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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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国10米气步枪冠军尧神】[沸]
【沈暮尧孙商】[沸]
【尧神恋情曝光】[沸]
【刚恋爱就失恋】
沈暮尧拿下2020年菲洛国奥运会10米气步枪冠军的消息传入国内, 各大网站app全是热门头条。
在现场观众席坐着的观众同胞将他热吻女生的视频发到了微博,当即爆了热搜。
视频里,沈暮尧顶着那张渣苏脸, 侧脸轮廓锋利立体, 朝着屏幕大步走来。
男人唇角勾起抹散漫的笑,抬手搂过他面前的姑娘, 吻了下来。
全场观众们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收入耳中, 网友们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评论区彻底爆炸。
【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尧神太蛊了吧!头一个在比赛赢得冠军热吻女朋友的男人, 好man!!!】
【我特么刚恋爱, 结果又失恋了,一整个大哭泪奔】
【尧神的女朋友好!幸!福!】
【我在现场!绝对比视频里更热烈!!!现在尧神对小姐姐说他要去采访了, 呜呜呜救命,太蛊了他,太帅了,近距离看尧神酷毙了】
【小姐姐超级漂亮, 皮肤好白像牛奶,手里还抱着摄影机,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专门来拍尧神的吗!】
【我去, 大家知道尧神女朋友是谁吗?天才少女摄影师迟珈!一个多月前《盛大的告白》感动哭无数人的摄影展, 这个摄影展就是她举办给尧神告白的,啊!kswl!】
蹭了沈暮尧“家属”这条身份,迟珈在后台休息室里等他。
是林巧将她带进来的。
“珈珈, 你和尧哥上热搜了。”林巧用八卦的目光看着她,“天啊, 尧哥也太会了吧,简直太撩了。”
迟珈想起刚才那枚吻, 她的心脏猛地跳动,脸颊发烫,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听完林巧的话,迟珈拿出手机,屏幕跳出一连串消息。
有盛喃的,有同事们的,有沈老爷子的,以及唐周柏爆炸的微信。
【唐周柏:迟妹??我眼没瞎吧[链接],你快看看微博,这人是你吗?】
【唐周柏:什么情况,你俩还亲了?你俩?】
【唐周柏:我去尧哥好骚啊,他那姿势是不是事前提前想好的?又酷又拽,微博里一堆小姑娘眼里冒红心的】
迟珈看着唐周柏发来的几行字,回复:【周柏哥,沈暮尧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们谈恋爱了】
正此时,休息室门被推开。
迟珈缓缓回眸,一眼看到沈暮尧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他唇角撩着,朝她走来。
四目相对,眼神稠热,室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林巧见状,莫名感觉这气氛这氛围简直暧昧到拉丝了,她红着脸跑出去,顺势把门带上。
迟珈将接连震动的手机放回去,跑到沈暮尧面前。
男人挑眉,迎上前,抬起双臂将她拥入怀。
迟珈脸颊紧贴男人结实的胸膛,她仰头,眼眸发亮:“恭喜你啊,我的冠军。”
她问:“开心不?”
沈暮尧低眸瞧她,他鼻尖抵着她,轻轻磨着她唇瓣,眼神玩味:“我媳妇儿过来看比赛,怎么不开心?”
迟珈垫着脚将自己送上去:“我也好开心。”
他嗓音低哑:“行啊你,还勾我呢。”
迟珈月要窝被沈暮尧大掌攫住,指腹炙热又粗糙地划弄,她颤抖着软在男人怀里:“那你上钩了吗?”
沈暮尧眼眸深邃黢黑,他低头,重重咬在她唇瓣:“钩得老子都一一”
后面粗鲁直白的话被吞咽入腹
沈暮尧和几个运动员后面无赛事,便率先回国。
迟珈和沈暮尧同一航班。
飞回南城已是第二天下午,待他们下机,电话不断。
不用想,是唐周柏打来的。
唐周柏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尧哥,你可真行,咱俩兄弟还当不当了?”
“你什么时候把迟妹追到手的?”
沈暮尧懒散笑:“早了。”
七年前。
唐周柏锤桌子:“怪不得当时我问你当不当伴郎,还说什么不一样,合着那时你想说的是当新郎啊!”
沈暮尧单手抄兜,淡“啊”了声:“不然?”
