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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6章 如懿传-高晞月144(三合一,会员加更)


第2316章  如懿传-高晞月144(三合一,会员加更)

“后宫里埋下的女人成百上千,都为紫禁城的红墙积了血色,也不多你一个,你若是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那么你蒙冤而死也不算委屈。”高晞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厚重的宁寿宫大门,悠悠道,“其实你在符望阁里,总比在外头风刀霜剑好过多了,你是多少人的眼中钉你应该也清楚。其中的道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

如懿心中一紧,却还是镇定道:“多谢贵妃提醒。”

高晞月颔首一笑:“无欲则刚。在宫里你越露出你在乎什么,越想要什么,就会越是把自己最大的弱点暴露人前,所以你今日才会输得这般惨。进了冷宫,细想想本宫今日的话,本宫很期待你有出来的那一日。”如懿不在后宫也少了些乐趣,有时候看如懿那副自以为清醒的模样也挺有意思的。

如懿有些赧然:“贵妃所言乃至理名言,妾身谨记在心。今日一别,但愿日后还有与贵妃再见的一日。”

高晞月笑了笑,道:“希望如此。”但她觉得如懿琢磨不明白她的话,或者说即便明白了也不会去做,因为在如懿心里情爱大过一切,包括她的家人和孩子。

如懿的身影走进宁寿宫大门,而此时远远传来礼乐欢喜悠扬的声音,高晞月侧耳道:“今日是纯妃、嘉嫔、婉贵人、玫贵人和慎常在行册封礼的日子。一边热闹繁丽,一边萧索浮沉,当真是对比明显呢。”

茉心扶着高晞月慢慢走着,奇道:“娘娘今日为何要同乌拉那拉氏说这些?”

高晞月笑道:“本宫就是好奇而已。”“好奇?”茉心想了想,恍然道:“娘娘又想看热闹了?”

“也不算。”高晞月看着前方好似延绵不绝的长街,只觉紫禁城那看着热烈的红墙金瓦却是禁锢也是凉薄,幽幽叹道:“本宫是看看她听了这番话后会如何选择,是继续依赖皇上,指望皇上查明真相放她出来,还是会选择暗暗谋划,然后积极自救。”

茉心道:“若她选择前者呢?”

高晞月轻笑一声,“那她真是没救了,将自己的全部一切都寄托在他人身上,不为自己留条退路,自己的好与坏以及未来的兴与衰都由着别人来决定,那么她今日被冤枉也不算委屈了,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紫禁城里不论对错,只论输赢,所以输了便是错了,即使是冤枉的也只能认栽。她要是连这点事都琢磨不明白,我真是为景仁宫那位悲哀,选择让这么一个糊涂蛋留下来。”茉心犹豫道:“可景仁宫那位没得选,若是让她去死,皇上对景仁宫那位也不会再留情分了。”

“你以为景仁宫那位会看不出她的弱点吗?诚如你所言,太后这一出是阳谋了,景仁宫那位没得选,若是有的选也不会让她来支撑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了。”高晞月的叹息声随着风而飘散,“最是无情帝王家,女子将自己一生的荣宠都得依附于一个男人,是最傻的做法,也是骨子里的悲凉。”

茉心担忧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只能道:“娘娘,您别难过。”

“我不是在为自己难过。”高晞月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含着一丝悲悯,慢悠悠念着,“骤风急雨,最是畅快;绵雨柔风,最是诗意。无奈入了紫禁城,空余禁锢与凉薄。这皇城不过芳魂的坟冢,多少绿柳扶风、嫣然姹紫、雕栏玉砌、飞檐走兽,都只是棺椁上的丝络,再华美也透着悲凉。喜爱时,还是繁花似锦,被万般恩宠捧在手心,情无时,枯枝败叶,风冷雪深,气若游丝里,都是放不下的憾恨与凄然。”

茉心听不大懂,却怕高晞月自苦,赶紧转了话题,“前些日子皇上下旨给嫔妃晋封时明明没有玫贵人,怎么后来又添上了?”

