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父亲来京
第八十六章 父亲来京
徐朝寒被叫了起来,连着梳妆都来不及就被新月往前厅里拉去。徐朝寒问了句:“大年初一,谁来的这么早?”
一进前厅,便就看徐康清在里面坐着。徐朝寒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仔细的揉了揉眼睛见真是徐康清,过去喊了声:“爹。”又疑惑的问:“您怎能来了?今儿一早到,按着最快的脚程来看也得要一天多,您这是三十一早就赶路了?”
徐康清来京城的时辰不止仓促,更是蹊跷的很,若是徐康清想着来京城里跟徐朝寒几人过年,也可早两日走。大年三十一早出发,未在淮北过年,也没赶得及来京城里过年。徐康清如此突然的赶来,想是淮北那儿出了什么事了。徐朝寒怀疑到这些,却未开口问及。倒是早已坐在那儿的徐昌源开口向徐康清问道:“爹怎么会在这会儿来了京城?可是淮北的徐府里出了什么事?”
徐康清摇头叹了声,倒也没想瞒着什么,道:“府里实在闹得厉害,你二婶婶和五婶婶两人为了些小事闹得厉害。茵姐儿的婚事也给退了,露姐儿在府里也是闹得满街的闲话,我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哪里受得了他们这样闹腾,这便就一人来了京城,也好图个清静。”
徐康清所说的,徐朝寒也了解,眼下淮北徐府要准备着搬到京城里来,肯定是有许多小东西要清点,谁抢着这样的活计可就不知能赚多少银子。至于徐朝茵和徐朝露的事,徐朝寒倒是疑惑的很。徐府这乱起来倒是凑到一会儿去了。
“老太公身子无事吧?”徐朝寒未去计较徐府里的这些事,而是问起徐老太公来。
徐康清神色从容,轻松的道:“老太公身子倒是没什么问题,松柏堂那儿她们是不敢闹去的。”
徐昌源和宋妍也未多嘴问淮北徐府里发生的事,让下人端了吃食过来。这会儿徐昌仕和徐昌林也起来了, 见徐康清在,二人均是一愣。徐昌源这才想起徐昌仕和徐昌林有许多年未见过徐康清,想来是认不得徐康清了,便笑着介绍道:“爹,这两位是四叔家的昌仕和昌林两位弟弟。”
徐昌林和徐昌仕两人立即明白过来向徐康清道:“侄儿见过大伯,给大伯拜年。”
徐康清听着,笑呵呵的拿了两个红包塞给这兄弟两人,随后又问了他们许多功课的问题。徐朝寒看着这时辰,估摸着一会得到四叔那儿拜年,便道:“都去收拾一下,用了早膳该去四叔那儿拜年。”说着,又笑着责备了徐昌仕兄弟两人:“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吃了年夜饭还要往这儿来,这回去四叔四婶婶定然要训你们二人一顿的。”徐昌林笑着道了句:“四姐姐说差了,今儿是大年初一,娘亲和父亲必然是不会骂人的。等到初二,娘就把这事给忘下了。”
说罢,徐朝寒赶紧的回了屋子里梳洗,用了早膳后就一大家子的往府衙街的徐府去拜年了。徐康绅见着徐昌林和徐昌仕回来正想去训他们几句,却见走在徐昌林后面的徐康清,徐康绅一疑惑,道:“大哥?您什么时候到的京城?怎么没让人稍句话给我?”
徐康清神色清冷,如常的道:“今日一早到的。”再无别的话,脸上也并无要继续说的意思,徐康绅在官场里浮沉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未问多的话。
徐四夫人迎着徐康清等人进屋子里坐下,倒是四夫人悄悄的跟徐朝寒问起:“你父亲是何时来的?”
