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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病重


第六百五十八章  病重

被偏爱着,也被人无条件的选择着,这样的感觉确实很好。

前世傅清宁也只有在徐嘉衍那里得到过。

如今她得到过太多这样的偏爱了。

傅清宁笑着拉了傅子谦一把:“你如今隔三差五也陪着三郎到霍家族学中去听夫子讲课,就学了这样帮亲不帮理吗?”

她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傅子谦也愿意配合她:“可不是吗?所以回头阿姐得去告诉外祖母或是大舅舅一声,族学里的夫子样样都好,传到授业解惑,善为人师,可只有一样,就是私下里教着我们帮亲不帮理,这怎么能行呢!

你瞧,如今我学的很好,阿姐反倒觉得不成,又来说嘴。

可见都是夫子给教错了的。

我如今倒是还好,横竖年纪大了,也不会天天到族学里去听他讲学。

只是三郎不成。

三郎还小,每日都去,要是总这样下去,将来还了得呀?

那出门在外成了什么了?

人家一说起来,忠勇侯府的三郎是个最蛮不讲理的人,这多难听呀。”

“你就在这儿胡说八道吧!”

傅清宁被他逗的哭笑不得,掩唇笑起来:“要说你自己去说,那族学里的夫子是花了外祖父多少工夫请回来的,人家是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你也敢胡说八道的。

也就是我素日里纵着你,你要是不怕挨骂,便到外祖母和大舅舅那里去说。

就把你方才的那番话再拿来说给外祖母和大舅舅听一听。

你且看你挨骂不挨骂的吧!”

那肯定是要挨骂的了。

毕竟夫子也不会在学里教那些。

都是他顺着阿姐的话胡说八道的。

傅子谦笑呵呵的,虚躲了一把:“阿姐也别说我,这还是你起得头,是你挑唆的我,到时候真要我去跟外祖母说,我就把你一起告了!

横竖要挨骂咱们两个也是一起的!”

傅清宁就笑着啐了他一声:“方才还说什么阿姐要说什么都行,要做什么也都成,你只管帮着我呢,这话都是刚刚才落地,转过头来就翻脸不认啦?

我才要去告你的状呢,叫外祖母好好管管你才行!”

姐弟两个笑着往前厅去。

凤阳侯府那边过来是个姓王的总管。

人是陆氏安排过去的。

章老夫人也知道。

傅清宁见了他,先笑了声:“王叔,一路奔波,辛苦了。”

王总管猫着腰说不敢:“实在是这回那位病的厉害起来,请了大夫温补着,具体要怎么着,得来金陵告诉姑娘,回禀了姑娘,请姑娘拿个主意,底下的奴才们才好办事儿。

原本这些也不该脏了姑娘的耳朵,去同老太太或是太太说也一样的。

只是从前老太太和太太都吩咐过,既然把奴才们留在了凤阳侯府,那奴才们就是侯府的人,都要依着姑娘的吩咐办事儿。

所以奴才思来想去,这个事情也不好在信上说,万一金陵这边有什么不好,再叫外人见了书信,到时候更麻烦。

这才匆匆赶回来,来回禀姑娘一声的。”

这些话方才苏青宵也都回禀过。

傅清宁嗯了一声说知道,摆摆手,叫他坐下回话。

王总管是个很有规矩且分寸的人,并没有敢落座。

傅子谦就又让了一下:“王叔,你坐下说吧,这屋里也没有外人。如今凤阳那边的事情都是你在帮忙打点料理着,素日里你也劳累了,这会儿回了郡主府,没有那么拘谨的。”

不管是傅清宁还是傅子谦,都是极和善的人。王总管也不再谦让,就顺势往一旁的官帽椅上坐了过去。

然后傅清宁才问的他:“王叔,他现在病的特别厉害?”

王总管才连连点头说是:“请了好几个大夫到庄子上去看过了,如今我离开凤阳之前,还有两个大夫就住在庄子上,以免他一时有什么不好的,手忙脚乱顾不上来。

大夫们的意思是说,他这是心病积出来的病症。

要不是他从前身体底子不错,这回是肯定撑不住的。

就算是现在要痊愈,也得好好的养上好几年,不知多少名贵的药材扔进去,替他补着。

还不能下虎狼之药,否则药下的猛了,他身子骨受用不住,也只怕一时出了差错,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所以都觉得棘手难办。

不过要真的是把人给治好,也有些把握。

就是得看家里面怎么想。

怒奴才一听这个,哪里敢自己做主,这不就紧着来金陵回禀姑娘。

那边儿只叫暂且用药温补着,给那位续命,吊着一口气呢。”

王总管把话说的隐晦,傅清宁却听得明白。

傅简的身体确实不行了。

不治会死,用药不对也会死。

现如今想要了结他的性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都不用想那么多的麻烦手段,一剂药下去,他也就一命呜呼了。

而底下人等的就是她的这个决定。

到底还要不要傅简活下去。

傅清宁抬手揉了揉眉心处:“这几个月时间他住在庄子上,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他有什么不好的,怎么心结不解,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王总管就叹了口气:“奴才是在侯府里当差,帮着姑娘打点料理的,庄子那边奴才平日并不去,有别的人在那边儿看顾着。

这回也是出了事儿,他们才来回禀奴才。

奴才这才知道,那位自从去了庄子上就没有一日松泛过,您固然是好心,好吃好喝的善待他,他成天也不知道乱寻思什么,吃不好也睡不好的,其实刚去庄子上就已经病了好几回,不过病症都不严重,请了大夫给他看,也说是心病,开了方子,吃几天药也就调理过来了。

大约就是时间久了,积成这样,这回一并发作起来才格外厉害。

底下的人也是见瞒不住了,只能来回禀。

奴才去看过,确实是已经糊涂了,连人都不认,满嘴的胡话,瞧着……”他声音略略顿了顿,抬眼去看傅清宁,小心翼翼的:“瞧着确实是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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