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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4章 如懿传-高晞月172(三合一)


第2344章  如懿传-高晞月172(三合一)

这日江与彬为海兰请过脉后,海兰打发了所有宫人出去,并让叶心在门外守着,压低声音问道:“江太医,东西带来了吗?”

江与彬从药箱最底层拿出一小包朱砂,正准备递给海兰时,又停下了动作,垂下眼眸提醒道:“海贵人,千万当心哪,一定一定要注意分量,您之前已经在微臣这儿拿了一些,若是过量使用,腹中龙胎会出问题的。您……”

海兰其实也有些心慌,可为了如懿,她不能退缩,郑重问道:“我知道,我一直按着你说的分量去使用,不会出问题的,对吗?”

江与彬看着手里的朱砂,沉沉道:“要是真有事,微臣第一个掉脑袋。微臣已经研制出了针对此毒的方子,到时抓了药给您喝下,可以去毒。”他没说的是,这去毒的方子不能完全除掉此毒,或许还会残留些许的毒素在体内,但他们已经开始了,便只能继续。而且他想救惢心出来,目的正好与海兰不谋而合,所以他只能尽量控制毒性,既能救出如懿和惢心,又能保住龙胎。

闻言,海兰放心了不少。她拿过朱砂,又嘱咐道:“这事千万不能让姐姐知道,免得她担忧。”

江与彬神色复杂而快速地看了一眼满心满眼只有如懿的海兰,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也因为心虚而不敢与海兰对视,只能感叹道:“海贵人,您对懿主儿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其实海兰能那么快想到利用腹中龙胎来救出如懿,其中也他有意无意的暗示。而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奉旨去给如懿请脉时,如懿同他说的。他还记得当时听到如懿说这话时的震惊,也有着惶惑,只沉默着没有回话。可如懿看着守在门外的惢心,轻声感叹道:“日久见人心,惢心跟着我这样的主子,落魄到这种地步,是我对不住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她再继续陪着我受罪。而且惢心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陪着我一直困在这里,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不过你对她的心意依旧,这是最难得的。”

江与彬脸色恳切,道:“微臣与惢心都出身贫寒,何必彼此嫌弃呢。纵然她要在这里陪着懿主儿一辈子,微臣也是不会变心的。”

“那就好。”如懿幽幽道:“只是你也瞧见了,即便我们被困在这里,那些人始终不肯放过我,想方设法的要害我们的性命。先是毒蛇,之后又是加了寒药的饭食,接着又是放火。我们一次两次运气好都逃过了,下一次呢,再有下次,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如这般福大命大了。惢心因为跟着我,所以便要日日提心吊胆的担忧自己的性命,我怎么忍心。”听完如懿这番话,江与彬脸色一沉,最后为了自己的私心,仍是答应了:“但凭懿主儿吩咐。”

所以,虽然海兰是愿意利用自己的孩子来救如懿,可其中若是没有他的暗示和引导,或许海兰不一定会想到这个法子,即便想到了也不会那么快就下定决心。其中有如懿的暗中操作,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他问心有愧。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海兰没注意江与彬眼底的心虚,也跟着感叹,“江太医对惢心也是情深义重。”她摸了摸已经隆起的腹部,正色道:“希望这件事能成,这样姐姐跟惢心就能够平安地出来了。”

“嗯。”江与彬点点头。

“主儿都搬进储秀宫有一段时日了,皇上却一直没翻您的牌子。”荷惜话里有些微的不满,也有对意欢的心疼,“这段时日以来,皇上不是去陪贵妃,就是召幸慎贵人和嘉嫔,再不就是去看皇后和海贵人,一次都没来见您。”

意欢淡淡一笑,“不急。自从我第一次见到皇上,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靠他那么近,如今真的能在皇上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扶着荷惜的手,在梳妆镜前坐下,凝神看着镜中娇羞的自己,思绪缓缓回到了初见皇帝那日。

“动了!”皇帝轻轻放在高晞月腹上的手像是被烫般缩了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缓慢的生命的跳动,之前包括皇后在内的嫔妃有孕时,他都不曾这般做过,但是这种感觉是新奇的,新奇得让他不敢多用一点力去碰那腹部,仿佛多用一点力就能伤着那腹中孩子似的。

或许是手掌下的那带着生命的跳动太过美妙,让皇帝忍不住弯下腰,把脸贴到高晞月腹部,静静听着。须臾,他笑着道:“孩子,朕是你的阿玛。”然后,他的脸被隔着肌肤震了一下,似乎是孩子在回应他,这让他登时高兴的笑出了声来,就如同孩子知道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的欢喜。

看着如此这般新奇而高兴的皇帝,高晞月压下眼中满意,她这一步步的棋没有走错,再成熟而权位再高的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只有让他明白这个生命是怎么一天天长大的,才能让他更加的看重。

