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怀孕了
意识到插翅难飞的王员外,开始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王安,你是我亲弟弟,睡我女人、谋我家产,甚至还想杀我,你还有没有人性?”
横眉立目的王安啐了一口,“王富。你也知道我是你亲弟弟,可是就因你是长子,父亲就将全部产业交给你打理。明明我比你更聪明,更英俊,凭什么好东西都被你占了。我就是要睡你女人,谋你家产,把本该属于我的全都夺回来。”
“做生意又不是靠聪明,长得好看,你得会经营。你从小,买两颗糖都花五颗糖的钱,买卖交到你手里得赔个底朝天。爹娘知你不是最生意的料子,才把产业交到我手中。你只要坐在家里等着分红,不好吗?”
王富难得苦口婆心,但王安完全听不进去,冲身后人大喊,“将毒药给我兄长灌下去,送他一程。剩下四人人,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
“我看谁敢动手。”
王员外叫嚣,但王府众人已被利益蒙住了眼睛,纷纷逼上前。
喻知微几人,不断后退,已经退到床榻前,再无后路可退。
终于没了看热闹心情的郎中老陶,用胳膊肘撞管家,“你孙子不是去搬救兵,怎地还未回来。该不会他傻,找不到衙门大门吧?”
脆桃真是服了这个不会说话的郎中,悄声问喻知微,“娘子,怎么办?”
都是瓮中之鳖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拼了,希望能撑到小六子搬来救兵!
“王安,你疯了,杀人犯法,你也逃不了。”
王员外做最后垂死挣扎,妄图说动王安。
铁了心的王安冷笑,“只要把尸体剁碎了丢进河里喂鱼,又有谁知道人是我们杀的。”
“王安,咱们乃是一奶同胞,从小一同长大,爹娘去世时让咱们相信相爱,相依为命。难道你忘了,咱们儿时一同下河摸鱼,一起抓蛐蛐斗鸡。数十年的兄弟情,难道比不上金钱和女人。阿弟,莫要犯傻,回头是岸,我愿将府中所有田产,全都交给你打理。”
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打理家产的王员外,从未少分弟弟一分钱。
未想到,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弟弟不仅不领情,还怨恨他。
这一刻,他是真心想要在家享福,让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王安也尝尝做生意的辛苦。
“呵呵”,王安嗤笑,“兄长什么德行,我最是了解。眼下我若放过你,一转头,你就会从背后捅我一刀。况且事到如今,你已是走投无路,哪里还有资格同我谈条件。阿兄你安心受死,这偌大家业,是我的了。”
王安说完一摆手,王府家奴下人扑向屋中五人。
喻知微拔出银质小刀,刺伤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家仆,王府的攻势一下子乱子。
王安见了,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亲自抄起棍子,厉声鼓舞,“杀了他们,咱们分金银。他们不死,咱们都得蹲大牢。”
箭在弦上,弓已拉满,眼下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注定有一伙人,走不出这间屋子。
“不关我事,能不能放我走?”
看热闹结果把自己搭上的郎中老陶,于人群后举起手。
王安眯起眼,声音冰冷,“一个都走不了。”
“杀了他们。”
喊声起,两方人打作一团。
屋内一时间桌椅板凳倾倒,花瓶乱飞,乒乓之声不断。
喻知微不知道她刺伤了多少人,手上全是血。
好在屋子地方有限,能冲上前的人数有限,否则若是在庭院,他们早已被乱棍打死。
但即便如此继续下去,也是必死无疑!
谁能想到,她要赚够钱跑路的谋划才刚开始,就要胎死腹中。
这都怪,该死的李熠!
一想到没事抽风,在皇帝面前为她同李承昀撮合的李熠,喻知微就蒸腾起满腔怒火,出手又快又狠。
不知何时,喻知微周围空出来一圈儿。
她这才发现,脆桃、王老爷、管家和郎中都倒在了地上,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站在屋中中央,王安等人如豺狼般环伺,里三层、外三层。
汗水从她下巴上不停滴落,鼻腔内都是浓郁的血腥气,她后背挨了两棍子,火辣辣的疼,耗尽力气的身体摇摇欲坠,僵硬着横在胸前的手臂已经再无力气出手。
“一个瘦弱小道士,还挺能打。但就算你骨头再硬,今个儿也死定了。”
王安冷笑着,朝喻知微脑袋挥出一棍子。
“砰”的一声,棍子敲在喻知微脑袋上。
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松脱的道巾随着散落的头发一起坠下。
“竟是个女的。”
王安虽吃惊,但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再次挥出一棍。
站立不稳的喻知微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
前几日下葬师兄时,她还要师兄保佑她再活个七八十岁,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地下与父母和师兄相见。
王安见倒地的喻知微,还挣扎着欲起身,嗤声冷笑,“骨头还真是硬,这样都不死,那就再吃我一棍”,他说着,再次扬手挥出棍子。
“砰”的一声,棍子被一只手抓住。
王安惊愕抬头,“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
喝骂一声的李承昀手臂用力,夺下棍子,护在喻知微身前。
大量官差涌入屋内,控制住王府众人。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王安挣扎怒骂,被关差毫不留情的狠狠扇了两巴掌,抽晕了拖走。
屋中其他人,全都被押走。
李承昀将头破血流的喻知微从地上扶起,“你感觉如何?”
喻知微万没想到,关键时刻救她的人竟然是她千方百计想要躲避的李承昀。
“救......救脆桃。”
“他们都没事,你感觉如何?”
“我想吐。”
“你怀孕了?”
喻知微服了李承昀的脑回路,她手扶上快要裂开的脑袋,“我的头……头……”
她话梅说完,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斜阳彻底坠落西方时,喻知微在医馆内悠悠转醒。
她额头破了,头疼得厉害,眼前也一片模糊,看不太清楚。
“你醒了,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李承昀扶起喻知微,给她喂水。
“你是二殿下?”
李承昀见喻知微眼睛似乎不太对劲儿,将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你看不见了?”
“可以看清一点儿。我面前,好像有个猪蹄。”
李承昀被逗笑了,“看你这样,应该是脑部受到重击所至,估计睡一觉,就能恢复如初。”
“殿下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夫。哦对了,脆桃在哪里,王员外他们可还活着?”
眼睛看不清楚的喻知微,下意识环顾四周,但只见灰蒙蒙一片。
李承昀将茶杯塞进她手中,“先喝点水。别担心,他们都很好。脆桃那丫头就在隔壁,现在睡得比猪还香。王员外和管家受伤很轻,已经回家去了。至于那个郎中,甚是狡猾,你们遇袭时他直接躺地上装死,皮都没破一块儿。你的伤,就是他治的,这里是他的医馆。另外那些伤害你的人,都被抓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快躺下歇一会儿。”
“我后背疼,躺不下。”
“那你趴一会儿。”
“我想坐一会儿,待眼睛稍微能看清了,就回家。哦对了,方才多谢殿下相救。但不知您怎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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