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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指责


第四百八十二章:指责

她吃力的抬手指着宣平侯道:“你以为你就没有错?杀死那贱妇你也占四分功劳!哈哈哈!”

“胡说!”

宣平侯怒道:“毒妇你杀盈光,真相蒙尘这么多年,我……”

“当年若非你见色起意将她从睿王府中带走,她岂会入宣平侯府?若非你为带走她跪宫门卖弄你的痴心,老夫人会那般忌惮那贱妇人?会日日担心她容色惑主?”

“若非你闹得满城风雨后将她带回来,金尊玉贵的宠着,满京城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叫世人只知妾室盈光不知我掌家主母申氏,将我的颜面践踏踩在脚下……我怎么会生出嫉恨之心?”

“若非当时我们才成亲不过月余,我对你尚有喜欢,若非她入府之后你一年都尚未踏足我福满堂一次……若非我在侯府被下人耻笑,出门被其他夫人耻笑我怎会一定要杀了她?”

申氏双眸呈现不正常的猩红,眼泪落在她伤痕累累的脸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像是青面獠牙的恶鬼也落了泪。

“杀那贱妇,你占四分呐,你逃不掉!”

“你胡说!”

老夫人怕申氏一番话在宣平侯的心中化为石头压他一辈子,忙打断申氏的话。

“杀死盈光分明是你和我做的,你让我以死相逼,你攀扯侯爷做什么?”

“不。”申氏此刻全然似疯了一般道:“这些日子我才看明白过来,真正该死的不那贱妇人,而是你!所有的罪孽都是你做下的!”

“你若不色胆包天,岂有我独守空房,岂有盈光抛尸乱葬岗?”

“高纪云,你毁了我,你害了她!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夫人!”

申老夫人一边儿还没拿捏住陈氏便听得申氏说出这等要命的话!

“这话不能说啊!不能说啊!”

她跑过去捂住申氏的嘴,却不想被申氏狠狠咬了一口,直咬得鲜血直流才放手。

申氏拔下头上唯一一根束发的银簪,她用尽全力往前一扑。

她的双腿已坏无法行走,这么一扑之后便狼狈的躺在地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来人,快将这个毒妇送到申老夫人的马车上,这等毒妇不配为我高家妇,不配为我侯府主母!”

“你怎可如此?”

申老夫人头一阵阵发胀,几乎晕厥。

“人先送走,至于修书以及其他,明日我宣平侯侯府自然会送到府上。”

申老夫人何老夫人当即争辩起来。

陈氏看着地上的申氏道:“万万没想到往日风光无两的大姐姐,竟有一日会成为侯门弃妇!”

说完她道:“老夫人、侯爷我的事既已了,那我便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柔声对宋幼棠道:“多谢了,高夫人。闲暇之时可来我府上,我必以好茶相待。”陈氏离去,跨出这个房间之后陈氏只觉得心头一阵畅快,头顶高悬的银月像是银盘一般。

明日便是中秋了。

陈氏想,这个中秋应该是这几年以来她过得最轻快的中秋节。

宋幼棠和高寄看着眼前这混乱的画面,夫妻俩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没有大仇得报的欢喜,而是面容平静无悲无喜。

老夫人逼着申老夫人带走申氏,最后申老夫人丢下申氏急急忙忙走了。

屋中只有不断咒骂着宣平侯的申氏,怒容未消的老夫人以及恍若被人抽去灵魂的宣平侯。

看申氏如今这模样,便是能留得一条命活下来也是折磨。

高寄牵着宋幼棠的手夫妻俩往外走。“伯源。”

却是宣平侯追了出来。

高寄回头他的步子便慢了下来。

“侯爷何事?”

高寄一如往常的冷淡,仿佛宣平侯只是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普通人。

宣平侯心像是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自刀口漫出。

话在他的喉咙里翻涌他却觉得自己怎么也张不了这个口。

高寄略等了片刻复抬脚走。

跨出门槛的时候宣平侯的声音传来。

“可不可以回家?”

“伯源,回家吧。”

“侯爷莫不是忘了?我已与宣平侯府再无干系。您的儿女都好生待在府中,我的家,在侯府之外。”

说完他不再停留执手和宋幼棠走入那盛满了溶溶月色的庭院中。

一肩明月清辉,宛若朗月在怀。

老夫人浑浊的眸光微微发红,她看着宣平侯站在门口看着高寄和宋幼棠离去,感觉她的儿子似乎在这一瞬老了许多。

申氏的咒骂声宛若咒语一般不断的响在耳畔。

她想起杀死盈光的那天,提及高寄时盈光的目光便似水中莲花一般平静。

她是为了高寄而从容赴死的。

高寄本就是她用命换回来的,宣平侯又怎会不心疼这个儿子呢?

他可是他深爱的女人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啊!而她做了什么?

先是以孝道逼宣平侯在她和盈光之间选择,后又帮着申氏将高寄送出侯府,十几年后逼着宣平侯将他逐出侯府……

她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在宣平侯的心上捅刀子……

而这个孩子,是她的独子。她以为的为他好,为侯府好,恰恰成了他一生的枷锁。

他素来对她无有不应,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如同宣平侯一般孝顺的人……

“竟是我害了他……”

老夫人喃喃说完,脸上的皱纹仿佛一瞬间便得更多,皮肤也失去了原本无数不多的光泽……

她低头,忽的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而后往后一倒倒在了团椅上。

“老夫人,您怎么了?”“快去请府医!”

……

丫鬟婆子们一阵忙乱,还有人去掐老夫人的人中。

宣平侯猛的回头但见老夫人已经被丫鬟婆子们围得紧实了。

身居高位的宣平侯忽的落下泪来,在兵荒马乱之间泪水纵横哭得像是几十年前的总角孩童。

他背部往下佝偻了几分,他抬足缓缓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宛若白梅花一般洁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衣袖上,他伸出手接住了一捧月光而后用只有风才能听到的声音唤:“盈光。”

这世上最令人悔恨的便是只差一步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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