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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悲惨前世


第六十四章  悲惨前世

头一阵的发痛,徐朝寒想起前世的许多事情来。

五年前那日的徐府吹吹打打的很热闹,王若行跟她说了私奔去京城的事情后,她和王若行趁着二姐姐出嫁那天热闹混乱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混进了送亲的队伍。出了淮北城之后,王若行说送亲队伍中有不少徐府的人,万一发现了他们就麻烦了,于是她和王若行趁着夜色正浓,众人睡意正香的时候两个人雇了辆马车匆匆往京城而去。

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天亮,王若行让她在茶寮里先坐着,他去给她买些吃的。就是这一等半柱香的时间,王若行回来说在一处地方订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和住处,要领着她过去吃顿好的,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那时的她对王若行深信不疑,高兴的跟着王若行走了,那时脑子里还想着跟王若行以后的日子定会过得幸幸福福。

可是,王若行却是将她卖进了青楼,遭受折磨屈辱,没有丰盛的饭菜,没有洗澡,没有舒适的睡过一觉。

她记得,前世王若行带着她走进去的地方就是明月坊,虽然已经五年,她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不清,可她还是隐约记得明月坊三个字,记得牌匾上那一点的朱砂红若血,隐约的记得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一胖一瘦。再往里面进去,会有一面翠玉屏风,屏风上是明月坊里四位美人的画像,再往里……明月坊的布局在徐朝寒的脑子里渐渐地清晰起来,又渐渐的模糊下去。这些她也是第一次进明月坊时所看到,所记在脑子里。

后来,不过转瞬之间,已然未见王若行,那明月坊里凶狠的婆娘凌娘就与她道:“你哥哥已经你卖身于明月坊,既然进了明月坊,你便别想着踏出这门!”

刚开始的那几天,一切到还好,她只是觉得王若行薄情寡义将她卖给了青楼,明月坊里那个凶狠的凌娘也未为难过她。

可是三天之后,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她只是隐约的听见凌娘跟他说:“仔细查证过,确定是她。”

随后,房门被推开,几个粗壮大汉冲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她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进屋子里来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便就示意人将她带走。

她被丢进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屋子,之后的五年里再没离开过一步。

那个小屋子只有一两方,站起来就能碰到头,小屋子里满是潮湿的霉气,没有窗户,一点的阳光和风都透不进来。她一被扔进去,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就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刀。她痛死过去,两日后被醒过来,一睁眼便就看见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他一言不发,一鞭子下来就打在徐朝寒的身上。

那鞭子是沾了盐水的,狠劲抽下来就火辣辣的疼。徐朝寒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遭遇,刚进去的那段时间里,她总是在想王若行要将她卖给青楼?

王若行若是缺钱,徐家能给他的钱定然比明月坊多,她与王若行的情分不及她卖身的那点银子吗?

带着面具的男子总是很阴冷,话也是甚少,每次出现必然要将她折磨一顿,她浑身并无一点完好之处,刚结的新痂又破开流出血来,她已经忘了不疼是什么样的感觉。浑身的脏污,整个小屋子里的臭气她都习以为常。

之后,带面具的男子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每日喂毒,将她毒得死去活来,又再最关键之时给她解毒,让她苟延残喘的活着。有一回,她的嗓子被毒哑,服了解药之后,声音也变得沙哑,连着说话发声都吃力。阴面男子又扔了很多脏污的男人进来,残暴的撕毁她仅以蔽体的衣物,将她糟蹋凌辱,不管她如何的求饶惨叫,带着面具的男子时候始终冷眼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中总带着鄙夷、怨恨还有得意……

前世里被囚禁折磨的那五年里,徐朝寒曾多次质问过那戴面具的男子为何要折磨她,他们之间有何冤仇,却从未有过答案,那男子也从未透露过半点能让她得以察觉怀疑的线索。她也想过求死,可每次都求死不成,反被折磨得更狠……

惊秋唤了徐朝寒许久,徐朝寒才从前世的回忆之中醒神过来,这才惊觉她已然浑身冷汗泠泠。新月在旁打趣了句:“沈世子被人打成这般,看把我们小姐吓得脸都白了,这大冷天的都浑身的冷汗!”