高晞月道:“她背后的主子是太后,太后有心想要让她往上再走一走,也不是件难办的事。”

夜里,白蕊姬悄悄来了慈宁宫拜谢太后。她半跪在太后榻前,替她捶着腿道:“此番能得晋封,多谢太后疼爱。”

太后用护甲挑起珐琅罐里的一点松柏清露膏轻轻一嗅,方把罐子交到白蕊姬手里,道:“如今慎常在新宠上位,撒娇撒痴。嘉嫔等人有孕,有了依靠的嫔妃总是能有恃无恐些。丢了你的孩子,仪嫔所生的四公主又是那般情况,无论她们这些人的这一胎是男是女,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来,皇帝便都是高兴的。那么你呢?哀家那么辛苦把你从南苑捞出来,又想尽办法保全你,让你晋了位。来日如何,全在你自己了。”

白蕊姬正用松柏清露膏一点一点替太后揉着太阳穴,闻言即刻紧张起来:“是。臣妾一定会加紧调理身子,不敢辜负太后期望。”

太后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也算知道些了。后宫之中保得住性命、学得会立足才最要紧。”

白蕊姬凛然道:“是,臣妾明白了。”顿了顿,犹豫道:“太后为何要帮乌拉那拉氏,还救了她的性命,真是心疼她。”

太后笑道:“不是哀家心疼她,是别人越看重她,用尽了心思对付她,便越是叫哀家知道,她是有分量和那些人分庭抗礼的。后宫之中最要紧的便是平衡之道,如果有谁太盛势了,得尽恩宠与权位,哀家这个太后便没有置喙之地了。”

白蕊姬疑惑道:“若如此,太后怎么不留下乌拉那拉氏在宫里,好跟那些人平分秋色啊!”

太后抬眼看她一眼:“怎么?如今你不觉得是乌拉那拉氏害了你的孩子?”

白蕊姬垂下眼睑,将悲伤不露痕迹地藏于眼底,道:“原本气糊涂了,听了几句流言便信以为真,一门心思认定是她害了臣妾的孩子。可如今太后教诲,臣妾才知人赃并获,天衣无缝,的确是无可指摘。但,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起疑。”

太后微微颔首,叹口气道:“总算有些长进。那你以为是谁?”

“是谁都不要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妾不必用心去查,若有机会,乌拉那拉氏一定会比臣妾更着紧。臣妾只要一心固宠,不辜负太后的恩情就是了。”白蕊姬道。

这一夜如懿初到符望阁,也是阿箬正式册封的喜日子,当夜皇帝就翻了她的牌子,许了她侍寝。阿箬伺候了皇帝晚膳,便留在养心殿陪伴。到了夜深,被锦被裹得严实,只一把青丝垂落在外,被两个太监抬进来放在榻上。一切,便和旁人侍寝没有两样。唯有阿箬娇羞不胜,欢喜不胜,一颗心如飘荡云端,没个着落处。

皇帝歪在御榻上,闲闲地看着书,看也不看一眼阿箬。

等了半晌也不见皇帝过来,阿箬心下紧张,坐了起来,含羞带怯地望着皇帝。

听到动静,皇帝这才施舍般地看了阿箬一眼,漫不经心道:“过来。”

阿箬心下一喜,将身上的锦被掀开,白皙的肌肤在一袭粉色纱衣的覆盖下若隐若现。她笑盈盈地走到御榻旁,手脚并用地爬到皇帝身旁,乖巧坐下。

皇帝似笑非笑:“阿箬,今儿个是你册封的日子,你也能侍寝了,你高兴吗?”

