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下油锅去吃香的喝辣的
第327章 下油锅去吃香的喝辣的
桑非颉以为她被自己的说辞所打动,脱了自己的衣袍,张开双手,如大鹏展翅地一扑。
忽然,他脖子一痛。
“呃——”桑非颉迟钝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着刚才那只双眼含泪的小白兔,此刻咧嘴一笑,森然道:“人渣,你下地狱去,阎王爷也能让你在油锅里面吃香的喝辣的。”
“你,贱,贱人。”桑非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计,扯开嗓子想要喊人,“来人——”
可顾玉竹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注射器里面的药液飞快地被推进了他的颈部静脉。
桑非颉瞬间便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地往地上一倒。
好在顾玉竹揪住了他的衣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借着袖子的遮挡,顾玉竹将注射器扔进了空间后,像是拖一条死狗地将桑非颉扔到了床上。
整个过程中,她虽然面无表情,可喉咙里面却依旧发出了娇滴滴的声音:“不要,啊,放过我……”
不仅如此,她还会用男人的声音学着桑非颉说话的腔调,扮演一个好色之徒。
桑非颉看她自导自演,气得额头上青筋如蚯蚓一条一根一根地鼓出来,怒目切齿,肝心若裂,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女子千刀万剐一些心头之恨。
可他现在纵然能睁开眼睛,身体却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连动动手指头这种事情都做不了。
“贱人,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绝对出不去这个院子,等我的人进来,你就彻底的完了。”桑非颉虚弱无力的喉咙里挤出一段低沉的话。
他恨不得这声音能再拔高一些,可是不能,他已经尽了全力了。
那药,到底是什么?
他嘴皮子张了张,嘶哑道:“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顾玉竹又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一支针剂,扯扯嘴角:“行了,别试图从我这里套话了,我就是单纯地想要为民除害而已。”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也没什么区别。”
傻子和死人,都会把真相烂在肚子里。
她将注射器里面的空气排干净,找准了桑非颉手臂上的静脉。
看见那诡异的注射器,桑非颉蓦然间脱口而出:“你是容家人。”
容家?
针尖停在了桑非颉的皮肤上,没有穿透进去,顾玉竹古怪道:“容家?还真是一个熟悉的称呼呢,许久都没有听见有人冲着我说这个姓氏了。”
原主的母亲叫戚云倦,后改名容华,容这个姓,据母亲所说,是取了外祖父一家的姓氏改的,
桑非颉看着这么一个针头就能脱口而出容家,难不成,这两家中还有什么仇恨?而且为什么对方能凭借一个针头就看出来?这个世界上难道也有这种东西?
顾玉竹心底想了很多,故意模棱两可地问:“当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桑非颉眼神微微闪烁,咬紧牙关,哑声道:“我不清楚,你的药效太强了,我脑袋很晕,想不起来……”
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这是妥妥的阳谋。
桑非颉在赌,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因为那些尘封的秘密而放过自己,而他的手下会在这期间发现不对。
“你很聪明,不过其实我对以前的那些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顾玉竹对着他粲然一笑,“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况且你如今似乎也不过二十六七?就算知道,他也知道得不多吧。”
她拿着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对方的血管里。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让对方拖延时间,那就是在谋杀自己。
她可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冰凉的药液被注入进了手臂,桑非颉感觉整条手臂都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他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落下,心惊胆战,“你把什么东西弄到我的身体里面了?”
顾玉竹抽回了针头,淡淡道:“放心吧,我把计量控制得很好,这东西不会要了你的命。”
可是还没有等桑非颉松一口气,她又继续说:“只不过你会变成你那些手下的样子。”
手下?
桑非颉如梦初醒,森寒道:“那两人是你动的手脚?”
可旋即想到那二人疯疯傻傻,痴痴癫癫的样子,他却觉得更加害怕,浑身发抖,“不,你要是敢这么做,桑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可不知道究竟是谁对你下的手。”顾玉竹叹息一声,伸手停留在他的眼前,掌心间落下一块怀表。
怀表缓缓地在对方眼前摇晃,她声音轻柔:“你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想一想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子,是她们,她们从地狱里面爬出来了,你是怎么害死她们的,她们就会用同样的方法加诸到你的身上……”
空灵的声音穿透了耳膜,在桑非颉在脑海中回荡。
他整个人冷汗淋漓,眼神逐渐变得恍惚,涣散,到最后,他仿佛看见了那些死去的女子一个个底下爬了出来,抓住了他的四肢,啃噬着他的脑袋。
顾玉竹看他扩散的瞳孔,收回了怀表。
她不杀桑非颉,但是绝对会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这样,才能让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瞑目。
等了一会儿,确定人已经疯了后,顾玉竹才起身,余光却瞥见床上有一本小小的书。
书封面上写着《月华手札叁》,其右下方的角落居然还写了一个小小的“容”字。又是容?
直觉这事情或许和自己有关,顾玉竹弯腰捡起了那本册子,随意翻了翻,发现竟然是一位大夫所写,立刻收进了空间。
而她也准备进入空间时,却听到了一声极细微的动静。
那动静来自于床底下。
顾玉竹微眯着眼睛,故意在床边挪了两圈步子,听到了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但是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
房间里居然还有只小老鼠。
她饶有趣味地瞥了一眼床底,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香包,从里面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走向门口,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房间里面安静极了。
很久都没有再出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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