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步步惊心-四福晋174(会员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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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栏,望舒凝神看着这漫天大雨。忽然听到动静,她转过头,就见青兰领着绿芜走了进来。绿芜朝着她行礼请安,“四福晋吉祥。”
望舒抬了抬手,道:“起吧,坐下说。”她转头对青兰道:“给绿芜姑娘上杯姜茶暖身。”
“是。”青兰福身退下。
两人都没说话,只静静坐着。绿芜不知道望舒请她过来要说什么,只垂眸安静坐着,心里有些紧张。而望舒则仔细打量着绿芜,见眉眼间满是忧愁与哀伤,心里就一叹。
青兰将姜茶放下,就退了出去,屋里只余两人。这时,望舒开口了,“这样的天气请绿芜姑娘过来真是抱歉,但有些话想早些同绿芜姑娘说一说。”
绿芜抬眸看向一脸温和的望舒,抿了抿唇,才道:“四福晋有什么话就说吧!”
望舒温言道:“我想绿芜姑娘大概知道我想说什么,就算绿芜姑娘心里抗拒,我也还是要说。”她转头看向屋外的大雨,徐徐道:“想来昨日的事十四弟已经派人和姑娘说过了吧!如今十三弟那儿已经有该去的人去陪着他了,若是绿芜姑娘再去,恐怕也不合适了。”
“是,十四爷都告诉妾了,这些妾也都知道了。其实只要有人能陪着十三爷,不让他了孤寂一人,是不是妾又何妨。”绿芜轻声回道。
“这几年十三弟与姑娘拉开距离,想来姑娘也知道他的意思吧?”望舒收回看着大雨的目光,转头看向绿芜,续言道:“其实姑娘这几年做得很好,没有纠缠十三弟,尽量做到了相忘于江湖。我知道这次姑娘是实在担忧十三弟的处境,不然你也不会上门来求。只是,我理解姑娘的心意是一回事,但还想要告诉姑娘,十三弟他已经娶妻生子了,也有了一个想要携手相伴一生的妻子,姑娘是时候该放下了。”
绿芜知道望舒说的都是事实,十三爷从头到尾都没对她生出过男女之情,只将她当做友人,是她单方面爱恋十三爷。哪怕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可她的心还是包裹着丝丝缕缕的疼,这样的疼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酸涩,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尽量平静道:“妾都知道,可有些感情给出去了是收不回来的。不过四福晋放心,妾以后会安安静静的待着,不会出现在十三爷跟前,也不会影响十三爷与十三福晋的感情。”
望舒无奈一叹,她本不想将话说得太重,可绿芜若是一直这样,她不说明白些怕是不行了,淡淡道:“就算绿芜姑娘出现在十三弟跟前,其实也影响不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见绿芜身子一僵,她也没停下,继续道:“若是绿芜姑娘能影响十三弟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影响了不是吗?说起来还是姑娘与十三弟先认识了好些年,十三弟才娶的福晋,若十三弟会对姑娘生出男女之情,也不会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了。如此一来,姑娘也该明白,你不是那个能让十三弟动情的人,你又何必一直执着于一件无望的事,最后苦的也是自己。”
这话直白得让绿芜无地自容,真是一点念想都不留给她,可她也知道望舒说的是实话,心里只余苦涩。可她亦有自己的风骨,不想在望舒面前哭哭啼啼,努力将眼里快要滴落的泪花逼了回去。
绿芜动了动喉咙,让发紧的嗓子放松了些,才道:“那四福晋想让妾如何做?”
