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宫变
第386章 宫变
王宾夫妇干净了院子,安国郡主就吩咐人把门给锁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王宾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问道。
安国郡主淡淡的瞟了夫妻俩一眼,血红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不是带你们去找温琪拿吗?走呀。”
说着,朝院子东边去了。
王宾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紧锁着大门,想了想,眼神闪了闪,还是跟着安国郡主走了。
……
监天司的地牢,温绮南依旧关在那间屋子里,面容憔悴,表情略微透着几丝呆滞。萧云清看在眼里,温润的眸子闪动了几下,于心不忍。
但,成大事者又怎能拘于眼前的男女之情?
垂在身侧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妇幼松开后,小云景迈开步子,上前轻声喊道:“温姑娘,我来看你了。”
已经好几天没有人来看自己了,此刻听到萧云清的声音,温绮南立马收回思绪,曾得一下站了起来,奔过去问道:“三殿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其实,她是想问萧云霆和安国郡主的情况。
萧云清也知道他的意思,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一双眼静静的盯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哀伤,怜悯。
温绮南本来就第六感强,加上萧云卿的表情又实在耐人寻味,浓浓的不安袭来,她一把握住玄铁铸成的栏杆,吞了口唾沫,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姑娘,你……节哀顺变。”萧云清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眼中的怜悯更甚。
温绮南怔住了,嗫嚅着唇,反问道:“节哀顺变?”
温家一家人跟自己没关系了,自己的母亲也早就去世了,节门子的哀啊。
“温姑娘,您舅舅舅母……没了。”萧云清轻声说道,同时,颤抖的伸出手,轻轻附上温绮南的。
像是怕她出事一样。
“什么?”温绮南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今天早上发现的,已经报官了,说是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给了毒草,被毒气毒死的。”
话音还没落,温绮南眼中的泪水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身子轻飘飘的,整个人摇摇欲坠,幸好萧云清握着她的手,不然早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怎么会?”
温绮南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脑袋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
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如果连他们都没了,那自己独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眼看着温济南脸色灰败,一双眼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模样,萧云卿刚忙出声道。温姑娘,你现在肚子里有了骨肉,再怎么样也要为了她活下去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
温绮南呆了几秒,眼神终于慢慢聚了焦。是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孩子而活。
温绮南眨了眨眼,将眼中的眼泪挤出来后,灰败的脸终于恢复了几丝血红。
“三殿下,麻烦你了,帮我处理一下他们的后事。”
温绮南连乞求眼角含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刺得萧云卿的心深深地刺痛了一下,整张脸都僵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温绮南从潇云卿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内疚,又或者是懊悔?
可她并没有在意。
缓过劲儿后,萧云清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好。”
顿了顿,还未等温绮南说出感谢的话,萧云清又道:“温姑娘,明天夜里,我就派人来救你出去。”“你这是要劫狱?可是,监天司这边……”
温绮南犹豫了:“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险。”
萧云清倒是满脸不在意,反复磨挲着她的手,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计划,你只需要等着我的接应就好了。”
温绮南依旧觉得这不是可行之法。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确实只有肖云清回来就自己了。
与其困在这里,不如出去以后再做打算。
拿定主意后,温绮南点了点头,谢道:“那有劳三殿下了,明天我等你。”
“嗯。”萧云清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手拿了下来,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监天司,摸过温绮南的那只手依旧举在鼻前,细细的嗅着,如痴如醉。
醉过以后,萧云卿猛地将手收了回来,眼神变得坚毅无比,漆黑的瞳仁里,似乎透着一丝狠厉。
……
第二日,皇宫,养心殿,午时。
这几日,萧宁冥又犯病了,大口大口的咳嗽,每次一咳就是一大口血。
德福被吓得不行,几次三番想要去请御医,却被萧宁冥给制止了。
“陛下,您再这样下去,身体就拖垮啦,整个南梁还需要你呢!”德福眼中含泪。
毕竟跟着让你们这么多年了,他能看出来,陛下这是故意的。
“不用了……咳咳咳……”萧宁冥一边捂着嘴咳着,一边摆手,拒绝了。
“陛下呀,您这又是何苦呢?”德芙擦了擦眼角的劳累,只能无奈的过去帮他顺着背。“云霆来过吗?”咳完后,萧宁冥淡定的将带血的手帕扔到桌上,问道。
“这两日都没来。”德福如实答道。
萧宁冥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停滞了几秒,复又恢复正常,挤出一丝苦笑,冷嗤道:“既然不来,那就是没胆子知道,哼,真是个胆小鬼呀,唉。”
说罢,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黄色的信封,递给德福,交代道:“无论如何,这封信都要交到他手里。”
德福盯着信封看了几秒钟,就是接了过来,郑重的揣到怀里,保证道:“陛下,您放心吧,无论如何老奴都保正这封信能够到康王手中。”
“嗯。”
萧宁冥点了点头,又开始咳了。
咳完后,目光淡淡的转向养心殿门外,悠远迷离,似乎是要从灰蒙蒙的天际看出一些什么。许久,才幽幽的道:“按照计划进行吧!清雨轩的人也该放出来。”
……
是夜。
寒风料峭的冬日,只要子时一过,整个盛京再也没有一丝人气儿了。
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北风吹着雪花,飘飘洒洒的扬在地上,一片雪白。
盖上一层薄雪的屋檐上,一群黑衣人踏雪而过,留下一层薄薄的脚印,径直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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