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揭开
第四百一十一章揭开
“四弟你这是做什么！听说大哥病了，想必还没好，你叫他做什么？”
“看在你是我四弟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
“有什么话，咱么私底下说清楚就是了！这么大火气又是何必？”
“我不去崇园！四弟你撒开手！”
二老爷一路上撒泼求饶都没用，硬生生被四老爷拖拽着进了崇园。
“祖父！”四老爷狠狠的往前一推二老爷，便跪在了地上。
二老爷一个踉跄，害怕的退后了一步，也跪了下去，“祖，祖父……”陆崇清眉头皱起，有些不悦“今日不用上衙？”
“应了卯便回来了……”二老爷瑟缩着说。
“祖父！请您为英姑做主！为三房做主！”
陆绍安的脚刚迈进书房的门，便听见四老爷这一句，不禁顿了一下，他侧过头，眸色锐利，倏地看向征弘。
征弘地垂着眉眼，面色无波。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四老爷忽然抬起头来，没有回头，只是看了二老爷一眼，“是你说，还是我说？”
二老爷张了张嘴，便见四老爷要开口忙抢道：“是这样的，最近府里有传言，说是英姑的死，和我有关系，四弟听了传言，就找我来对质来了。”
二老爷的话音一落，陆崇清一愣，陆绍安却是皱着眉头严厉的看了过来。
二老爷生怕四老爷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忙接着说：“是我不对！祖父！大哥！都是我不对！”
“到底怎么回事？”陆绍安进屋坐下，示意征弘将院子清空。
二老爷见实在躲不过去了，伏在地上，硬着头皮将当年的事都说了出来：“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纷杂，再也不觉得那些过往难以启齿，而是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一股脑的争相往外涌——
“那时候我太年轻，母亲掬着不让我与丫鬟厮混，我都二十六了，却连一个通房也没有，甚至，身边的丫鬟，也都被母亲管的死死的，我鬼迷心窍，从小便觉得英姑生的貌美可爱，她渐渐长大，我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有一日，三弟请我喝酒，我喝的有点多了，心中燥热，酒气上了头，便由双福扶着回房，不知怎的，路过英姑院子的时候，一想到英姑，我鬼使神差的就进了她的屋……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我真的不知道……”
四老爷双目赤红，仿佛要吃人般打断了他：“什么鬼使神差！什么做梦！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分明是你故意而为之！是你猪狗不如，起了龌龊心思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还想抵赖！”
“不是不是！四弟！绝不是我想抵赖！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梦忽然就变成真的了！半夜我酒醒知道了这件事，立刻就打死了唯一知情的双福！”
“你当然要打死他！”四老爷冷笑一声：“英姑的落华园是祖父专门为她修建的，和我们都不在一处，在原来修竹园的最南端，无论你从哪里回来，都不会路过哪里，你却说不知道怎么会路过落华园！如果不是你指使，你身边的小厮会扶着你绕大半个园子专门路过英姑的院子？”
二老爷一呆，眼底忽然涌起无限的愤怒，“是他！一定是他！”
他往前爬了两步，手颤抖着指向门外，“祖父！是陆绍室！一定是他！灌醉我原本就是个圈套！双福说不准被他收买了！唔！说不准那酒里被他下了药！”
“我想起来了！”他忽然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当时我们一起喝酒，我就看他们欲言又止，表情怪怪的！原来是这样！祖父！请您拍几个人去咱们南山的庄子上，查当年被陆绍室贬到那去的几个府里的下人！他们一定知道！”
陆崇清寒着脸，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征弘将人带回来。
见到陆崇清，几个在庄子上做了快二十年苦力的人纷纷老泪纵横，争着道：
“老祖宗，您总算是发现这件事了！”
“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几个东躲西藏，就怕再入了三老爷的眼！我们一起到庄子上的七八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这几年我们吃不好睡不好，饭只敢吃馊的，觉轮流睡，就怕一觉睡过去醒不过来，那样这件事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们有今日，都是报应啊！是我们黑了心！收了三老爷的银子，从外头买了迷情散掺在酒里！还把沿途的下人都给支走了！就为了双福扶着二老爷去落华园的时候不被看到！”
“双福也收了三老爷的银子！”
“老祖宗，我们有罪！”
二老爷奸污了同性堂妹的事，果然时候三老爷的算计。
当二老爷的话被证实之后，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陆崇清出人意料的平静，他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四老爷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绍安一个眼神制止了。
二老爷麻利的起身，仿佛刚才被四老爷拳打的疼痛忽然消失，整个人也轻松起来，还没站稳，忽然一个阴影带着疾风忽的扑面而至，二老爷躲闪不及，便被陆崇清扔出来的拐杖砸到。
“怎么？你觉得这件事与你无关了是吗？自己不长脑子，被人算计了二十年，还有脸起来？”
陆崇清骂了一会，心中的浊气总算是纾解了些，冷冷的道：“若是不想被我打死，就去祠堂领家法！”
二老爷心头一颤，几乎要哭出来，陆崇清只说领家法，却没有说要受多少刑，意思还不是往狠里打，只留一条命就行？
“大哥——”二老爷哭丧着脸，朝着陆绍安看过去。
陆绍安并不打算为他求情，看叶没看他沉着脸便往外走，刚一出门，却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刺痛，‘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不好啦！大老爷昏倒了！”
“广平！”
“快去请大夫！”
“大哥！你怎么样？”
一时间，声音纷杂响起，陆绍安蹙了蹙眉头，紧接着，便陷入了浓浓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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