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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敢纳妾,腿打断!


047  敢纳妾,腿打断!

“宋小姐见定国候有什么事?”福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起宋妤儿求见的因由。

宋妤儿想了片刻,道,“我有些事要找他问清楚,希望福大人通融。”

“既然这样,那本官让人去牢里问问定国候,看他可愿意见你。”说着,他朝自己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快步往大牢的方向跑去。

宋妤儿趁着等待的空档,将宋府灵堂着火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福康听完后,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清了清嗓子,看着宋妤儿道,“幸亏本官昨日顾念宋小姐不懂刑狱一道,特意将所有疑点与你讲了清楚,不然的话,今日恐怕就说不清楚了。”

“大人的意思是……”宋妤儿拧眉,总觉得福康话里有别的意思。

福康点了点头,道,“其实昨日,本官去宋府之前,万花楼的九娘正好来刑部报案,说为令尊宋太傅验尸的仵作正巧死在万花楼红牌姑娘如雾的房里,而如雾姑娘不知所踪。”

“是有人故意将所有的线索毁掉?”宋妤儿眼中露出一抹异色,终于确定自己的想法。

福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因为衙役已经去而复返,拱了拱手,冲两人道,“福大人,宋小姐,卑职已经问过定国候,可定国候言,他并不想见宋小姐。”

“那这我可就帮不上了。”福康无可奈何的看了宋妤儿一眼,眼神里写着爱莫能助。

宋妤儿没想到姜武会拒见她,脸色一白,正要再说些什么,福康却抢先一步道,“既然灵堂已经烧毁,那么我想我很需要宋小姐帮我在皇上面前做个证人,来证明我为定国候脱罪的疑点皆是属实。”

“嗯。”宋妤儿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福康朝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人一起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马车一路疾奔,终于在早朝之前两人到了金殿之外。宋妤儿是女眷,福康并没有直接带她进去,而是让她在外面等着。

金殿内,顺天帝一到,福康立刻将自己查到的线索说了一边。顺天帝听完,问他,“可有证据?”

“回皇上的话,宋太尉的灵堂已于昨夜被人恶意放火烧毁。”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楚贻廷开声,挑衅的看向福康。福康微微一笑,没有理会楚贻廷,而是直接看向顺天帝,“回皇上的话,臣手里还有最后一个证人。”“谁?”顺天帝慵懒的问了一句。福康道,“是宋太尉的千金,宋妤儿!”

“宋妤儿,她怎么作证?”顺天帝皱眉,轻声质问。福康含着笑,细细将他昨天在宋妤儿面前做的推理和假设都说了一遍。顺天帝听后,觉得尚还可行,便问道,“那宋妤儿现在所在何处?”

“回皇上的话,就在殿外。”福康应声道。顺天帝大手一挥,“传宋太傅的千金宋妤儿上殿。”

“传宋太傅的千金宋妤儿上殿。”殿前太监拉长声音,又喊了一遍。片刻后,宋妤儿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走进殿来。

“臣女拜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顺天帝下颔微收,看着跪倒在地的宋妤儿道,“你抬起头来。”宋妤儿缓缓将头抬起。顺天帝打眼望去,只觉此女容颜胜过他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子,就是向来最得他宠爱的皇贵妃再年前二十岁,都比不上此女。

这般想着,他脸上的表情一下柔和许多,好像害怕吓着宋妤儿一般,轻声的询问,“福康说宋府灵堂里躺的并不是你爹宋太尉,杀人者也非你夫君定国候姜武,你可承认,可愿意作证。”

“回皇上的话,臣女承认,臣女愿意作证。”宋妤儿又磕了下头,然后一字一句的说。

“既如此,那定国候就先释放,暂时禁在定国候府里,等什么时候找到宋太尉,查清一切缘由了,再放出来。”

“谢皇上!”宋妤儿和福康同时应声。顺天帝也笑眯眯的,只有低着头的楚贻廷面如狰狞,不知在想些什么。过去很久,他才将眼底那一抹戾气收起。

案件利落轻松的被延后。出宫路上,福康脚步轻快,宋妤儿差点追不上。到了宫外,上车后,宋妤儿问福康,“福大人,您就不能通融通融吗,我真的很想见定国候,有些事必须找他问清楚。”

“抱歉。”福康摇了摇头,道,“别说定国候不是罪犯了,就算他是罪犯,他也有见谁不见谁的权利的。”

“……我知道了。”宋妤儿叹了口气,臻首微垂,表情悲伤。

福康很同情她,可偏偏同情也没用,姜武性子冷硬,说服他几乎不可能。

这般想着,他没让车夫回刑部,而是直接往宋府赶去。顺便查一查那起纵火案。

到了宋府,宋妤儿引着福康往里走去,绕过影壁,到了前院,福康一眼就看到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灵堂。他脚步加快,进灵堂扫视一周,细细检查了一番,出来后,走向宋妤儿,看着她道,“是人为纵火,火势从四个角依次烧起。”顿了顿,又开口问,“宋小姐,不知昨夜,都有谁有机会来灵堂?”

