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你怕了吗
林鸿涛的面色依旧清冷,他的话语直接而冷静:“公主,臣在此,乃欲与公主澄清数事,以免误会加深,影响大局。”
长公主闻言,心下一紧,她能感觉到林鸿涛周围的气场与往日不同,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聚集,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公主,臣原以为公主因嫉妒绛莺姑娘而寻其麻烦,现观之,公主对绛莺姑娘似有更深图谋。”林鸿涛的话语直接而尖锐,直射长公主的心房。
长公主闻此言,愕然之余,强作镇定,唇边勾勒一抹轻嘲,试图以轻松的口吻化解这份尴尬:“林鸿涛,你所言何物?我怎不明所以?若无他事,我乏了,先行告退。”
她说着,就要迈步离开,表现得对林鸿涛的话全然不在意,但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林鸿涛猛然拽住了她的衣袖,他的眼神决绝,冷声道:“公主,你该清楚,有些事情非你所能涉足,若再这般纠缠不清,只怕最终只会自食其果。”
这话一下一下敲击在长公主的心上,她被这一番话钉在原地,身体僵硬,缓缓回身,目光与林鸿涛交汇,眼底闪过一抹不服,更多的却是困惑与不解:“林鸿涛,何出此言?我关心你,关心方家事,何错之有?我身为皇族,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林鸿涛的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冷冽的微笑:“公主殿下您的善意我铭记在心,但请允许我明确一点,我与绛莺姑娘之间的纠葛,纯属私事,不容他人置喙。若您执意介入,恐怕只会让您自己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此言一出,长公主的面色顿时微妙地变幻,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自尊心被林鸿涛的话语狠狠地践踏在地,愤怒瞬间燃烧起来:“林鸿涛,你未免太过狂妄!我乃皇室血脉,岂能容忍你如此轻蔑!”
面对长公主的怒火,林鸿涛的面容依旧沉静,声音冷若寒冰,没有半点波澜:“公主殿下多虑了,微臣绝无轻视之意,只是恳请公主能够明了自己的身份与立场,以免做出令人产生误会的行为。”
言毕,林鸿涛不待长公主反应,转身迈开步伐,决绝离去,只留给长公主一个孤寂的背影。
她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双眸中怒火与不甘交织,凝视着林鸿涛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的愤懑几乎要溢出胸膛。
而另一边,尔容在得知侍女的汇报后,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自从上次在林鸿涛那里遭遇挫败,她便一直在寻找机会复仇。
绛莺自然而然成为她的首要目标。
她带领着几个随从,大步流星地向绛莺的小院进发。
沿途脑中不断预演着绛莺见到她时的惊慌失措,一种报复的快感悄然在心头蔓延开来。
抵达小院门前,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尔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抬眼望去,只见院内繁花似锦,色彩斑斓,美得令人窒息。
她一时愣住,未曾想到绛莺竟有如此高雅的情趣。
眉头微微蹙起,虽然心中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这花香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深吸一口芬芳的空气,尔容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踏入了院子。
映入眼帘的是绛莺静坐在花丛之中,手中捧着一卷书。
脸上洋溢着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与平和。
这一幕,让尔容心中升起了一丝嫉妒。
她缓缓上前,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绛莺,你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绛莺闻声抬头,见到是尔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放下书本站起身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来?”
尔容冷哼一声,反问道,“听说你过得挺滋润的,我特地来看看。”
绛莺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打发时间?”
尔容冷笑,“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避开所有的纷争?我告诉你,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她猛地伸手欲推搡绛莺,却不料对方身形灵活一闪,让尔容一愣。
绛莺静静地望着她,语气平淡:“我们之间并无冤仇,又何必针锋相对?再者,我是方家的正室,你作为侧室,是否应该对我保持应有的尊重?”
尔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道:“正室?哼,说到底不过是个被李先生遗弃的女人罢了,你以为方家的大门还会为你敞开多久?”
“这并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而且,我从未想过离开方家。”
绛莺的回答平静而坚定。
尔容脸色一沉,怒意汹涌,手指几乎要触碰到绛莺的鼻尖:“你这个狐媚子,难道不知道自己与李先生之间的天壤之别?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得上李先生?”
“我的事情无须你来操心,李先生从未视我为狐媚。”
绛莺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
“哼,你还真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真感情?实话告诉你,李先生不过是玩弄你罢了。一个被玩腻的弃妇,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尔容话音未落,手已扬起,意图给绛莺一记耳光。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绛莺轻轻握住,那看似柔弱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让尔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绛莺冷笑道:“我劝你最好收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尔容满脸涨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愤然转身离去,绛莺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一丝讽刺。
回到房间,尔容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踢了一脚桌角,心中满是不甘与怒火。
“一个被玩腻的弃妇!”
她反复咀嚼着绛莺的话,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无法接受一个曾经被抛弃的人,如今竟然能如此坦然地凌驾于自己之上。
她紧握双拳,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咬牙切齿地低语:“不可能!不可能!她绝不可能比我强!绝不!”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上,茶香袅袅上升。
她眼神一狠,猛然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随着茶杯的破碎,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沿着她的手臂流淌。
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任凭热茶渗透肌肤。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绛莺,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低语,声音中带着决绝。
夜色渐深,尔容的怒火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强烈。
她唤来一名侍女,开始密谋对绛莺的报复计划。
“你去,在夜晚将绛莺晾晒的香料全部打湿。”尔容的声音冷硬,不容置疑。
侍女面露犹豫,深知此事风险极高,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迟疑片刻,鼓足勇气试图劝阻:“夫人,这太危险了,万一被人发现……”
“怎么,你害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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