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取所需?


第十章  各取所需?

片刻后,匆匆赶来的温万盛得知裴鹤鸣已经离开了,瞬间松了一口气。

而他在得知裴鹤鸣将祝朝云接走时,面色倒是沉静,还安慰了面色难看的沈素知几句。

“锦书能和裴鹤鸣关系好些,那也是好事,毕竟这指挥使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得了他的庇护,相当于得了一块免死金牌啊!”

沈素知面色更是难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裴鹤鸣就不是一个好人,现在暗地里谁不是恨他恨得要死,而且他还是锦书的小叔子,若真有什么,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到时候意儿又怎么能嫁给太子。”“妇人之见,他们若真有什么,你觉得你会知晓?就凭裴鹤鸣的本事,此事能闹得人尽皆知?”

沈素知震惊,“那锦书岂不是就成了他的……这怎么行!”

“迂腐!这有什么不可以?她现在可是一个寡妇,你难道还希望她改嫁不成?”

“自然不行,她要是改嫁了,没有了国公府的姻亲关系,我们温家怎么办……”

“这不就得了!”

沈素知顿住,看着温万盛若有所思。

……

疾驰的马车里,祝朝云跟裴鹤鸣相对而坐。

此时的祝朝云心下有些混乱,有些无措的挪动了一下姿势,但对上裴鹤鸣那双带着冷气的眼睛,又挪动了回来。这是裴鹤鸣的马车,里面很是宽敞,极尽豪华。

但祝朝云只觉得压抑,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紧张感。

毕竟这个男人太过神秘,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摸不透。

就如同现在,裴鹤鸣直直的看着她,一双阴沉的眸子根本看不出情绪,可偏偏他手中依旧把玩着那发簪,无不在提醒祝朝云什么。

祝朝云忍了许久,最终还是试探的开口。

“指挥使大人,之前是我不懂事,竟然拿这种粗糙的木簪来糊弄您,这东西实在是不值钱,您拿着也不符合您的身份,不如我给您换一件值钱的物事。”

祝朝云说着就试探着去拿那木簪,裴鹤鸣却忽然抬手。他睁开眼睛,“粗糙的木簪,不值钱?”他说着又将手掌摊开,上面静静的躺着那木簪,和几根银针,“竹生大师的手艺可是千金难求,在你眼中是不值钱?”

祝朝云垂眸,“这不是竹生大师的手艺。”

裴鹤鸣将木簪和几根银针放在祝朝云的手中。

微凉的手指轻触她的掌心,她下意识的微缩。

“将他们装回去。”裴鹤鸣自诩聪明,从小到大学什么都飞快,唯独这个,他研究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将银针放回去的方法。

祝朝云抬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知我之前拜托裴大人的事情……”

“云华山高有千丈,从上面掉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已经派人下去找了,并未找到温锦书的尸首,想必是已经被野兽吃了。”

祝朝云一顿,心脏瞬间的紧缩。

她跟温锦书素未蒙面,但这段时间假扮温锦书,让她对这个姐姐有了一些怜惜。

终究也是一个跟她一样的可怜人罢了。

她本打算让她入土为安,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尘归尘,土归土,也算是一种归宿吧!

祝朝云沉默片刻便恢复了精力,拿着木簪轻轻转了几下,簪子就从中间分开,祝朝云将几根银针放进去,又再次转了几下,将剩余的针放了进去。

等她再将这木簪交到裴鹤鸣手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木簪了。

裴鹤鸣一直盯着祝朝云的动作,看她三下两下就将木簪恢复原样,也觉得惊奇。祝朝云看出他有些兴趣,便将簪子拿过来,耐心的跟裴鹤鸣解释了应该如何用。

“这个木簪一共有一百零六根银针,六种机关射法,最前面的那根针最粗,射程最远,伤害值也最大,后面的针短小细如牛毛,但是刺入人体后要想取出难如登天,而那针更是会随着血液流动,最终刺入心脉而死。”

裴鹤鸣眉梢轻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你是竹生?”

“我不是。”

“那你是谁?”

“我是祝朝云。”

裴鹤鸣盯着着祝朝云,眸色幽深看不到底,嘴角还带着一抹轻笑。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

“祝朝云,我想你恐怕不清楚你自己的处境。”

祝朝云心头一跳,但是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我以为在裴大人带我进府的时候,就已经跟我达成共识。

各取所需,不问缘由。”

裴鹤鸣嗤笑一声,忽而上前一把捏住了祝朝云的下巴,“各取所需?怎么个各取所需法?

是这样吗?”

此时,两人挨得极尽,呼吸交错,只要他动动嘴唇就可以碰到她的。

有些粗重的呼吸让祝朝云恍惚回到了那一.夜,她双手紧握,缓缓地向前,裴鹤鸣神色一凛,猛地松开她,往后拉开了距离。

祝朝云心中暗松一口气,继续开口:“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裴大人食髓知味还想要一次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裴鹤鸣的拇指和食指来回交错摩擦着,闻言冷笑一声,“你做梦!”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木簪,片刻后继续开口:“祝朝云,你要清楚,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各取所需这一说,你要么成为我的人,要么就死!”

祝朝云眨了眨眼睛,目光澄澈又无辜,“裴大人忘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裴鹤鸣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似是在思考祝朝云这话的意思。

但很明显,裴鹤鸣口中的成为他的人并不是这个意思。

意识到被祝朝云钻了空子,他猛地抬眸,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皲裂。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拿面前这人如何,真的是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种感觉他很是不喜欢。

裴鹤鸣一张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看着祝朝云的眼神也仿若如刀。

祝朝云心头微跳,仿佛从裴鹤鸣的眼睛里发现了杀意。

万幸的是,马车停了下来,祝朝云连忙下车,也不管身后的裴鹤鸣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却不想此时她的院子里热闹的很,王馨瑶正在她院门口指挥人搬东西。

“你们干什么?住手!”

小唯见状立刻上前挡住搬东西的小厮。

“真是大胆!谁让你们动夫人的东西的!”

王馨瑶闻言回头,满是厚重脂粉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便沉静下来,她甚至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害怕这个没权没势,娘家都势弱的木讷温锦书。

看来还是昨日受的惊吓太大。她对着祝朝云翻了一个白眼,“看不出来吗?我在给你们搬东西。”

她上前一步,挑衅的道:“温锦书,世子已死,你现在可不是世子夫人了,这正院自然也要搬出来,我怕你太过伤心没有精力搬,所以特地给你帮忙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感谢我,要搬去的院子我都给你找好了,就是府中的丽华苑。”

“丽华苑,丽华苑不是闹鬼嘛,而且那里那么偏,怎么能住人,二少夫人,你怎么能如此的欺负人,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

白露满是担心,说着就要跑去寿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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