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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章 绝密档案


小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家具简陋而陈旧,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地板吱嘎作响,似乎每一步都能触碰到过往的回忆。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陈旧的物品,有的已经落满了灰尘,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无情。

老者在这些陈旧的物品中翻找着,也翻找着曾经的自己。

上杉越,很久没用这个名字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称呼自己为越师傅。

一个破旧的袋子被上杉越从床底抽出,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抚摸着里面的数柄日本刀,像是在跟老朋友叙旧。

从这里面随便拿一把出去都能在日本卖出天价,但对曾经的上杉越而言,这些只是放在床底的废铁而已。

那也只是曾经了,现在,上杉越需要它们。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要用你们去谈话。”上杉越将其中一柄刀拔出鞘:“你陪我战过昂热,就由你来陪我先走这第一趟吧。”

……

源稚生翻阅完手中的档案,默默将其放下。

“政宗先生,你如何评价上杉越?”

“蛇岐八家最后的皇,也是蛇岐八家的罪人。”橘政宗给出了中肯的回答:“他的强大毋容置疑,但他的愚蠢也是少见的。”

作为曾经的影皇,日本真正的掌控者,上杉越没有为蛇岐八家的内三家(源、上杉、橘)留下任何血脉。

他在蛇岐八家并没有待很久,在他成为影皇到他逃出蛇岐八家,这期间不过6年时间。

那六年,是蛇岐八家耻辱的开始。

上杉越在位期间,真正意义上为蛇岐八家做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件是在没有血脉延续的情况下捐出了他的基因,第二件是在日本落败,昂热前来日本时对昂热发起了刺杀。

上杉越对昂热的刺杀以失败告终,被昂热打得体无完肤,作为皇的骄傲也随着那场失败而破碎。

在那不久之后,上杉越烧掉了蛇岐八家供奉的神社,毁掉了大部分关于蛇岐八家的记录,逃离了蛇岐八家。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从科学的角度出发。”橘政宗说道。

“我并不觉得他配得上‘父亲’这个称呼。”

上杉越捐献的基因随着战争而流转,最终到了苏联。

在苏联的研究下,试管婴儿培育成功。上杉越的那点精子,竟真的培育出了皇。

苏联的研究者带着那两个婴儿来到日本,没能寻找到上杉越,最终只好将两个婴儿交到橘政宗的手上。

“当时你和你弟弟只有这么大。”橘政宗用手比了下大小,笑着说道:“我自己都没有孩子,看着当时的你们,觉得一切都那么梦幻。试管婴儿,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上杉越?”源稚生问。

“我有考虑过,我偷偷去看过他,在看到他日复一日地拉着拉面时,我告诉自己,你是未来的皇,而不是下一个拉面师傅。”

橘政宗的话让源稚生也笑了起来。

“后来你知道的,蛇岐八家的事情太忙碌,你的身份过于特殊,我只能让你们暂居于深山。可惜……你弟弟……”

“不必提他了。”源稚生不愿去回想弟弟的事情。

“你的姓氏,是由我和其他五家一同决定的。大家一致认为你不该被冠以‘上杉’,你应该是新的皇,与上杉越无关。”橘政宗跳过了源稚生弟弟的事情:“这就是你的来历,你的身世。我和其他五位家主一直将此事作为蛇岐八家的核心机密之一,所为的只是希望你不被往事牵连。”

“政宗先生,多谢解惑。”源稚生起身。

“你要去哪儿?”

“去见一见我的那位……科学意义上的‘父亲’。”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在我来您这之前,辉夜姬已经探查到了他的位置。他似乎是在向蛇岐八家发起冲锋,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吧。”

“注意安全。”

……

他独自坐在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仿佛与世隔绝。四周的墙如同厚重的石块,沉默而坚硬,把所有的光和声音都阻挡在外。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一丝自然光线的渗透,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苍白,一双深邃的眼睛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路明非瞬间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汗水打湿了他的背。

“是梦吗?”路明非自语道。

“是你自己而已。”

路明非的面前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镜子,镜中的路鸣泽向他投来悲悯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零的事情解决了?”

“她已经回到俄罗斯了。”路鸣泽打了个响指,镜子破碎成千百片,每一片中都藏着一个小魔鬼:“你把故事提前了。”

“我知道,这是我的失误。”

“不,你做的很好。”路鸣泽鼓着掌:“按照你的节奏,我回来的日子不会太远。”

“我提前恭喜你咯。不过,我现在该怎么办。”

“昂热已经知道你在这边的情况,他会想办法救你。日本的局,一直都是他在布置,也该由他来收尾。”

“我不该来日本的。”路明非还是有些懊悔:“冲动了,更不该去找上杉越。”

“那样你就无法挽救你想救的人。对了,哥哥,我有说过,关键人物的历史是被改变的,比如诺顿,比如耶梦加得。其实,白王也一样。”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冲动于现在而言,刚刚好。”路鸣泽的声音在远去。

“别走啊,等会儿,校长那边我咋解释啊,等我回去之后。他问起来我怎么办?”路明非觉得自己脑子一热跑来日本,又脑子一热跑去找上杉越,真是蠢得像头驴。

“一个临时发挥多说了几句话的演员,导演不会多问,也不会责怪。”

路鸣泽还是消失了。

路明非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蛇岐八家送饭菜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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