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蛊人间的战争
第105章 蛊人间的战争
我被武烈这番话感动到了,也理解了他的做法,因此点点头,“嗯。我相信你。之前你确实也将大家照顾的很好,我们这些人,如果没有你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以后,只要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配合你。”
“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将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带出去!”武烈闻言,坚定的朝我道。
说话间,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听到他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活下去的力量!
“咳咳……”白阿九突然轻咳了两声,酸酸的说道,“大武哥,嫂子,你们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好嘛。”我这才想起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尴尬的推开武烈,转过身不好意思看白阿九了。
“你不看不就行了。”武烈没好气的说了白阿九一句。
白阿九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正色道:“大武哥,接下来这件事我们要怎么做啊?”
“肯定是先找食物,然后再说其他的。先离开这里。”武烈说到这,拉起我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由于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寻找食物变得顺利很多。我们走出竹林不远,就在一颗松针树下发现了不少的松菇,我们三人便采起来。
在采松菇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馥郁的花香味,光是闻味道我就觉得很甜糯,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好香的味道,你们闻到没有?”
武烈停下采摘松菇的动作,抬头深吸了几口气,本紧锁的眉头松开了,“确实有香味,像是某种花香。”
“这里野花多的去了,随处都能闻到花香味,有什么好奇怪的。”白阿九忙捡着松菇,毫不在意这些花香味。
可能男人都不太在意这些,我闻言,便有些失落的俯下身,继续采摘松菇。
“这食物也找到了,我们一会回去吗?”闷声不响的又摘了一会松菇后,我忍不住询问道。
之前阴雨天的时候,还不觉的太热,可今天这只出了一会太阳,我就感觉热的不行。很想回庇护所,用冰冷的井水冲凉降温。
武烈拾起最后几根松菇,抹掉脸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难得天气这么好,食物又这么早找到,我们该干一些正事了。”
“正事?”我诧异的看向武烈,有些不解。
武烈没有回答我,随即让白阿九取下背包,他从里面翻找到两本用密封袋装好的笔记本。一本是他的那本小的笔记本,我还记得。另一本则是一本很厚的红皮硬壳封面的笔记本了。他取出这本破旧的厚笔记本之后,就翻开,仔细找着什么。
我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本笔记本的字迹远不如他那本笔记本的字迹好看,显然不是他写的。而且上面记录的日期也很早,是九几年的时间。由此我断定这笔记本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那本。
武烈对我也毫不防备,见我凑过来看,他直接将笔记本移到我这边一点,指着发黄纸页中间画着的一块地形图,介绍道:“这是我母亲画的地图,这里画圈的位置,是他们最后呆的地方。之前我和小九找过几次,都没找到。今天想再找找看。如果找到那里,说不定……说不定我也能将我母亲的遗骨找到。”
原来这是他母亲画的地形图,难怪看起来不怎么专业,不过,地下文字标注的倒是很详细,字写得也苍劲有力,应该是他父亲写的。
扭头看了看我身边的武烈,见他认真研究地形图的样子,有些恍惚。脑海里想象出他父母当时落难在此,一起在笔记本上画图标注的画面来,心里有些难过。
忍不住将脑袋轻轻靠在武烈厚实的肩膀上,轻声说道:“阿烈,你以后肯定会得到幸福的。”
武烈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话,愣了一下,随即顺势揽着我的腰,将我抱住,“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没什么。”我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却在暗自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让他过的幸福。
我其实很难想象,这些年他父母双亡,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就是因为他家庭不幸,才磨砺出他这样的坚韧性格来。“大武哥,嫂子可比金敏敏那虚伪的女人好多了。”白阿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笑着对武烈夸赞我。
我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和武烈保持一点距离了。
武烈随即回了一句“要你说”,便将笔记本收好,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领着我们朝右后方一个山坡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发现周围那种好闻的花香味就更浓烈了,不禁环顾四周,想要找寻花香味的来源。可周围全都是层层叠叠的树木树枝,根本就没看到什么花朵之类的东西。
“咕嘎~!”