现在他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日后才会下多大的功夫去教育他,去期待他,去疼爱他。身负父君期待的孩子或许会更辛苦些,可这样的孩子在皇家才能活得更好。她是没想过让这个孩子日后继承大统,但也不能如日后的永璜和永璋那般,被皇帝给弄废了,最后吓出病来英年早逝,或者干脆直接被过继出去,那样自然是可悲的。

人心都是偏的,皇帝的偏心自然是很重要,他所有的皇嗣是否都尽心尽力,是否疼爱,是否重视,这些她管不着,毕竟他们有自己的母亲为他们筹谋,但是她却一定要保证他对自己孩子最为看重才行。

这份看重不一定是为了争储位,但却能保证她的孩子至少能一辈子能在皇帝的羽翼下平安顺遂,富贵安稳的过完一生。而这份看重或许还会延续到她的孙辈身上,至少只要皇帝活着,她孩子的这一脉就能活得很好。

正好皇帝是个长寿的,能护着她的儿孙们的时日也长。虽然她是没准备让自己的孩子争那储位,但若是皇帝想让他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她自然会接着。若是那时儿子年纪大了也没关系,孙子什么的还年轻啊!

总之未来的日子还长,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她得提前一步步把所有的可能都预设好,不管最后会如何,至少保底是她的儿孙们会活得很好,很恣意,不是吗?

用过晚膳后,皇帝亲自扶着高晞月的手,一边陪着她在屋里走动消食,一边与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关于孩子的话题,且还乐在其中。这时,正巧敬事房的首领太监徐安捧了绿头牌进来道:“皇上,该到翻牌子的时候了。”

皇帝看着紫檀木盘子上一排的绿头牌,轻嗤一声道:“拿下去吧。朕今夜宿在承乾宫。”

徐安苦着脸道:“皇上,您好些日子没翻牌子了。别的不说,舒贵人眼巴巴地盼着您去呢。”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差事越发当得好了。朕召幸谁还得听你的吩咐?你没听到朕的话吗,今日留宿在承乾宫。”

徐安慌得跪下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太后让奴才提醒您,要雨露均沾。”

高晞月懂了,是太后吩咐的,皇帝一直没翻舒贵人的牌子,太后有些着急了,这不就给敬事房施压了么。她知道徐安也是没法子,否则哪里会当着她的面提舒贵人,这不是明晃晃的得罪她吗?可不得罪她就要得罪太后,徐安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她也无意为难徐安,更犯不着在这种时候争锋来体现她的得宠,她还想安安稳稳的安胎,不想分精力去防着太后是否会因此事而对她不满后,会不会做点什么。与其在这个时候去得罪太后,不如顺手卖个人情,不为得太后的喜欢,只为太后别来找她的麻烦,井水不犯河水就好。毕竟太后始终是太后,身份上始终是压着她的,想要为难她也容易。她虽有自信能化解太后的为难,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也烦啊!

于是,高晞月劝道:“舒贵人是皇上新封的,还没召幸就被扔在一边了,面子上是不大好看。她是太后举荐的,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着高晞月明明舍不得他离开,却又不得不将他推走的模样,皇帝有些心疼,但更多是无奈。他知道徐安是得了太后的吩咐,若他执意留在高晞月这里,谁知道太后会不会寻个什么借口来为难高晞月。

如今高晞月怀着身孕,身体又弱,到时出了什么事,后悔也无济于事。想来高晞月也明白,所以不得不劝他。

皇帝对徐安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候着,才按着高晞月的肩,温和道,“晞月,那你好好歇着,朕先回养心殿了。”说完,亲了亲她的眉心,才转身离开。

皇帝坐在辇轿上,看着前后乌泱泱的人群在暮色中沉稳而迅疾地走动,几只鸦雀扑棱着翅膀飞过染着墨色的金红天空,无端便生了几分寂寥之情。他将系在腰上的香包握在手上,上头只绣了简单的祥云与福字。他慨然片刻,紧紧地握在手中,像是握着唯一的温暖,再不肯松开。

回到养心殿,皇帝吩咐进忠去请齐汝过来。

不到两刻钟,齐汝便跟着进忠进了养心殿。

皇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汝,目光又慢悠悠地落回手里的书册上,漫不经心道:“朕今夜翻了舒贵人的绿头牌。舒贵人是太后千挑万选的名门淑女,想来太后也希望她早日为朕诞下皇嗣。”

齐汝会意,斟酌道:“微臣马上准备一味坐胎药,以便让贵人早日遇喜。”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齐汝身上,轻描淡写道:“你明早再去给舒贵人诊脉,看看她的体质如何,适合哪些药材,不怕名贵,只要管用。”