宋妤儿想了片刻,道,“我和婢女青瓷一直在灵堂守着,后来青瓷去给我拿衣裳,碧痕就领了您进来……之后再没见过旁人,再往后,我与碧痕在南邱苑陪祖母,祖母睡熟后,我离开南邱苑,灵堂前就起火了。”

“这么说,那个婢女青瓷有很大的嫌疑?”福康询问。

宋妤儿摇头,“我不晓得,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若非证据确凿,我不想怀疑她。”

“那能否让我见见她?”福康明白宋妤儿的意思,委婉的换了种方式侦查。

宋妤儿点了点头,吩咐跟在身后的管家,“去叫青瓷过来。”

“是,大小姐。”管家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青瓷眼眶通红的走了过来,给宋妤儿和福康请安。

宋妤儿说了声免礼,又道,“福大人有些事情要问你,你照实了说。”

“是,大小姐。”青瓷答应一声,目光柔婉的看向福康。福康轻咳一声,问,“昨日你说你去给你家小姐拿衣裳,那你究竟去了多长时间?”

“回福大人的话,奴婢拿了衣裳就想回前院的,可是没想到,走在半路上,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便一直在恭房里……直到天快亮时,那股劲儿缓过去,才有力气出来。”

“肚子怎么会疼?”福康皱眉询问。青瓷柔柔弱弱道,“奴婢也不晓得,就是喝了碗茶,然后就突然疼了。”

“什么茶?”福康又问。青瓷想了想,为难道,“是秋纹姐姐端给我的,她住在我隔壁……不过我想,一定不是她给我下了药。”“……你说你在恭房,有人作证吗?”

“这怎么作证!”青瓷红了脸。

福康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再叫秋纹过来。”

“是,福大人”管家再次离去,回来时,慌忙的禀道,“大人,小姐,秋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宋妤儿皱起眉来,头一次如此烦躁,如此恐慌,她感觉自从府里出事后,整个宋府就成了一盘散沙,随处都是陷阱,随处都是不可思议的变故。

管家见宋妤儿发脾气,战战兢兢道,“就是找不见了,谁也没有看见她出自己房间,她就人间蒸发了。”

“带本官去秋纹房间。”福康皱眉吩咐了一句。

管家往前走,宋妤儿也跟上。

到了秋纹房间后,发现窗户都是反锁的,而门是刚刚破开的。屋子里干干净净,的确没有人在痕迹。福康找了一圈,连床底下都翻开了,真是找不到。

“阿嚏!”突然,宋妤儿打了个喷嚏。

福康皱眉看向她,“宋小姐是闻到什么不喜欢的味道了吗?”

宋妤儿点了点头,“秋纹房间里的脂粉味好重,我记得她以前都不用这个香味的。”

福康将宋妤儿的话听了个明白,顺着味道寻去,最后发现那香味是从一只花瓶里散发出来的

花瓶有一人多高,是只白瓷大肚瓶。

忽然间,福康福至心灵,他一脚踹向花瓶,花瓶倒下,缺了底儿的花瓶里露出一双脚来。赫然又是一具尸体,正是秋纹。

“啊……”青瓷胆小,见到这突发变故,大叫一声,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宋妤儿也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只有福康一人上前,将秋纹的尸体从花瓶里拖了出来,检验后,凉凉道,“是被人用发带勒死的,然后砸掉花瓶底座装了进去。”

宋妤儿根本不敢侧头,她想到那场景就头发发麻。

不过倒是可以排除,秋纹就是纵火的凶手。

随后,两人又往大厅里走去,福康将所有人斥退,同宋妤儿道,“尊府上看来藏了一个厉害角色,宋小姐以后可得当心着点儿。”

宋妤儿点了点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秋纹是死在桐华苑里的,她现在根本不敢回桐华苑里去。