“高兴。臣妾终于能为皇上侍寝了。”阿箬说完,只觉得双颊烧得火热,嘤咛一声,向着皇帝又移了三分过去。

皇帝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低低道:“可若是朕不那么高兴呢?”他低沉的嗓音中含着魅惑的气息,全不似白日里那持重模样,只叫人直欲醉去。

阿箬虽不经人事,但如懿得宠,她守夜时多少知道一些。如今情窦初开,哪里经得住皇帝这般引诱,只觉得浑身娇权泛滥,不可自持,柔弱无骨地依在皇帝身上,“臣妾会让皇上高兴的。”

皇帝见她面颊酲红,呼吸略重,不置可否地笑了。

没有了如懿的后宫一派和谐安宁,侍寝最多的依然是高晞月,其次便是阿箬,偶尔也会翻庆常在和海贵人的牌子,只是海兰每每一见皇帝总瑟瑟缩缩的,也让皇帝没了兴致,所以与她都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而有孕的后妃全都安安稳稳的养胎,没人再想着闹幺蛾子,唯有嘉嫔在暗里琢磨趁这如今无人再关注如懿,而符望阁的又是最好做手脚的地方,动手除掉如懿腹中的孩子,如此她就能真正安心了。

她让贞淑买通给如懿送饭菜的太监,在饭菜里面下了阴寒之物,日积月累下来,要不了一个月如懿便会小产,可都被高晞月给挡了回去。

这夜,皇帝又翻了阿箬的牌子,金玉妍却吐得昏天黑地,难受得紧。

好容易舒缓了些,金玉妍接过贞淑端来的茶水漱口后,叹道:“怎么其他人害喜没我这么严重,这都五个多月了还在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贞淑宽慰道:“这是好事,说明孩子在您腹中健壮,您再忍着点儿。”

用绢子擦了擦嘴角,金玉妍问道:“皇上今儿翻的谁的牌子啊?”见贞淑不说话,她将绢子往宫女端着的托盘上一掷,讥讽道:“不说我也知道,左不过是阿箬那个小蹄子,也不知皇上看上她什么了。”

贞淑劝道:“您是启祥宫的主位,这慎常在再得宠在您面前不也得低头吗?”

拿起一枚腌渍的梅子吃下压住胸口的翻涌,金玉妍咬牙道:“等我生完了孩子,自然要彻底地收服她。”停了停,又不安地问道:“贞淑,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会得到皇上的器重吗?”

贞淑跪下为她擦手,宽慰道:“主儿,奴婢给您诊过了,您腹中的孩子是个皇子,皇上一定会喜欢他的。再说了,除了皇后娘娘的嫡子之外,纯妃不也是汉军旗吗?纯妃的汉军旗还是封妃后皇上才给抬的,之前可连旗人都不是,您就安心吧!”

金玉妍闻言这才安心下来,“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是我生的。”贞淑道:“这个孩子是咱们的指望。”

“这个孩子也是世子的指望。这么多年世子就盼着我能生下一位皇子,成为我们的骄傲。”金玉妍拿起放在案几上的平安手串,这是李朝世子送给她的,她视如珍宝,时常会拿在手里摩挲,就好像世子陪在她身边一样。

半晌,她忽然道:“如懿那边都安排好了?”

“是,您放心吧!”贞淑道:“想来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

金玉妍安心一笑,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安排被高晞月暗中拦下了,不会得逞。

这日,慎常在从启祥宫里出来,正好碰到经过的海贵人,什么话都没说便上前打了海贵人一个耳光,趾高气扬道:“不打你,你眼里便没我这个人了是吗?我是皇上的慎常在。”

海兰虽然不受皇上宠爱,可毕竟是自潜邸就伺候皇上的旧人,面对阿箬如此侮辱,感到十分委屈,“你是常在,我是贵人,你便这般无礼。”

慎常在上上下下打量着海贵人,讥讽道:“谁叫你长了一副晦气的面孔,讨人嫌。”

海贵人强忍着泪水不让落下,“我再怎么讨人嫌,我也是已潜邸的时候就伺候皇上的。”

“你伺候皇上。”慎常在嗤笑道:“你伺候过皇上几回啊?皇上还记得你这么人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无宠就是低贱。”

“是吗?”高晞月从崇禧门走了出来,定定看着耀武扬威的阿箬,轻嗤一声,“以下犯上,却还强词夺理,慎常在实乃第一人,真是叫本宫刮目相看。”

慎常在一惊,连与众人一起蹲下行礼,“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高晞月看了一眼满面泪水的海贵人,又垂眸看着身前行着蹲安礼的慎常在,淡淡道:“慎常在刚得宠才多久啊,就如此嚣张跋扈,本宫还真是望尘莫及呢!你以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可以无视宫规,在这儿耀武扬威了吗?”