望舒却没回答这话,转而道:“你可知道昨日若曦姑娘为了你的事去求皇上,也因此惹怒了皇上,她被罚跪在御花园里。今儿一早我接到消息,若曦姑娘跪了一天一夜,如今怕是还继续跪着,这样大的雨,这样冷的天,也不知若曦姑娘能不能受得住,更不知道若曦姑娘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其他处罚。”
刚才不停告诉自己不能流泪的绿芜听到这话,眼泪瞬间滴落,她哽咽道:“是妾连累了若曦姑娘,是妾害了她,”她起身对望舒福身,恳求道:“妾求四福晋帮帮若曦姑娘,只要若曦姑娘能安然无恙,妾答应四福晋的所有要求。”
望舒没立刻叫她起身,只静静看着她,在她身子有些不稳晃动时,才道:“坐吧!”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不是在和姑娘交换条件,我知道在告知姑娘而已。至于若曦姑娘,自有人为她斡旋,命是不会丢的,但能不能安然无事要看皇上的意思。”
绿芜微微松了一口气,斟酌半晌,才问:“四福晋从前说过会帮妾改名换姓,换个身份,离开京城的话可还作数?”此话说完,绿芜瞬间萎靡毫无生气。
“自然作数。”望舒悠悠道:“绿芜姑娘也别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这世间之事可不止只有情爱,你为何不试着放下,去看看其他的风景?”见绿芜抬眸疑惑看来,她对绿芜笑了笑,“这一路去往江南的路上,绿芜姑娘可以看看沿途的景色,或许那时你会发现这世间或许没有那么美好,却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灰暗,它是多姿多彩的。”
绿芜愣住了,没等她说话,就听望舒接着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经年后,你再回过头时,或许会对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渐渐释然,也会平静的面对如今的执着,慢慢将它收藏进内心深处,最后或许还会慢慢遗忘。”她看着绿芜那闪过沉思的双眼,说道:“绿芜姑娘的身世我也知道一些,抛开雅妓的身份,你还是明史之乱中活下来后人,不管从哪个身份来说,你和十三弟都没有结果。皇上如今只以为你是雅妓,最多觉得你妄想攀龙附凤,可若是皇上让人仔细调查你的身世,或许你连命都保不住也未可知,我不愿看到姑娘年纪轻轻就此陨落。姑娘这样有气节的女子我并不厌恶,相反我对姑娘是怜惜的,若是没有那一场“噩梦”,姑娘如今也是清清白白好人家是女儿,可姑娘也不会遇到十三弟了不是?这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有些人你遇到了,可你不见得一定得与他有个结果,只要珍惜了你们能相处的时光,离别才是常态。”
绿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眉眼间的忧愁似乎也少了些,她又对望舒福了福身,“妾或许有些明白四福晋的意思了,也许妾现在离开会痛苦一段时间,也不能立马忘却,可时间长了或许妾会慢慢看开,渐渐放下,对吗?”
望舒温柔一笑,“这就看绿芜姑娘自己了。其实让绿芜姑娘离开更多是想绿芜姑娘能有新的人生,不再背负这样满是污垢的身份继续无力的活着,绿芜姑娘应该有个配得上你风骨的新人生才是,这也是十三弟的意思。”绿芜愣了愣,回神后,回道:“妾明白了,妾不会辜负四福晋与十三爷的好意。”
“那绿芜姑娘回去吧,过几日我会让人去找绿芜姑娘,将我与十三弟的安排告诉姑娘,姑娘照做就好。以后姑娘就在江南好好生活,去做从前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等你有了不一样的生活后,可能会对这段感情就没那么多的执着了。”望舒起身走到绿芜身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这或许是我与姑娘最后一次见面,姑娘此去山高水长,望姑娘一路保重,也愿姑娘过上自己想要的新生,顺遂安康一生。”
绿芜点点头,对望舒笑了起来,“谢四福晋的祝福,妾会好好的,尝试不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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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绿芜不反感,也挺怜惜她的身世,对她无怨无悔的感情也是没有什么讨厌的,会安排她假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她换个身份去过新生活。虽然可能这么做有bug,但我不忍心让她就这样自苦悲凉又无望的过完一生。
还有,我也觉得像十三这样的不该和一个雅妓纠缠在一起,两人明明是两条平行线,不该非要相交在一起,这样对谁都不好。
至于若曦有时候觉得她挺可怜的,有时候又觉得她挺恶心的,有时候觉得她挺有自己的坚持,有时候又觉得她又有点自以为是,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所以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安排她的结局,才一边写一边考虑该如何安排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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