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绝对不可能！
林千川跟在母亲身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的父亲，悄声道：“娘啊……要不，你今晚还是和爹解释一下吧，免得他气出个好歹来。”
秦莲不以为意道：“放心吧，你爹身子骨好得很。”
说着，秦莲的目光从林千川身上，落在了李明月这边。
“这位是？”秦莲觉得眼熟，但又觉得不可能。
“她是你儿媳妇。”林千川道。
“明月？”秦莲惊呼一声：“怎……怎么这般打扮？”
李明月今天，跟着林千川在外抛头露面一整天，本来都已经有些习惯，被秦莲这一声惊呼，这才又想起来，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荒唐。
“明月不该抛头露面，不该如此装扮，明月知错，请婆婆严惩！”李明月跪在了秦莲面前。
“这……”秦莲还未说什么。
林千川却上前一把将李明月拉起来。
“这有什么错的，是我让你跟着我出去的！”林千川看着秦莲说道：“娘，我带我媳妇出门，没问题吧？”
秦莲倒也并非迂腐之人，说道：“你这孩子，真是胡闹，要是被明月娘家人知道，你让明月这般打扮，随你一同外出，看你怎么说！”
“不被发现就行了呗。”林千川说的很是轻巧。
秦莲拉住了李明月的手，道：“明月，你是好孩子，川儿行事一直都不守规矩，他要是难为你，让你跟着他出门，你不想出去可以来找我。”
李明月看了一眼林千川，“明月喜欢和夫君出门。”
秦莲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娘！那个王高卓来我们家，到底是想干嘛的？”林千川突然问道。
“他说是来收购我林家染坊，以及制作染料秘法的。”秦莲说道。
林千川摇头，道：“染坊以及制作染料秘法，乃是我林家立根之本。他应该很清楚，除非林家真的走投无论，不然绝对不会售卖，还有……他那态度，也不像是来谈收购的。”
“总不能，没事找事。”
林千川摇摇头，稍加思索道：“青苍城唯一的冰窖，是谁家的？”
……
王高卓坐在马车上，脸色凝重。
举止神态，已然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林府时的高傲与骄纵。
“老爷！已经打探过了，现在大街小巷售卖的那些冰镇的饮品，与林家本家没有多少关系！林家各房对这件事，也并不知情！”管家说道。
“那林千川的冰块，是从何而来！”王高卓咬牙切齿。
今日，王家冰窖的收入，较之以往少了一半。
等到明天，林家冰城正式开业，若是真的有不到市场价一成的冰砖出售的话……王家冰窖就彻底别想再卖出去半块冰砖！
“也许严冬之时，林千川偷偷藏在地窖中的冰。”管家说道：“老爷，我觉得此时咱们大可不必过于着急，整个青苍城，咱们王家的地窖最大，存冰最多。就算林家那败家子，真的存了一些冰，就他那种售卖之法，用不了多久，必将销售一空。等到时候，咱们再继续售卖。”
王高卓瞥了一眼管家，露出了一抹笑容。
管家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突然，王高卓一巴掌甩在了管家脸上：“林千川是个败家子，但他爹林承泽不是傻子！一两银子一两冰！林千川要真有这么多冰，不可能让他这么糟蹋！”
“他肯定，是有别的途径，弄到了冰块……”
王高卓苦苦思索。
冰块除了藏于地窖之中，就只有西边的大雪山上，在夏天依旧有冰雪。
但来回几百里，路途遥远，冰砖运送过来，路上耗损极大，成本比直接在本地购买冰砖还要昂贵。
可除此之外，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下不前。
“怎么不走了？”王高卓拉开车帘询问。
马夫回到：“老爷，李家公子派人来，邀请老爷前往上善福楼。”
“李家公子？李星辰？”王高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老子来请我还差不多，不去不去！”
“老爷，李公子带话说，他知道林千川的冰，从何而来。”
听到这句话，王高卓表情一凝，朗声道：“转道福膳楼！”
不多时，王高卓的马车，便停在了福膳楼门口。
门口的小厮，一见着马车便连忙迎上前来。
“王老板，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李公子已经等候多时，里面请。”
王高卓跟着小厮，进入了包厢之中。
李星辰坐在包厢内，见到王高卓进来，连忙起身见礼，拱手道：“晚辈李星辰见过王叔。”
王高卓一屁股坐在了李星辰对面，摆手道：“寒暄就免了，李家的小子，你知道我过来的原因。林千川的那些冰块，究竟是从何而来？”
李星辰摇着折扇，微微一笑道：“我若真知道林千川的冰块来处，我李家，倒也不介意，跨行做一做冰砖的买卖。”
“你在诓我！？”王高卓拍案而起。
“晚辈确实不知道，林千川的冰砖具体从何而来，但晚辈……多少听到了一些传闻。”李星辰说道：“昨天林千川全城大肆收购地霜，今日就有冰块出售，王叔不觉得，这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吗？”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些？”王高卓恼怒吼道：“可一边是墙角的泥土，一边是冰块，还能有什么联系！难不成，正是上供给阎王爷之后，阎王爷赏给他的不成！”
“是阎王爷赏赐给他的，亦或者他用别的办法得到，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据我所知，他的冰砖与那些地霜，确实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李星辰说道。
“你从何而知？”王高卓凝视着李星辰。
“这就不用王叔你操心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林千川，万劫不复！”
“哼！浪费时间！”王高卓挥袖离去。
王高卓离开之后，林十方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王高卓会信？”林十方道。
李星辰摇头道：“臭泥换冰块，你自己信吗？”
林十方皱了皱眉：“林千川身边，确实有我派过去的人，但我这一次传过来的消息，确实有些，叫人难以相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高卓一定会从中作梗。”李星辰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林十方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要是真的可以用地霜换冰，你这位二舅哥，可是送了林千川不少的地霜啊！”
李星辰的表情，顿时间扭曲了起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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