福康停了会儿,又道,“稍后本官会安排些衙役来保护你。”

宋妤儿露出几分感激,“谢福大人。”

福康叹了口气,冲她拱手,“随后,本官再过来。”宋妤儿点了点头,起身送他离开。

福康回刑部后,径直去了牢房见姜武。二人相对,他先开口道,“宋小姐为你作证,皇上开恩,将你软禁在定国候府,等什么时候案子全部查清楚了,再将你官复原职。”

姜武闻言拱手,“多谢福康兄。”

福康颔首,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宋小姐就可怜了,宋府里面接二连三发生凶案,她那小脸,白的跟雪似的,人也越来越瘦,好像风一吹就能吹倒似的。”

“嗯。”姜武点了点头,没说别的,作势要走。

福康忍不住,直白的劝了句,“宋小姐写休书给你只是在气头上,你现在也脱罪了,不如你们……”

“我们不可能了。”姜武回过头,冷声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说完,朝福康点了下头,然后阔步离开。

回了定国候府,姜武看着周遭熟悉的布置,只觉恍惚半生,明明四十八个时辰前,他和宋妤儿还在缠-绵,可现在,却要饱受一辈子的离分。

福康说的话还隐约在耳,他想着宋妤儿胆怯的模样,只觉心如刀绞。可让他跟杀母仇人的女儿在一起,他又做不到。

良久后,他长长叹了口气,做出个决定。

半个时辰后,流风出现在宋府。面见宋妤儿后,他拱手道,“侯爷令卑职接夫人、小姐以及宋老夫人回侯府。”

“你、你说什么?”宋妤儿不可置信的看向流风,她还以为,姜武这辈子都不肯再见她了。

流风将说出口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宋妤儿也觉得这个四处漏风的太尉府没有定国候府安全,当即让碧痕去收拾东西,准备带着昭蓉、老夫人回定国候府。

老夫人得知宋妤儿要带她去定国候府时,是有些排斥着,不过碍不过宋妤儿哀求,到底还是同意了。

酉时,七八辆马车停在定国候府外。

宋妤儿让人将东西全部搬进去,将昭蓉和老夫人安顿好后,她得了空,才发现,整个府里的奴婢小厮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清洗,多了不少生面孔。她之前用惯的几个婢女也只剩下碧痕和素月。

梳洗过后,她以为姜武一定会来和她用晚膳。可没想到,她等的花儿都要谢了,姜武都没来。

桌上一应菜一口没动,她眉间愁云如絮。

碧痕见状,忍不住皱眉劝道,“夫人,您还是用些罢!”

宋妤儿摇头,有些哀伤,“碧痕,你说侯爷他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日给他写休书,所以现在才冷着我,不见我。”

“怎么会呢!”碧痕摇了摇头,猜测,“侯爷应该是有旁的重要的公事,等他忙完了,一定会来见夫人的。”

“也许吧。”宋妤儿又叹了口气,被碧痕劝着,勉强用了小半碗粥。

之后,第二日、第三日……第六日,姜武一直没有来。

到第七日,宋妤儿再忍不住,想去书房找姜武问个明白,可在月亮门时就被前院的侍卫拦了下来。

“夫人,侯爷有令,所有女眷不得出府。”

“我不出府,我只是想去书房看看侯爷。”

“侯爷有令,夫人不得离开后院!”

“……他、她这是要软禁我?”宋妤儿气恼的问道。侍卫没说话,雄赳赳气昂昂露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

宋妤儿扭头,跑回了洛神阁。

“夫人,侯爷他……”碧痕开口想替姜武说些什么,可她张口后,却发现没什么能劝的。姜武这次做的事情,确实有些绝情。

宋妤儿趴在榻上,呜呜哭泣,一番泪落,险些哭成泪人。

碧痕看着心疼极了。

当日,再用膳时,宋妤儿就更不肯吃了。

前院,姜武第一时间得知宋妤儿绝食的消息,他眉头紧皱着,拳头握的咯蹦作响。姜婉婉,她就不能给他省点心吗!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舍不得她绝食消瘦,在当晚酉时后,进了她的院子。

“夫人,侯爷来了!”寝房里,碧痕激动的禀道。宋妤儿却没动静。

碧痕怯怯的看了姜武一眼,道,“夫人可能饿的睡了过去。”

“去准备吃的。”姜武吩咐一声,走向宋妤儿。

他才十几天没有见她,可现在看起来却好像隔了一辈子。

她从前就瘦,现在更是瘦的一塌糊涂,皮肤是透明的,唇色是浅樱,更可怕的是,鬓边竟然生出几丝白发。他看着那寥寥几根银丝,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怔怔的看了许久,突然俯下身去,在她额上怜惜的吻了一下。

“姜哥哥!”