就在我打量四周情况的时候,突然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一声凄惨的蛊人叫声。这一声惨叫,将我们惊到了。武烈赶忙伸手将我拉到他身边,警惕的抬头看着树顶,“这是蛊人的求饶声,我们小心点。”“你怎么知道是求饶声?”我被武烈护在身边之后,感觉不那么紧张了,便小声的问道。
武烈目光警惕的注视着树顶,朝我回答道:“虽然蛊人和我们语言不通,但从语气上可以判断出他们的意思。”
这也太抽象了,从语气上感受……我好像感受不到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声叫声,有点凄惨的而已。
“嫂子你不知道,大武哥他专门研究过这些蛊人的叫声,在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他最了解蛊人的语言了。”白阿九夸赞了一下武烈之后,估计见我看武烈的眼神变得钦佩,他得意的笑了。
可他的笑容还没在脸上维持多久,前方又传来了几声“咕嘎”的叫声,使他立马敛了笑容,紧张的问武烈,“大武哥,怎么办?”
“这里是我母亲画的地图上最后庇护所的必经之路……”武烈话说到这顿了顿,认真考虑了一会才道,“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在这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一会。听动静,这些蛊人应该是起了内讧。”
“我还以为这些蛊人都很团结呢,原来也会有内战啊!”我闻言忍不住发出感慨。
“别说他们是野人,就是动物们之间,有时候也会争斗。这也是自然法则。”武烈道。
说话间,他牵着我的手,来到了一棵榕树下,确定没有看到毒虫之类的危险生物后,便在地上铺了蒲葵叶,拉着我坐下休息。
白阿九本想和我们一起坐,但看到没有位置了,就尴尬的立在我们身边。武烈见状,将我一下拉到他腿上坐好,然后拍了拍一旁的空地,示意他坐下。
白阿九见状,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随即就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摘下头上的帽子,一边扇风,一边轻声的问武烈和我渴不渴,说他水壶里还有水。武烈看了我一眼,就让他拿出水壶来,拧开盖子,递给我。我正好有些渴,就接过来喝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举起水壶,抬头咕咚咕咚喝水的时候,树顶突然跳来一道黑色身影,这吓得我,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难受的我咳嗽起来,“咳咳……”
武烈见状,赶忙从我手里夺过水壶,一脸担忧的问我怎么了。我便捂住难受的喉咙,看向树顶的黑影痛苦道:“咳……树顶……咳咳……”
我想说树顶有蛊人,可刚才被呛得太难受,因此话说的不清楚。但武烈却一下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抬头跟随我的目光看向树顶。
这时,我也看清树顶突然跳过来的那道黑影。确实是蛊人,不过是身材瘦弱的女蛊人,她凸起的胸部虽然有长长的黑毛挡住,但轻易就能看出丰满来,明显和男蛊人不一样。她本来应该只是路过这棵树顶,结果可能是听到我咳嗽的声音,发现了我们,这会双手抓住一根树枝,在树顶稳住了身形,低头朝我们看过来。
虽然她的脸被长发遮住,但是由于我们在下,便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目光。此时她目含焦急,见我看她,她突然摇晃起树枝来,朝我大声的喊叫着,“嘎!嘎!”
武烈见状,第一个反应是一把抱着我站起,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护到身后,他拿出匕首对着上面的女蛊人了。
白阿九见状,也起身拿出武器,警惕的看着上方。
可女蛊人叫了几声,并没有下来攻击我的意思,而是随后将脑袋不断的往远处其他蛊人喊叫的地方看去,似乎很着急。
“阿烈,你知道她这叫声的意思吗?”我等了一会,见她依旧没下来攻击我们的意思,我有些纳闷了。武烈摇摇头,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正常情况下,这短促的“噶”声,表示上、进攻等意思,但是,她喊了这么久也没下来进攻我们,我就有点不明白了。”
“那现在怎么办?”白阿九闻言,有些慌了。
他这一问,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中。
然而远处突然又传来一声“咻哦~!”的惨叫声,这让我心一紧,脑袋里闪现出谷谷的身影来,“是谷谷的声音!”