“微臣明白,照老规矩办。”齐汝回道。

皇帝满意地点头。

海兰的病症是在今年第一场雪开始飘飘扬扬的落下,是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出现的。与仪嫔和玫贵人当时的情况并无二致。

一开始,她只是发胖得厉害,因着是头胎,还以为是浮肿,喝了许多去肿的冬瓜汤还是不见起色,才知道是真的胖了起来。

第一条肉粉色的纹路出现在身上时,她还不以为意,直到第二条第三条第无数条出现在她身上时,她才害怕得哭起来。然而还来不及哭多久,她便发现了自己更大的不对劲,嘴里的溃疡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时不时地发热、大汗、心悸不安,控制不住似的。并且一夜一夜失眠多梦,她从梦魇里醒来,慌乱之下请来了玫贵人,与玫贵人哭诉起了此事,又让人去告诉皇帝。

舒贵人正在养心殿陪着皇帝用晚膳,李玉走了进来,道:“皇上,延禧宫的人来报,说海贵人出现与仪嫔和玫贵人当时并无二致的病症了,请皇上过去看看。”

“什么?”皇帝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去太医院一趟,让齐汝去延禧宫。”

“嗻。”李玉应声退下。

自皇后生下五公主再到婉嫔生下四阿哥,这中间再没有出现过意外,皇帝现在只盼着高晞月或者海兰能再生下阿哥来,便能更好释怀当年的事,却不想这样的再次发生了。

皇帝与舒贵人到延禧宫时,齐汝正在给海贵人诊脉。片刻,齐汝诊完脉,回道:“禀皇上,从海贵人的脉象上来看,微沉缓涩,脉若葱叶,由表而中空却没有什么大异。”

特意被海兰叫来的玫贵人此时接口道:“当年太医请脉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海贵人这症状与臣妾还有仪嫔当年实在是太像了。”

一旁候着的江与彬适时开口,“皇上微臣检验过海贵人的饮食和所用炭火,发现毒害海贵人的手法与当年毒害玫贵人和仪嫔二位主儿的如出一辙。万幸的是天刚冷,所用炭火不多,而海贵人又少食鱼虾,所以毒性只入发肤,而未伤及经脉。”

齐汝道:“皇上,若是有物证,倒可以对应海贵人的病症是中了朱砂之毒。”

海兰惊怕不已,拉住皇帝的手啜泣:“皇上,究竟是谁要害臣妾母子?”

皇帝拍拍海兰的手,安慰道:“别怕,朕在这儿呢。”玫贵人惊呼道:“莫非是贵妃?贵妃与海贵人皆怀有龙胎,偏偏海贵人中了朱砂之毒,而贵妃却安然无恙,叫人不得不怀疑……”

“放肆。”皇帝目光阴沉地看着玫贵人,呵斥道:“贵妃没有被下朱砂之毒,那是因为贵妃身边不仅有两位经验丰富的嬷嬷照顾着,更有医女伺候在侧,如此严防之下若是贵妃还有闪失,朕才还该要问罪那些伺候贵妃的人了。”

玫贵人反应了过来,贵妃身边除了有嬷嬷和医女,最重要的是还有皇帝的亲信毓瑚看顾着,又哪里能躲过毓瑚的眼睛去做下这等害人的事,也怪她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她赶紧行礼认错,“皇上恕罪,臣妾失言了。”

皇帝瞥了她一眼,才道:“起来吧!日后说话注意着些,莫要再如此口无遮拦。”

“是。”玫贵人依言起身。

皇帝问道:“齐汝,龙胎可有大碍?”齐汝道:“所幸发现得早,应尚无大碍。”

“自五公主到四阿哥先后降生,朕以为一切已经顺遂了,没想到再次发生这种事,当真是可恶。”皇帝脸色阴沉。

“一定是有人要害龙胎。”海兰可比玫贵人聪明,自是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才最容易戳中皇帝的肺管子,至少能让皇帝更加重视此事,愿意查清此事,于是激动道:“皇上,一定是有人要害龙胎。皇上,若不是贵妃身边有嬷嬷和医女守着,恐怕被害的便不止臣妾一人了。那害人之人不是不想谋害贵妃的龙胎,而没有机会罢了,若是寻到了机会,贵妃那儿恐怕也难逃其手。贵妃的身子比臣妾孱弱,若是被下了朱砂之毒,恐怕会如仪嫔那般……”说着,她颤抖起来,紧紧抓住皇帝的手,“皇上,臣妾好害怕。”

玫贵人一听这话,神色一下激动起来,一张脸如同血红色的玫瑰:“是谁?是谁要害我们?”她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攥住皇帝的袍角,哀泣道:“皇上,会不会是乌拉那拉氏?是不是她又要害人了?”

