100瞎哔哔个啥?
深知村中这些人品性的季霆,扶王大娘站好后就转身冷冷的看着地上蹲着众人,道,“姚叔脾气大嗓门也大,若是惊着吓着了各位乡亲,还请大家多包涵。
咱们姚家这回起房子人手已经够了,乡亲们热闹看完了就回吧。”
“季石头,你小子怎么说也是咱们荷花村的,姚家起房子这么好的事儿,你小子怎么也不招呼大家伙儿一声?
还叫了一堆外乡人来跟咱们抢食吃,你小子干下这么吃里扒外的事儿,也难怪你爹娘不待见你,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儿子,我也把你扫地出门。”
季霆看着从地上蹦起来,对他冷嘲热讽的男人,忍不住冷冷一笑,道,“姜十八,你少在那里瞎叨叨,姚家要就地取材在这里起房子,来干活的人每天顶着大太阳不是搬石头就是凿石头,这样的重活儿你干得了吗?
再说来干活的人都是不给工钱只供饭的,你要是自认能吃得了这份苦,你也可以试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偷奸耍滑,干不完分派给你的活计,可是要被罚不准吃饭的。”
这叫姜十八的男人算是季霆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大名叫姜木山,是姜家他们那一房的老来子。
季霆与他同是家里的么儿,姜十八从小是被他爹娘心肝肉似的宠着长大的。这和季霆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时时被打骂的待遇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十八打小就爱嘲笑季霆爹不亲娘不爱,而季霆则嫉妒姜十八一家对姜十八的宠爱,嫉妒的咬牙切齿。所以小时候,两人每每一碰到一起,不打一架绝不算完。
后来季霆学了武功,姜十八被揍怕了就喜欢躲在远处骂他,季霆一追他就跑,典型的胆小如鼠还嘴贱。
多年过去,季霆一直在为生活奔走四方,想把三观养歪也歪成,可姜十八却是被一家人给宠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游手好闲的成了村口八卦大军中的一员。
“你放屁,凭什么老子干了活还不给饭吃?”姜十八习惯性的掐着腰就准备跟季霆吵。
可今时不同往日,南山坳这地对外名义上可是姚家的。姚鹏可不会惯着姜十八,闻言一瞪眼,吼道,“老子说活儿干不完不准吃饭,就是不准吃饭,给老子干活就这规矩,老子又没招你干活儿,你瞎哔哔个啥?”
姜十八才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准备跟季霆“舌战”三百回合,就被姚鹏这一声吼给吼的心脏嘭嘭跳,吓的瞬间安静如鸡。
当然,安静如鸡的不只姜十八一个,还有在场刚刚还哭着喊着要给姚家帮忙的一众村民。这些一天到晚不干活,只知道东跑西荡四处看热闹的懒汉,都是宁愿躺着饿肚子也不想为口吃的累死累活的货色。
他们一听给姚家干活没工钱拿,还要顶着大太阳劳做一天,都觉的给姚家干活太吃亏了,当下哪里还敢冒头说话啊。
姚鹏对于现场的安静非常满意,他插腰站到大石头上,抬手冲四周热闹的村民团团一抱拳,道,“多谢各位乡亲们对姚家的抬爱,不过我这里的人手已经够用了。下回若是还要招人干活儿,姚某人肯定先通知各位。”
谁要给你个抠门的老货干活啊?!
众人听的一个机灵,也顾不得让姚家拿点东西出来赔偿他们受惊的心灵了,纷纷摆手找借口告辞,不过一会儿工夫就跑的一个都不剩了。
所以说,想让一群懒汉退避三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干重活儿还没有报酬拿。
不过南山坳这边是清静了,负责给那三十个村民牵线的村长姜金贵却悲剧了。
吃饱了撑着四处打嘴仗本就是这群人三姑六婆和闲汉们每天的日常,姚家一看就很难啃,他们在姚家这边讨不到好,可不就柿子捡软的捏,转头找姜金贵要好处,呸,是讨说法去了么。
晚上收工回家,季霆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月宁听,直把月宁惊的嘴巴好半天合不拢。这算是月宁对村里人的初步认识,不过却给她以后跟村里人的相处,提供了很好的参考意件。
时间在忙碌中一晃而过,转眼就是大半个月过去。月宁绣的大幅心经早就绣完了,另起的双面绣蝶戏牡丹桌屏,也只剩下一块小假山石就能收线了。
月宁算着自己来月事的日子,迫切的想要去镇上一趟,一是想把绣好的绣品拿去卖了,二是买些棉花和油纸回来做卫生巾。
回想上次月经来时,田嫂子拿给她的草灰包,月宁就生无可恋。那几天她几乎是趟床上硬熬过去的,这回就是打死她,也不要再用那恐怖的草灰包了。
晚上洗了澡,趁季霆在院了里洗衣服的档儿,月宁端个小马扎坐到他身边,一边殷勤的给他打扇,一边跟他商量,“季大哥,我想去镇上买点儿东西,你明天能抽点儿时间陪我去吗?”
“明天啊……”季霆想了想就点头道,“成,我一会儿去跟师傅说一声,明天叫上马大哥和立强跟咱们一起去。
南山坳的地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之前联系了镇上有名的泥瓦匠陈师傅,那时他手里还有活,现在算算,他那边的活应该差不多完事了,咱们明天亲自过去一趟,把面子做主了,以后陈师傅给咱们起房子也能尽心些。”
月宁记起自己交代他去找人烧制的陶管,就问,“我画的那些个陶管和坐便品,洗手盆什么的,你找窑厂烧了吗?”
“早就找人烧制了,那窑厂就在福田镇往北十多里的大窑村,那里整个村子祖祖辈辈都是制陶烧窑的手艺人,东西交给他们做,你尽可放心。”
月宁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横竖不过是些下水管道,一次烧的不行就让人改进了再烧呗。
季霆又道,“我上次去拜访陈师傅时,给他看过你画的那些个房子的图纸。
陈师傅当时就说过,那陶管得在打好地基之后,再把地重新挖开,这样埋下去才成。不然,埋早了地基打不实,埋晚了,到时候房子砌好了又要敲掉墙体,将地面重新挖开,费时费力的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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