两人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宋妤儿突然睁开眼,泪光莹莹的看向姜武,“姜哥哥,你既然在乎我,为什么要疏远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你已经写下休书。”姜武冷冷开口。他能说出的,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借口。

宋妤儿被他冷了这么久,也忍不住赌气,恼火道,“休书有用,那你接我回来做什么!”

这问题,姜武没法回答。

宋妤儿冷笑一声,又道,“我不管,反正只要你还喜欢我,那那封休书就无用,你给我,我撕了它!”

“宋妤儿,你别闹了!”姜武突然烦躁起来,怒瞪着她道,“要分开的是你,要在一起的是你,写休书的是你,死缠烂打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一个人,我也有尊严,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姜哥哥,我……”宋妤儿被他一凶,眼眶又红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良久后,哽咽着说了句,“以前的确是我的错,可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迟了。”姜武冷漠的甩出两个字,顿了顿,又道,“已经迟了,我的自尊已经被你践踏干净,宋妤儿,我不爱你了。”

“你知道吗?在我被冤,要剐三千六百刀的时候,我就看清了,你宋妤儿堂堂千金,京城一代才女,并不是我一介莽夫配的起的,爱你的代价太大,我承受不起,只能放弃。”

“你从前不是说,我喜欢谁就纳进府里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小湖比较适合我。”姜武一字一句的说着,目睹宋妤儿的脸色越变越差。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违心之言,可偏偏他没有退路。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宋妤儿泪如雨下,姜武表情隐忍。

不知过去多久,碧痕进来禀了句,“侯爷,吃的准备好了。”

“先用膳吧!”姜武到底心疼宋妤儿,作势去拉她胳膊,带她出去用膳。宋妤儿却不乐意,她一把甩开他,醋道,“你不是喜欢江小湖,现在又关心我做什么,你走,你给我走,你一辈子跟江小湖双宿双飞才好!”

“宋妤儿!”姜武生气的唤了她一声,怒道,“先用晚膳。”

“我就不用!”宋妤儿跟他赌气,直接转过头去。

姜武拳头攥紧,威胁她,“你这实在逼我?”

“逼你又怎么样!”

姜武不说话,走近她,抱起她就往床上扔。

宋妤儿吓了一跳,防备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姜武冷冷俯视着她,“我虽然不爱你这个人了,可你的身子味道却不错,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睡到你听!”“不、不要!”宋妤儿排斥这种惩罚性的恩爱方式。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急声道,“姜哥哥我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现在出去吃晚膳。”姜武冷冷吩咐。

宋妤儿闷闷的点头,往外走去。

姜武看着她吃了一碗粥,半碟子小菜,才满意。

正要转身走,宋妤儿突然唤了他一声。

姜武转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姜哥哥,你真的要纳江姑娘为妾吗?”

她的模样太小心翼翼,姜武忍不住,心又软了,想了片刻,有所保留道,“你要是听话,我就不纳妾。”

“嗯,我一定听话。”宋妤儿立刻保证,那速度快的,姜武有些窝心。

但他还是走了,回冷冰冰的前院,呆在冷冰冰的书房。

之后又是数日不曾露面。

只是宋妤儿,已经习惯。

这日午时,她正要去靑梨园看看祖母和昭蓉,流风突然来了洛神阁,请她去前院。

宋妤儿心中一喜,还以为姜武终于要见她,特意换了身新衣,可谁知到了前厅,书房里却只有福康一人。

“福大人?”宋妤儿惊讶的看向他,问,“怎么是你?”

“咳咳,是我!”福康有些尴尬,“秋纹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我来找你说一听。”

“嗯,您请讲。”宋妤儿压下心中恍惚,客气的说了一句。

“是这样的,一切都是青瓷所为,纵火的是她,杀人的是她……她从一开始就是幕后凶手的人。”“那她有没有供出幕后凶手来?”

福康摇头,“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咬毒自尽了。”

宋妤儿不由失望,同时又有些难过。

……

福康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就先行离开了。宋妤儿坐在书房里,没马上走,她在等姜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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