唐周柏,猝。
他愤愤抛下一句话:“晚上七点,老地方,给你接风洗尘。”
挂断电话,沈暮尧和迟珈开车回家。
打飞的十多个小时,迟珈感觉身上黏黏的,浑身不舒服,她拿了换洗衣服,余光瞥到沈暮尧慢条斯理地拉开外套拉链。
双手用力一扯,男人贲张结实的身身区暴露在她面前。
没等迟珈反应过来,她人就被踱步过来的沈暮尧勒进浴室。
她的脸颊被男人大掌扣住,尖叫声被他牢牢地咽进唇齿。
淋浴被沈暮尧打开,热水顺着浇下。
迟珈意识到将做什么,她十指没入男人寸发,短茬极硬,挠在手心,又痒又麻,惹得她眼尾泛红:“你干嘛呀,待会儿我还想睡觉。”
沈暮尧玩味轻笑:“睡呗,这不是正睡着呢。”
迟珈睫毛微颤,耳尖发起烫来:“你好烦啊,能不能正经点。”
沈暮尧捏着她下巴尖,坏笑着附在她耳边:“你男人血气方刚的,几天没亲热了。不能。”
迟珈的脸红到滴水:“那两个小时也不能够啊。”
以往
沈暮尧低低笑着,侧头,吻她:“晚上回来,夜长着呢。”-
直到七点,两人才出门。
沈暮尧神清气爽,姿态慵懒,玩味地看着憋着气,一双眼水灵灵地仿佛刚从水里沁过的迟珈,他笑:“来,尧哥哥抱。”
迟珈红着脸,将要穿的鞋丢他身上,又抬脚踢他:“你能不能不要讲话。”
她的皮肤白,一双脚更是白嫩,踩在男人黑裤,鲜明对比,勾人得紧。
察觉到沈暮尧不正经的眼神,迟珈怂怂地收回脚。
生怕再来一次。
她的小命就真没了。
沈暮尧轻笑,勾着她鞋后跟,走过来蹲下,给她穿鞋。
随后,抱她下楼。
迟珈累,也就任他去了。
到了会所,侍者领着二人前往包厢。
门推开,“砰一一”香槟直冲而来。
迟珈只闻到浓郁的酒精味道,她月要被身旁的男人箍住,沈暮尧罩着她后脑勺将她按进他怀里。
香槟喷洒在男人后背。
而她,被他护得好好的。
“尧哥够爷们!”
“不亏是尧爷。”
一众人吹口哨,激动呐喊:“恭喜冠军回国啊。”
唐周柏哼了句:“还抱得我们迟妹归,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狗屎运。”
沈暮尧笑着抻脚踹他:“滚蛋。”
“今晚,给咱们尧哥庆祝神射手回国,不醉不归啊。”
“尧哥,您觉得呢。”
沈暮尧揽着迟珈,大喇喇地坐在沙发敞腿坐着,他挑眉:“你们不醉不归,我得归。”
唐周柏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
温时淮磨着佛珠,嘴角扬着浅浅笑意,他道:“有家属的人,和咱们不一样。”
迟珈知道曝光恋情便会有这一出,所以之前她羞赧也怕大家以为她和沈暮尧“乱伦”,选择保密。
唐周柏端起香槟抿了抿,实在好奇,他问:“你们什么时候谈了啊。”
“我都不知道!”
温时淮余光掠过唐周柏,他长腿交叠,意味深长笑。
温焯也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
唐周柏懵了,他捂着脑袋,崩溃:“所以,你俩都知道?”
温焯莫名尴尬。
他可能是知道的最早的一个。
谁让当时他想抢尧哥的小女朋友,还挨了刻苦铭心的一顿揍。
唐周柏抑郁地喝着闷酒,随后从茶几上拿手机打算玩会儿游戏缓缓心情。
他低眸,是一个聊天界面,这才发现他拿错了手机。
下一秒,唐周柏愣住,两眼逐渐睁大。
看完聊天记录,点开【尧哥和迟珈早在高考后没几天就谈了,我还是当时的见证者】下面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昏暗亢长的巷子里,少年时代的沈暮尧张扬肆意,他随意地掀起上衣露出结实腹肌擦着满脸伤痕,撩眼,强势地将迟珈抱在怀里深吻。
唐周柏:“卧槽!”
他瞪大眼睛,趴在屏幕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确确实实是沈暮尧。
也确确实实是迟珈。
唐周柏没想到沈暮尧那时已经对迟珈下手。
才高中
沈暮尧这个禽兽!
他震惊地指着正给迟珈端热牛奶的沈暮尧道:“迟妹那么小你都敢下手,你个狗东西!”
