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章 交换的真相
奥丁一只手锁住路明非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龙翼，青筋暴起，全力扯下。
“我倒要看看没有龙翼你该怎么飞。”
路明非发出痛苦的哀嚎，反手将炽热的奉天成仁插入自己的肋骨处，洞穿自己的同时刺入奥丁的体内。
两人开始从高空坠落。
利维坦跃出水面，数以万计的涡朝着路明非袭来。
“取……”路明非咳了一口血，定了定神再次凝聚意志，“取消！”
谈不上什么大意，只能说痛快。
奥丁以利维坦为平台，让利维坦将他送到高空。
路明非一边要取消利维坦的言灵，一边要躲避扑来的奥丁，时间一久，稍有乏累，这才被奥丁抓住了机会，落得如此惨状。
配得上最后的终点，独自战双君王，我路明非就该这么风光而去。
噗……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旧王，你赢得了吗？”奥丁冷笑着松开了手。
“你还想走？”路明非嘴角带笑，但笑得痛快。
他拽住奥丁的右臂，拔出奉天成仁全力砍击。
奥丁的另一只手抓向路明非的脚踝。
战至此刻，已经不存在什么理智，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路明非斩下了奥丁的右臂，但他的左脚被奥丁硬生生给拧了下来。
噗通——
两人一起落入海水里。
利维坦露出锋利的牙齿，只需简单合上嘴，路明非就会被拦腰咬断。
mad，你的嘴巴真臭。
路明非虚弱地笑了笑，身体正往海水里沉着。
你该刷牙了，利维坦。
“言灵·时间零。”
路明非想往上游去，奥丁的取消降临在这片区域。
“旧王，你不如当年了。”只剩残躯的奥丁站在冰面上朝着路明非嘲讽道。
确实不如当年了，但锋芒尚在。
75%的权柄还是敌不过一个利维坦加上一个奥丁啊……
利维坦几乎等同于完整的海洋与水之王，神降的奥丁站在君王的峰顶，只是没有龙躯和龙化状态罢了。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死战，可不是赫尔佐格那样的家伙。
比篡位成功的赫尔佐格难对付。
“路鸣泽！”路明非在水中发出嘶吼。
利维坦即将合上的嘴停了下来，奥丁嘲讽的表情停留在脸上。
一切于刹那间消失，又在刹那间重新组建。
路明非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面全身镜，镜子里坐着小魔鬼，他穿着一身西装。
“哥哥，我在！”小魔鬼含笑说道。
“我现在可以承载多少权柄？”路明非问。
“百分之百，你应该察觉到了所谓的容纳权柄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死之前还能弄明白这件事，其实你很早之前就可以告诉我的，对吧？”
小魔鬼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说了等于没说。”
路明非无奈地笑着，空握出酒杯的形状，“给我来杯极品红酒。”
“好的，哥哥。”小魔鬼打了个响指。
华丽的高脚杯出现在路明非手中，里面盛着血红色的酒。
所谓与君王作战才能提升身体容纳权柄的能力，实际上只不过是让各种世界树上的权柄来敲打这副身躯。
这副身躯本就可以容纳全部的权柄，强行容纳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能进行。但那只是容纳权柄，而不是小魔鬼的灵魂。
青铜与火、大地与山、天空与风、海洋与水，世界树所具备的属性，依靠它们的敲打，这副身躯才能趋近于完美，不排斥小魔鬼的灵魂。
路明非终于知道在深海时所感受到的流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利维坦身上的权柄正在激活自己的身体，是权柄之间的交相呼应。
“最开始的25%从何处而来？”路明非伸出右手，火、土、风、水四种元素汇聚而成的小球在掌心漂浮。
而主导这一切的精神，可以是小魔鬼的灵魂，也可以是自己的灵魂。
“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你所说的前世？”面对将死之人，小魔鬼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都说一说。”
“你占领这副身体时激活了25%，你不属于这里，哥哥。”
路明非安静地品着红酒。
“至于别的，这么跟你讲吧。四大元素其实可以归为一个总体，算作1。四大君王各自掌握1/4，而你是天然的1，尼德霍格也是，至于白王，她是被创造出来的1。”
小魔鬼继续说道：“不过你的1是处于未激活的状态，跟你玩游戏一样，属性栏未激活。当1/4攻击你的时候，1就会被解锁，通俗点来讲就是挨打会让你的属性解锁。又因为1是一个整体，所以无论是火还是水，其造成的解锁不会是单方面的。火不会仅仅解锁火，会同时解锁四种属性，只是不会解锁到满额的状态。而将四种属性全部解锁至满额并不会给你带来一个diao炸天的技能，只是让我能适配你这副身体。”
“理论上来说，和诺顿一战只会把这个1解锁到50%的程度，但你的状况真的是太特殊了，能达到75%的程度真的很超乎我的意料。可惜你没跟夏弥打，否则在见到白王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达到100%了。”
“白王是精神的王，对你的激发效果趋近于零。而现在，天空与风和海洋与水将你最后的25%补齐，只要我把权柄全部交给你，你就可以王姐归来了，哥哥。嗯……其实不用打这场战争，你一样可以王姐归来。”
路明非沉思着，这场权柄的赋予本质上就是一场游戏。
为了复活一个魔鬼而杀死衰小孩的游戏，而那个衰小孩在最开始就可以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
小魔鬼用权柄作为萝卜，引诱他这头驴走了一路，一路的颠沛流离。
还以为是非走不可的路，只有不断地与君王们战斗才能容纳更多的权柄，实际上只是为了能更好地容纳小魔鬼的灵魂。
真相就是这么残忍，路明非被骗了两世。
“只是权柄过来吗？你呢？”路明非问道。
“我可以继续待在那副残躯里，彻底失去作为王的尊严。即便能活过来，也只是一个跟你一样的衰小孩。”小魔鬼毫不在意道。
“不必，我累了，还是你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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