听得玫贵人攀扯如懿,海兰立马反驳道:“不会的。乌拉那拉氏还幽禁在景祺阁,一定不是她。而且小德子已经死了,小安子还被关着呢,所以不可能是她。”说着,她含泪道:“皇上,究竟会是谁呢?”

此时,舒贵人提了一句:“皇上,臣妾也曾听闻当日乌拉那拉氏毒害皇嗣一事。如今究竟是乌拉那拉氏尚有同谋留在宫中,还是她只是为人所冤,而真正害人的人却一再用此手法谋害皇嗣?”

“皇上,当日臣妾一心以为是乌拉那拉氏谋害了臣妾的孩子。可按着今日海贵人的样子,只怕乌拉那拉氏真被冤枉也未可知。”玫贵人眸中清泪长流,悲戚不已,“皇上,乌拉那拉氏被冤也不算第一等要事。可是皇嗣不能含冤而死啊!若皇上不查清,还会有人受害,先是臣妾,接着是仪嫔,现在又是海贵人,难保贵妃不会遭此毒手啊!”情绪稳定下来后,她也知道该如何说最有用。

海兰亦是垂泪不已:“皇上,当年最有力的人证是慎贵人,恐怕这真相还落在慎贵人身上呢!”

白蕊姬原本就不喜阿箬得宠后的轻狂样子,轻哼了一声不语。

意欢冷冷道:“慎贵人卖主求荣,可见品性不佳。倘若乌拉那拉氏真是被冤,这慎贵人怕是早已经被真正的主谋收买了。”

这一语便似惊醒了梦中人一般,玫贵人即刻道:“皇上,慎贵人甚是可疑。”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全没把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只道:“事情尚未查实,不要妄自揣测。海贵人,你且安心养着,除了卫长青外,太医院的太医都任你调用,务必护好皇嗣。其余的事情,朕自有定夺。”他不愿再多说此事,不是不知道如懿的冤屈,可他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当年皇嗣被害时,高晞月住在臻祥馆,毓瑚也跟在她身边,所以他知道高晞月没做过此事。而纯妃向来胆小,是不敢谋害皇嗣,且也没有理由。数来数去还剩谁便一目了然了,所以他不愿再说下去,当然也是不愿意相信。

皇帝潇然起身,向着玫贵人温声道:“已经伤心了那么多年,别再哭伤了眼睛,赶紧回宫去歇着吧。舒贵人,你也跪安吧。”

说罢,皇帝扶了李玉的手出去,上了辇轿,又吩咐进忠去承乾宫传毓瑚回养心殿一趟。到了养心殿书房坐下,他一张英挺面容才缓缓放了下来。

毓瑚深知皇帝的脾气,努一努嘴示意众人下去,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皇帝手边,轻声道:“皇上,喝点茶消消气。”

皇帝端起茶冷笑一声:“消气?朕的后宫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朕看着都怕,哪里还敢生气!”

毓瑚道:“幸亏当初婉嫔怀四阿哥的时候恰逢贵妃协理六宫,有贵妃看顾着,才躲过一劫。如今贵妃那儿有皇上指派的嬷嬷和医女盯着,那幕后之人不敢朝贵妃下手,便只能对海贵人下手了。”

皇帝将茶水一气喝尽了,才缓和了气息道:“许多事当年就有蛛丝马迹,可是皇额娘拦着不让朕查了。朕当年就该一查到底。海贵人遇毒之事,你替朕传下去,当年没查明白的事情,接着查。”

毓瑚答了“是”,又为难道:“皇上不担心太后阻拦了?而且那些人里,其中一个是慎贵人,是桂铎的女儿。”

“皇额娘阻拦是为前朝安定,可海贵人肚子里是朕的皇嗣。而且如今后宫里有孕的不止海贵人,贵妃那儿你们能保证一定防得住这些防不胜防的腌臜手段?皇嗣再度被谋害,皇额娘也不能置之不理。”皇帝冷然道,“永远为前朝局势而容忍后宫污秽,朕这个皇帝哪有舒展之时?”

毓瑚婉言劝说:“前朝的事您以退为进,为的就是来日可以施展抱负,后宫也一样。皇上,再等一等吧。其实前朝少一个桂铎或许不算多重要,毕竟能治水的还有高大人,但是若查出此事与长春宫有干系,那您才是真正的为难哪!”

皇帝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低声道:“嬷嬷,正如你所言,前朝少了一个桂铎也不打紧,后宫有没有慎贵人也不重要,可朕就怕,就怕此事真的与皇后有关。”

毓瑚怎么会不知此事的为难之处不在于别的,而是可能会牵扯到皇后,不查便是纵容幕后之人谋害皇嗣,如懿便一直不能洗清冤屈,若是查,那到时真牵扯到了皇后,皇帝又该怎么办?所以,她只能劝皇帝再缓缓,想个能两全其美的法子最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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