迟珈忍不住看沈暮尧笑话,却对上男人顽劣的眼神。
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想借口上卫生间躲一躲,她的腰被男人单手抱住。
沈暮尧荤笑勾唇:“老子乐意当狗。”
是她的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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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 唐周柏才终于接受沈暮尧这个禽兽早早追上迟珈这个事实。
他摇了摇头,复杂地看向迟珈:“迟妹啊,你的眼光一一”
对上沈暮尧的眼神, 唐周柏秒怂:“算了, 再不济,尧哥也比没长相, 没房没车, 没个子的男人强。”
“虽然是条浪狗。”
沈暮尧听了唐周柏的话, 一脚踹过去:“你嫂子只会跟我, 懂么?”
唐周柏身子一歪,躲:“你还挺嚣张啊。”
等他迷瞪过来, 唐周柏懵在原地:“等等,嫂,嫂子?”
唐周柏彻底抓狂。
他的迟妹,变成了他嫂子。
升辈分了-
聚会结束的第二天, 迟珈睡到十一点半,摸出手机发现沈老爷子给她发了条消息。
让她带着沈暮尧回老宅。
沈暮尧搂住她, 把她抱到浴室洗漱,笑得顽劣:“可以啊, 现在老爷子都只联系你了, 一条消息都不给我发。”
迟珈顺势抱住男人强劲的腰,她笑道:“那是爷爷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呢。”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
到了沈宅, 沈暮尧攥着迟珈的手走进大门,看到老爷子穿着白色宽松套装, 头戴草帽,他笑:“爷爷, 刚去钓鱼了?”
老爷子:“迟丫头喜欢吃水库里的鱼,我闲着也没事,早上过去钓了两条,等会儿一条红烧一条清蒸。”
迟珈心底一软,眼眶微酸:“谢谢爷爷。”
老爷子摆手:“谢什么,都是自家人。”
沈暮尧抬手勾着迟珈脖颈将人勾到他怀里,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还没适应呢?”
迟珈抬眼,对上男人漆黑的深眸,里面隐隐带着笑意。
“适应什么?”
沈暮尧眉梢轻抬,低低笑:“适应有家,有亲人的生活。”
迟珈心头微动,想起以前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以后,她有家了。
她有爱她的人,也有把她当亲人的爷爷-
沈老爷子看着沈暮尧混不吝的模样,丝毫没有直播时来的正经。
他持着拐杖:“去去去,别打扰我跟迟丫头聊天,你去厨房打下手,给迟丫头做条鱼。”
“怎么对待媳妇儿的,迟丫头这两个月我看着都瘦了。”
迟珈刚要开口,只听沈暮尧懒洋洋地:“是,这就去。”
他轻佻眉:“争取把我媳妇儿喂得白白胖胖的。”
迟珈脸都红了,直接上手掐他臂膀:“我才不要。”
什么白白胖胖的。
沈暮尧指尖抵在下巴,散漫笑出声,他揉了下她脑袋,“去吧,你跟爷爷坐会儿,待会儿开饭。”
迟珈点点头:“好。”
待沈暮尧走到厨房,迟珈问:“爷爷,今天我教您玩五子棋吧?”
沈老爷子没玩过,倒是新奇:“行啊。”
迟珈跟在老爷子走到茶室,对面而坐。
她翻来翻去,只找到绘画时用的素描纸,她放在两人中间,用笔画了网格。
“爷爷,五子棋的下法也很简单,我持黑棋,爷爷持白棋,哪一方先连线形成五子,哪方获胜。”
沈老爷子兴致勃勃:“好。”
下了两盘,迟珈忍不住唤:“爷爷。”
老爷子正在琢磨下一步该下哪里,闻声,他抬眸:“怎么了迟丫头,饿了?”
迟珈犹豫半晌,她抿了抿唇,问:“爷爷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接受我啊。”
沈老爷子将黑笔放回茶台,他似是诧异,而后又笑:“阿尧那孩子,可能是不好意思告诉你。”
他起身,迟珈伸手想搀扶,却被老爷子拒绝,他拄着拐杖,回头:“迟丫头,你跟我过来。”
迟珈点点头,跟在老爷子身后。
“阿尧那孩子,我一直觉得我很了解他,但又不太了解。”
“阿尧在他大二那年买了套别墅,你知道吗?”老爷子淡道,“那孩子特意把我带到那里,说,那里是你们的婚房。”
迟珈胸腔微颤:“我知道。”
那时,她大一。
再有两年,满二十周岁,他们便能登记结婚。
老爷子笑着,语气自豪:“那孩子,有股野劲儿,不靠沈家,凭借自己竟能买下上千万的别墅,是我们沈家的孩子。”
他走在前面停下脚步,站在一扇门后面,回头:“迟丫头,你问我为什么会改变态度,答案在里面。”
迟珈眼皮一跳,半晌,她问:“我能进去吗?”