慎常在心头一慌,忙道:“嫔妾知错,贵妃娘娘恕罪。”

高晞月闲闲道:“慎常在何错之有啊!”

慎常在道:“娘娘明鉴,是海贵人出言不逊在先,她不仅辱骂嫔妾,还讥讽是奴婢出身,嫔妾一时气不过,这才训诫了她一下。”

“原来皇后与本宫都不在了吗?本宫竟不知这后宫已是慎常在当家了,真是辛苦慎常在了。”高晞月看一眼地上瑟缩一下的慎常在,“只是本宫怕你承担不起这份辛苦。”

确定了高晞月不会向着慎常在,海贵人出声反驳,“贵妃娘娘,嫔妾没有辱骂慎常在,更没有出言讥讽于她。嫔妾只是从这儿路过,她便突然打了嫔妾,请贵妃娘娘为嫔妾做主。”“哦,原来如此啊!”高晞月看也不看慎常在,温柔地笑起来:“看来慎常在不仅以下犯上,还满嘴谎话污蔑海贵人,如此本宫不得不处罚你了。”

“嫔妾没有,望贵妃娘娘明察。”慎常在还在继续狡辩。

“明察?本宫自然是明察。”高晞月嫣然一笑,“从你与海贵人相遇时本宫就看在眼里,你的一言一行本宫可都看得一清二楚,难道你想说本宫偏袒海贵人,冤枉了你不成?”

慎常在脸色一白,想起了当日被高晞月罚跪在长街上的事,失声道:“嫔妾知错,还请贵妃娘娘饶恕嫔妾这一回。”

高晞月悠然眺望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琉璃瓦,“饶你这一回?慎常在可还记得本宫说过的话?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可见还是处罚轻了,才让你如此放肆。既然你这么喜欢掌掴别人,不如本宫也让你尝尝这其中的滋味吧!茉心,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叫她再长长记性。”

“是。”茉心特别恭敬地弯下腰道:“慎常在,奴婢得罪了。”

慎常在惊慌失措道:“我如今是皇上的嫔妃,贵妃你不能打我。”

“那又如何?本宫打的就是你,不服的话大可去找皇上告状,本宫等着就是了。”高晞月冷笑道,“茉心,别愣着了,打。”

顿时“啪啪啪”的掌声在长街上响起,片刻才闻得高晞月说:“茉心,可以了。”她看也不看捂着脸哭泣的慎常在,转身望着海贵人道:“刚才慎常在以下犯上,以位卑之躯意图殴打贵人,让海贵人受委屈了。”

“谢贵妃娘娘。”海贵人战战兢兢道。

高晞月道:“若无事海贵人便回去吧!”

海贵人如逢大赦,急忙告辞退下。

“真是个不省事的,回去好好思过,今日的事本宫自会向皇上禀报!”高晞月瞥了慎常在一眼,扶着茉心的手施施然离开,独留阿箬在原地恨得眼里似要滴血,却也无能为力。

而另一边,守着符望阁的凌云彻此时正站在符望阁和北五所之间偏僻的甬道上,仰首期盼着那明媚的少女匆匆向自己奔来,那是他无趣而没有出头之日的日子里最美好最乐意见到的场景。

那少女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扑扇着冷宫前狭长而冷清的石板,虽然只是穿着宫女最寻常不过的青色衣装,可她玉蕊琼英一般的娇美面容,依然如一抹最亮的艳色,无可阻挡地撞入了他的眼帘。

凌云彻见她跑近,忙关切道:“嬿婉,跑慢一些,别摔着。”