徐朝寒对此并不相瞒,很坦荡的道:“今儿一早到的。听父亲说起淮北徐府那儿闹得厉害,父亲又是一贯喜欢清净的人,这才没法子就一人来了京城。”
徐四夫人听此叹了声:“唉,恐怕淮北徐府那儿闹得够呛的,这府里还是要有一个主事的人才行。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事,免不得要让人说闲话。”
“没有做好的事,当然是堵不住别人的嘴。大过年的,四婶婶还是说些好听的话,对了,四婶婶还未给朝寒红包呢。”徐朝寒笑着道。
徐四夫人摸了几个红包出来,徐昌林见着,便赶紧的凑了过来,徐四夫人笑着道:“别急,别急,都有。”说着,给徐朝寒、宋妍、徐昌源和徐昌林兄弟俩都各发了一个红包。在徐四夫人给徐朝寒他们发红包的时候,徐康绅和徐康清去了书房里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徐康绅和徐康清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有徐四夫人的外家姐妹过来拜年,徐朝寒几人也不久留,便告辞回了景龙巷的宅子。倒是他们才回景龙巷那儿,沈风晚就过来拜年,手里提着好些的东西。瞧他平日里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却是礼数比其他宅院里的人还要周全。他见着徐康清也在,高兴的很,当下的就给徐康清拜年,一个劲儿的叫着徐伯父,显得好像他是徐康清的亲生儿子似的。徐康清乐乐呵呵的塞给了沈风晚一个红包,还留了他在府里用午膳。
“初一这日我第一个来拜年的地方就是这儿。”沈风晚跟徐朝寒道,“我担心着你昨儿夜里着凉。”
徐朝寒责了他一句:“新年初一的你倒是说我着凉生病这样的话,可见是不想我好。”
沈风晚听得也是着急,他也是太担心徐朝寒这才没注意到大年初一的说话忌讳,连忙的向徐朝寒解释道歉:“我就是关心则乱,你今年定然会事事顺心如意,平安健康。”
徐朝寒也不同沈风晚计较,想着沈国公府虽然府中人口简单,可在京城里亲戚也不少,问了句:“你今日就来了这儿,不必去其他府里拜年了吗?”
沈风晚道:“明日去宫里给皇后皇上拜年就可以了,其他的亲戚也是到府上去给我爹拜年,碍不着我什么事,顶多就是少拿几个红包。”说道这儿,沈风晚嫌弃的道了句:“说来也真是的,你说我们府上的那些亲戚都是官宦之家,说来也不穷,却小气的很,跟耿姨娘似的,每年给的红包的就只有十来两银子,倒不像你爹,出手就是一百两,你们徐府可真有钱。”
其实说来,徐康清为人虽然清冷高傲许多,却从来银钱之事计较,对人也大方。徐府里的几位公子爷小姐几年过年收的红包存起来都能在淮北城里买处不小的宅子。
用了午膳后,徐康清就回了屋子里歇下,将徐朝寒等人叫去屋子里嘱咐道:“我来京城的事,暂时别张扬了出去,怕有人来访,扰了清净,也让人猜疑。”
“是。”徐朝寒几人应下。
徐康清便就躺在软榻上歇着,示意徐朝寒等人都下去。
徐康清虽辞官多年,远离朝政,却是留下了影响至深的名声,徐家的历代才子之中属徐康清最拔尖,当年皇上也曾对徐康清赞赏有加甚至属意了他太子太傅的职位,可惜,徐康清居然会在前程一片坦荡的时候急流勇退,安心的在淮北陪着妻儿赏花望月,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他此时一人进京,有心人知道定然是要拿此做文章,或是前来拜访,倒是少不了一番麻烦。
下午的时候,钱高远、徐朝霞、林浩然等人也都过来拜年了,沈风晚留了林浩然几人,说是雪还未消融,这会儿去山里打野兔正好,还非得拉着徐朝寒一块儿去。徐朝寒扭不过他,只好吩咐着惊秋、新月准备了抓兔子的笼子和一些小吃食,披了狐皮大氅就随着沈风晚几人出了徐府往京城里的天衡山去了。
上山的路上,洁白一片,未见几个脚印子。山路陡峭,马车也走不了,沈风晚是一步一步的拉着徐朝寒上山的,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可见雪地上有不兔子跑过留下的印迹。林浩然放下抓兔子的笼子,在里头撒了些的兔子的吃食和青菜叶子,将笼子放在一处兔子脚印多的地方。
沈风晚让人将马车上的垫子和褥子、炭盆、吃食都搬上了山,找了一块空地铺上垫子,又将炭盆生上火,摆上吃食,几个人围着炭盆坐下,便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话。
徐朝寒看了眼过来的林浩然问道:“那笼子那儿不用看着吗?”
林浩然笑着同徐朝寒解说道:“那笼子里的吃食上绑着一根细小的绳子,只要兔子进去吃东西就会扯动那根绳子,绳子就会拉动笼子的小门关上。只要兔子来了,它就跑不了。”
“看来你们是常来山上捉兔子吧。”徐朝寒笑着道。
林浩然点了头,高兴的说:“我们几个每年大年初几的时候都会来山里捉兔子、打野猪的,有一回, 我们几个拖了好大一头野猪回去,皇上知道了还钦口表彰了我们……”说到这儿,林浩然看了沈风晚一眼,附耳同徐朝寒小声的道:“其实,那头野猪是沈世子从一个猎户手里买回来的。这小子,可比他外表看着精明多了。我们谁都算计不过他。”
徐朝寒笑了声,看沈风晚正看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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