沈老爷子失笑:“可以。”
迟珈伸手,轻轻推开门。
进去的瞬间,一股石墨的味道扑鼻而来。
无数张被精致木框框住的画像被小心翼翼地铺满整间房屋。
每张手绘的画像,都是她。
开心的,安静的,伤心的,撒娇的
迟珈缓缓走上前,发现每张画像的右下角标注的有时间。
从2014年直至2019年。
从他们分手后到重逢的五年。
她呼吸微滞,她抿着唇,看着这一幅幅手绘画像,心尖蓦然跳动。
迟珈目光缓缓流转,在桌下角落里放置着几捆信封,她走过去蹲下,拿起最上面一封信封。
是她最熟悉的字迹。
一一遗书
收信人:迟珈
字迹力透纸背,遒劲有力,像是将她的名字深深烙刻进骨子里。
迟珈颤抖着手,翻开下一封。
仍是遗书。
每一封遗书的收信人,都写着她的名字。
身后传来老爷子的声音:“阿尧他每次出任务,都会写一封遗书给最亲近的人。”
那天下午在别墅。看到满屋子手绘的画像,那一封封堆如山的遗书,沈老爷子无比震撼。
沈暮尧走进书房,修长指尖掠过那一封封遗书,垂下眼睫。
从考进军校到被选入孤鹰当军人这几年里,大大小小执行任务不下千次。
执行一次任务,他便写给她一封遗书。
每每写完,却又藏匿于黑暗之中。
他怕。
怕他若是战死沙场,她收到遗书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们已经分手,她不再属于他。
收到遗书,她或许会撕掉,扔掉,或当做不见。
若她对他还心存爱意,看到遗书,得知他的死讯
他不舍。
不舍看到她半点伤心与难过。
上千封遗书,从未寄出去,经多年岁月,纸张泛黄。
军中生活多艰苦,日日操练,已是无暇想其他事。
沈暮尧也自以为。
可每当漫天繁星,淅沥细雨,灿若晴空,午后黄昏,凛冽冬雪之时,他总会坐在寝室桌前,持笔描绘他深深刻在他脑海里那人的音容笑貌。
她的五官轮廓,她的一颦一笑,全数勾进那一张张素描纸间。
分开五年,从未停歇。
迟珈鼻尖发酸,眼眶发烫,渐渐湿润。
她指尖紧紧地攥着信封的一角,再无打开的勇气。
“你看阿尧他混不吝,其实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唯独在你的事上忤逆我这个老头子。”
沈老爷子说:“阿尧找过我多次,想来也是瞒着你,他啊,不喜欢也不想你受半点委屈。”
在病房里,亦或是在那幢别墅里。
沈暮尧漆黑的眸眼定定地看着他,认真而又郑重:“爷爷,我这辈子只认定她。”
谁能想到,沈暮尧那么骄傲的人,也会为他人折腰。
将他最卑微的一面,剖开摊在面前。
祈求他所喜欢,所忠爱的人能够得到善意。
希望爷爷喜欢他那样喜欢他的姑娘。
也希望爷爷对待她,像对待自家人,念她,疼她,爱她。
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沈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看到阿尧这样,我这个老头子怎能不答应。”
他们曾有遗憾。
最终,万幸他们未有遗憾。
迟珈低垂眸,眼眶潮湿,眼泪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滑。
落入唇瓣,苦涩又甘甜。
手里攥皱的遗书封皮已被泪水浸透模糊。
“阿尧这孩子把这些全部从别墅搬到了老宅,我想他应该并不想让你知晓,他从小便是如此,心里想的只会做,从不会说出口。”
老爷子递给她纸巾,停顿几秒,他道:“阿尧还从那里搬回来几台冰箱,冰箱里装的全是彩色冰块,问他,他只笑,不做声。”
“迟丫头,你知道是什么吗?”
“阿尧那孩子还告诉我说,不能扔,那些冰块是要给你的。”
“你要冰块有什么用?”