徐朝寒才觉今日的天气似乎真冷了许多,京城处北,秋冬时冷得比淮北要早一些。坐在马车里的沈风晚只狼狈的瞪了新月一眼,他想是被打得说话都疼,故而这一路过来也不见他说话,马车里怪是冷清,徐朝寒才得以想了那么许久的前尘往事都不被人打断。

“新月放肆,沈世子岂是你能打趣的。”徐朝寒轻责了新月一句,又看沈风晚整张脸没一处好看的,左胳膊也垂着,想是打斗中被拽的脱臼了,不免又说道了沈风晚一句:“父亲竟托付于你照全我,你是胆大不怕事,可今日那情形你也不看看,他们那么多人,而你就一个,也敢冲上去跟人打架。你要真替我出气,也该是找着王若行孤身之时教训他。”

沈风晚听着徐朝寒这话,咧着嘴笑起来,拉扯到脸上的伤,又是一痛,但还是开口道:“看你这一路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你在气我的打了你的若行表哥呢,原来是在替我担心,气我被人打了。”说着,继续道,“我当时虽然莽撞了些,也未考虑那么多,不过,他们今日定是喝酒糊涂了,以往他们虽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可也不敢真动手来打我,打伤了我,他们可就都遭殃了!”

“四小姐,到医馆了。”马车停下来,车夫提醒了一句。

徐朝寒等人下马车来,陪着沈风晚去医馆里上药包扎后,没在外面多逗留,就回了徐府。

康义难得见到沈风晚被人打成猪头,嘲笑了沈风晚一晚上,说得徐府上下都知道沈风晚被人打了。沈风晚对此倒是并不在意,那是康义不知道,在淮北没人敢打他,在京城里,他是三天两头的跟人打架,被打伤那也是家常便饭,不过最后,最惨的人一定是打他的人。

唯独甄蔺景是个例外,每次跟甄蔺景打架,两人都要到御前去受训。皇上似乎更喜欢甄蔺景。

第二日一早,徐康绅刚下朝回来,就好几位大人带着礼物和满身是伤的儿子登门向沈风晚致歉。徐朝寒仔细瞧过,那些人的伤比昨日更重许多,想来是他们的父亲听说他们将沈国公府的世子打了,怕沈国公和皇后怪罪,这才又教训了他们一顿。

沈风晚倒是未借势刁难他们,只说他们打架是自己的事,断不会牵连他们家里。皇后和皇上那儿也绝不告状,这几位大人才放心的离开了徐符。只是,沈风晚被打,这么大的事自然也传到了皇后那儿,那些大人前脚才走,皇后就派了公公来徐府看沈风晚,沈风晚怕公公回去回不好话,特意的随着公公进宫来一趟,跟皇后解释他被打的事千万不能怪罪到那些打他的父亲。

可皇后心疼自己的外甥,还是将这些大人责训了一顿,倒是未有实质的发难。

以前在淮北的时候,徐朝寒总是被拘在徐府里不得出去,到了京城后,徐朝寒还是喜欢往外面走走,看看街上的稀奇东西和稀奇的事。京中虽然比淮北繁,京城里的女子也不像淮北那样的总是拘在闺阁中,但也不见有天天出门的。四夫人将徐朝寒这天天大早出门至晚才归看在眼里,想提醒她一两句,倒是徐康绅将她拦住:“寒姐儿看着不是个没章程的人,她刚来京城就先让她多熟悉熟悉。”

沈风晚养了四五日,伤也好了大半,因着他受伤的事,皇上又放了他半个月的假,他回沈国公府住了几日,就说府中连个说话斗嘴的人都没有,无趣的很,又来到了徐府里住下。康义也是一直住在徐府里,平日里无事就和徐朝寒聊聊天、下下棋的,又是经常的和徐朝寒四处走动玩耍,两人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我倒是打听了一地儿,叫做德方斋,有甚多的文人才子聚集,还有京城里的名门千金也是常去之地。”康义兴致勃勃的同徐朝寒道,“明日天气不错,我们去那儿看看可好?”

徐朝寒听着点了头,在风平浪静之前,先将京城摸清楚再说,要是真等到了前世之命到来时她也好有法子应对。沈风晚插嘴替他们分析了一句:“去德方斋的文人才子都是才高八斗,甚有前景的,那些闺阁小姐多关顾德方斋是为了挑选一个好夫君。呆头鹅你倒是可去看看,说不准会遇上符合你心思之人。不过,”沈风晚鄙夷的看了康义一眼,“那些千金小姐们要选的是有才能的夫君,你康义无才无能,恐是入不得她们的眼!”

说罢,哈哈大笑。康义比在淮北时又大胆了许多,追着沈风晚满院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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