结果我一说到谷谷两个字,树顶上的女蛊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一样,对我大喊着“咕咕……咕咕咕……”
见状,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智斗蛊人
“肯定是谷谷有危险了!”我一明白这女蛊人的意思,就赶紧拉了拉武烈的衣角,焦急的对他说道。
武烈显然知道我说的谷谷是谁,所以,这会也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转向刚才发出惨叫声的方向,“刚才那声惨叫确实有点熟悉。”
“大武哥,你们在说什么?”白阿九显然被我们说迷糊了。
我没心思回答他,只是朝着树顶那个女蛊人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声“谷谷”,然后伸手指向刚才发出惨叫声的方向。意思是询问她,谷谷是不是在那边?我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做法能不能让她明白,所以也没有怎么指望她能回应我。却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蛊人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我这么一指,她立马就剧烈的摇晃着树枝,并且模仿着我的动作,指着那声惨叫的方向一下,就从这棵树上跳到了另一棵树上。
武烈见状,不等我和白阿九反应,他就收起匕首,拉着我的手就跟随着女蛊人往惨叫声的方向追去。“大武哥你们等等我……”白阿九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我们追着女蛊人往前跑,也赶紧跟过来。
或许是由这个女蛊人带路的原因,我们一路还算畅通的就来到了出声处。一过去,就发现一块矮树丛中间的空旷地方,几十个高矮不一的蛊人,围绕着中间瘦高个,剪了头发,下身只围着一件迷彩服外套的谷谷叫嚣着,时不时还有几个体壮的男蛊人拿着手里磨尖了的树枝,朝谷谷身上刺去。谷谷的胳膊、腿等处多处被戳出血窟窿来,他的脸上和肩膀上也留有利爪抓出来的伤痕。
即使谷谷身上伤痕累累,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畏惧或痛苦的表情,这会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做出格挡的姿势,睁大眼睛,龇牙咧嘴的对着周围渐渐朝他逼近的同伴嘶吼着。我发现,只要他吼得声音够大,围着他的那些蛊人就后退几步。只要是他声音变得弱,他们又会靠近他,借机攻击他!我看到这很是疑惑,放开眼前遮掩我们行踪的树枝,朝一旁的武烈看过去,“谷谷不是这些蛊人的头领吗,现在怎么会被他的同伴攻击?”
“嘘。”哪知武烈听到我说话,连忙手一下按在我的头顶处,将我身体压下来。
他一把我头按下,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大意了,差点就被这群野蛮的蛊人发现行踪。因此紧咬唇瓣,不敢在发出声音,并小心翼翼的抬眸朝蛊人那边看去。发现他们最后面几个似乎在往我们这边好奇的看过来,但不等他们发现我们,本在树顶上的那个女蛊人就猛地从树顶跳下去,正巧就跳到蛊人围着的圈内,站在了谷谷的身旁。
她一跳下来,就吸引走了最后那几个蛊人的目光。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武烈见状,这会才小声的回答我道:“他的头发和身上的毛,是你们给他剪掉了吧。”武烈说话间,目光也没有从那边移开。
我轻嗯了一声,“我没办法阻止金敏敏他们。怎么,这和他被攻击有关?”
“对。”武烈也不瞒我,朝我解释道,“以我对蛊人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我发现,他们这些蛊人特别崇拜体毛多,头发长的同类。而你们一下剪掉了谷谷身上的体毛,肯定是让他被群体排斥了。现在有些对头领地位有野心的蛊人,就想要杀死谷谷取而代之。”
我听到武烈这分析,紧张起来,“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们身上的毛不是他们的体毛,据徐博他们研究发现,蛊人身上的毛其实不是他们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而是像某种动物的体毛。”
“是人蝠的毛。”听我这么一说,武烈并不吃惊,而是直接告诉了我这个答案。
我倒是有些诧异了,“你怎么知道的?”
武烈扭头提醒了我一句,“还记得谷谷之前背到溶洞里的同伴尸体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忽然不用他再说,我就明白过来,“你在溶洞里发现了他同伴的尸体,并对他们身上的毛发做了研究?”