迟珈走进冰室,里面放置着三台柜机冰箱,尽头,立着一台彩虹制冰机。
是当年她送给沈暮尧十九岁生日礼物。
迟珈想起她问制冰机还在不在时,男人漫不经心的模样,“不在了吧,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如今,彩虹制冰机仍好好保存。
那每台冰箱都贴着时间的标签。
冰箱里存放数不清粉色的冰块。
少年时,她曾对他说过。
“你要是想我了,就制作粉色的冰块。”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每天的心情啦。”
原来,沈暮尧一直记得。
记得这个承诺。
那一个个粉色的的冰块,是他想她的证明。
即便她曾对他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即便那时他们已经分手。
迟珈只觉得有一双手攥住她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收紧,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进来,难以呼吸。
她捂着双眼,咬紧唇,泪水不受控地顺着指缝流下。
原来,他一直挂念她。
原来,在她痛苦的几年里,他亦在痛苦。
身后倏忽贴来一道温热的胸膛,男人双臂环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看到了?”
迟珈被沈暮尧转过身来,她眼眶红红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滴接着一滴往下砸。
沈暮尧抬起指尖轻轻蹭着她眼角,笑得漫不经心又散漫:“不哭了。”
迟珈埋在男人胸膛,纤细的胳膊紧紧环着他:“我可以看你写的遗书吗?”
他俯身在她唇瓣磨了下,低笑:“给你男人留着面子成么。”
“等结婚以后,我念给你听。”
他在她这里,卑微如尘。
爱如灼日,耀眼
一周后,沈暮尧和迟珈飞去川市雪山露营。
雪山海拔六千多米,若想要观看日照金山,他们需要爬到山顶。
到了山脚下,沈暮尧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轮廓硬朗深邃,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一手拎着背包,回眸,对她伸手。
迟珈跑上前,将她的手放入男人的掌心。
十指相扣。
沈暮尧揉了揉她的手:“还冷不?”
七月底,已是炎夏。
可在这里,雪山未融,如遇凛冬。
迟珈深吸一口气,鼻息间是大自然的气息,她摇摇头:“不冷。”
沈暮尧低眸,嘴角勾着坏笑:“那铁定不冷,你男人比火炉还烫。”
迟珈嘴角止不住上扬,和他作对:“我现在突然又冷了,好冷哦。”
“冷?”
沈暮尧轻佻了下眉,他捉住她的腰,贴紧肆意揉,弄:“哪儿冷?我摸摸。”
男人灼热的掌心覆着,烫得她浑身颤抖。
迟珈连忙躲,却被他一个用力托举,她整个人坐在沈暮尧强劲有力的臂弯。
猝不及防地腾空,视野辽阔。
她紧紧抓住男人短寸,感受到来自臂膀因用力而贲张的肌肉线条,结实紧致,充斥着野性力量。
沈暮尧托着她往山顶跑,迟珈感受到狂风肆意刮来的温度,雪干净凛冽的味道,刺激得她尖叫。
凌晨六点,山顶冷风徐徐。
无数座连绵的山峰巍然伫立于朦胧白雾之中。
迟珈躲在沈暮尧怀里,任由男人从身后环着她腰,她回头:“我们今天能看到日落金山吗?”
传说,看到日落金山,未来会永远幸运,许的愿望也定会成真。
沈暮尧低头吻了吻她发丝,低沉的嗓音从胸腔内震出来,他笑:“一定会。”
太阳光缓缓蔓延,穿越一切阻碍,落于山顶。
万物复苏。
红烧云将雪山染成了耀眼的金色。
整个世界,也是金色的。
迟珈兴奋地从男人怀里跳出来,她回头,眸光溢彩:“沈暮尧,快来许愿,今年愿望一定会幸运的实现。”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一帧帧少年的画面。
夏日,蝉鸣声不止。
少年骑着机车带着她在街头小巷里穿梭。
阳光倾洒,烈日灼目。
回过头,少年的爱意炙热暴烈。
愿她的少年一如既往恣意耀眼。
而她,终将成为那个追光的人。
迟珈缓缓睁眼,却对上男人深邃点漆的眼眸。
她小声问:“你怎么不许呢,万一幸运能够实现呢。”
沈暮尧低声:“已经实现了。”
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便是遇到她。
日照金山,悄然落幕。
既如,爱意东升西落。
可他的爱意不会。
他的爱意,像她心底的月亮。
永悬不落。
一一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谢谢小仙女们陪尧哥迟妹一路走到现在,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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