魏嬿婉扶着弱不胜衣的细腰,微微喘着气道:“我就是要跑得快一些,才能多见你一会儿。”她的脸不知因为跑得太急还是羞怯,泛出娇润之色,“云彻哥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凌云彻忙道:“没有。我只是稍微早一点来,这样就能看着你来。我和九宵说好了,他会替我一会儿。”说着,拿出一枚红宝石戒指放在她手里,“这是红宝石里头成色最暗的,不值什么钱,但是我的一份心意。”

魏嬿婉看着手里的戒指,笑得开心,“真好看,我很喜欢。”

“你看里边。”凌云彻示意她将戒指对着阳光,“这里面的云是我,凌云彻,这燕子是你,魏嬿婉。”

魏嬿婉二话不说就将戒指戴在手上,欢喜道:“云彻哥哥,这戒指虽不值钱,但你的心意抵过千金。”

“哦,对了,这戒指你别给你额娘看见了,到时候她又要嫌弃了。”凌云彻走到一旁的游廊坐下。

魏嬿婉坐到他旁边,看了看周遭,叹口气道,“平日里只有你和赵九宵看着,一定很辛苦吧?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门口看看天。云彻哥哥,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命苦,没有出头之日?”

凌云彻道:“你还是想离开四执库?”

嬿婉黯然道:“虽然伺候的是皇上的衣物,但每天只和衣裳打交道,什么时候能出头。便是每月那点月银,还不够应付我额娘和弟弟的讨要。”

望着她担忧的面庞,凌云彻教习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你额娘和弟弟跟个无底洞似的,你这每个月的月银基本都给了他们,还觉着不够呢!”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毕竟是我额娘,是我的亲人呀!若是我能去受宠嫔妃那儿当个差,手头或许还能宽裕一些,或许还能拉你离开这儿换个好点的差事,那么我额娘也没那么反对我们在一块儿了。”魏嬿婉很是无奈。

凌云彻摇头道:“这话虽有道理,但得宠的嫔妃是非多。你不知道前几日被送来符望阁幽禁的那位,听说曾经还是皇上的娴妃呢。做宫女的被主子打了骂了也是活该的事,还不如四执库清清静静的安生。”

魏嬿婉嘴角低垂,生了几分委屈之意:“这四执库是清静,是安生,可要是到了二十五岁我还没好的去处,我就要出宫了。我的难处你都知道,且如今我只是不入流的小宫女,若没个好主子替我指婚,那我和你……我和你……”她害羞得说不下去,只看着他的眼睛问,“云彻哥哥,你的心意没有变过吧?”

凌云彻恳切道:“当然没有,我的心意绝不会改变。”

魏嬿婉高兴起来,甜美的笑意再度绽放在唇角:“那就好。听说前几日是纯妃、嘉嫔、婉贵人、玫贵人和慎常在行册封礼的日子,或许这两日内务府要挑选宫女去伺候她们了,如果我能去伺候嘉嫔娘娘或是慎常在就好了,听说除了贵妃娘娘,宫里就她们二人最得宠。”说着,她有些失落道:“其实能伺候去贵妃娘娘最好,可贵妃娘娘那儿的奴才已经够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能去贵妃身边伺候。其实,我瞒着我额娘攒了些银子了,到时候只要买通芬姑姑,她愿意荐我去就好了。不过我这手头的银子也不够啊,这该怎么办啊!”

凌云彻为难地皱了皱眉,心里虽不愿她去伺候嫔妃,可又不忍让她失望,最后还是道:“你别急,我也存了些银子,到时都给你。若再不够的话,我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魏嬿婉高兴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坚韧:“云彻哥哥,只有你对我好了。”她伸出双手,露出手指上森森的新旧伤痕,凄苦道,“云彻哥哥,我每天都不断地熨衣裳熏衣裳,已经两年了。管事的姑姑们只要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拿滚烫的铁熨子朝我扔过来,拿炭灰泼我。我真的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四执库的宫女,也不想你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守门侍卫。我知道的,你一直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神武门侍卫,甚至在皇上的御前当差。你放心,只要我们抓住机会,一定不会屈居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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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上线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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