“嗯。我发现他们的毛,和紫石附近发现的人蝠遗留下的毛一样,所以,我猜测他们身上的毛不是自身长出来的,而是他们用你发现的那种黑胖虫的体液,混合人蝠毛沾在身上抵御毒虫侵袭的一种方法。”武烈回答我道。
我这才了然。
白阿九闻言凑了过来,指着被蛊人们围在里面的谷谷,问我们道:“那个被洗干净,剪掉头发的可怜蛊人,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向了被围攻的谷谷,担忧道:“哪里只是认识,他还救过我的命。现在他遇到危险,我却只能躲在这,不知道怎么去救他……”
武烈听到我这话,搭在我肩膀上的大手,捏了捏我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我们一定有办法能把谷谷救出来的。”他这话音刚落,围绕着谷谷的这群蛊人中,突然走出来一个栗色头发的健壮男蛊人,并且他很霸道,在走出来的时候,将没给他让路的同伴给大力的揪住头发,扔到一边去了。他到蛊人群最前方位置后,伸手就要抓和谷谷站在一起的那个女蛊人,结果女蛊人敏捷的蹲下身,然后往左后方一滚,躲过这一抓。
棕发男蛊人见没捉住她,气的双手捶胸,朝女蛊人磨牙齿,发出“咯咯”的怪声。
女蛊人见状,站起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把白色的匕首状的骨刀,对着棕发男也回了磨牙声。
两人这样对峙了一会,男蛊人最后先停了下来。
他一停下来,现场都安静了。所有蛊人,包括躲在暗处的我们,都朝中间的三个蛊人看过去。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了十几秒钟,棕发蛊人突然跳起来,朝女蛊人扑过去了!
我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也漏跳一拍。这下完了,女蛊人肯定会被这个棕发蛊人给杀死的,怎么办?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谷谷反扑到棕发蛊人的后背上,张口就咬他的肩膀。棕发蛊人被他这么一咬,条件反射的身后就抱住谷谷的脖子,然后一个过肩反摔,将谷谷摔倒在地,半晌谷谷都没有爬起来。
“谷……唔……”我差点尖叫出声,幸好武烈及时捂住我的嘴巴,让我的尖叫声堵在了喉咙里。
“别喊,现在这里这么多蛊人,我们一旦暴露行踪,不但救不出谷谷,连我们自己的命都会搭上的。”武烈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我。
话末,他估计见我冷静下来了,就松开了捂在我嘴巴上的手。我也知道武烈说的没有错,可是现在谷谷的情况危急,如果我们不干净出手救他,我真担心他会被棕发蛊人杀死。
“阿烈,可谷谷马上就要被棕发蛊人杀死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救他,不然就来不及了……”我强压颤音说道。
“嫂子你这不是逼我大武哥嘛,现场这么多的蛊人,我们怎么可能有办法救他。”白阿九有些不满的道。
我闻言,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谷谷那边,心里其实也知道白阿九说的对,现场那么多的蛊人,武烈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救出谷谷的。所以,谷谷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一想到谷谷接下来会被这群蛊人杀死,我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武烈见我流泪,将我的身体揽进怀里抱住,轻声安慰道:“虽然对抗这么多蛊人,救谷谷挺难的,但仔细想想一定是有办法的。可你现在这一哭,我就心绪不宁的,没法冷静思考。”
他这话一出,我立马止住哭泣,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好,我不哭了。阿烈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办法!”
武烈见我不哭了,轮廓分明的唇突然扬起,朝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其实,办法我已经想到了。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见他朝我笑,我本悬着的心也落回原处,知道他是一定有办法救谷谷了。
“就是,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保护好自己。”武烈认真道。
我直接就发出反对,“不行,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救谷谷。”
虽然我不是什么勇敢的女人,但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去冒险,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观看呢?“你去了,我反倒要分心保护你,到时候,肯定会节外生枝。”武烈见我不同意,有些急了。
他向来说话都这么直,所以,我听了心里虽然不怎么痛快,但还是犹豫了。
“嫂子,我觉得大武哥说的没错,你跟着我们过去,肯定不利我们救那个蛊人的。”白阿九还没有听武烈说什么办法去救谷谷,但从他这话中可以听出,他也要跟着武烈去救谷谷。
听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说,我就算再不愿意做缩头乌龟,也必须考虑了。
“呃啊……”
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谷谷那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声。我连忙点头,“好,我老实呆在这,你们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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