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我有何惧？
帝族老祖明白了，方振南为何要离开天池，不是害怕，也不是私心。
就是为了眼前的小子！
如今四大天族的天骄，已有三人临世！
帝族帝释天！
冷氏古族冷残叶！
方魔天族方卓！
所以顾家的会是谁？
方振南使了个眼色，让方卓自己定夺。
帝释天的实力，他是知晓的，对比现在的方卓，还是差了些许。
算得上为数不多的对手吧！
“我有何惧？”
方卓神色凛然，挺身而出，与帝族老祖，不过十多米的距离。
而这个距离，一旦帝释天出手，就可以瞬间锁定，所以非常危险！
“族长！”
“万万不可啊！”
“少主，他……”
“……”
接下来，方家众圣，也明白了方卓的身份。
毕竟父子二人的神韵，还是有着三分相似的，而且如此年前，踏入半帝之境，也算是千年来无人达到了。
“不用担心！”
方振南神情坦然，论胆识他的儿子不差。
而且现在，帝族敢对方卓下手吗？
毕竟天族四骄，缺一不可，除非有人能够拔出那轩辕神剑，以及早已长眠在幽魂之地的女娲神剑，才可斩杀饕餮的残魂。
可从远古，到上古，再到中古、今古，大帝、圣人无数，又有谁能拔出那两柄神器呢？
“小子，你是纯阳之体，又是方魔之子，体内还有至阴之力，但还有一股力量，为何我从没见过？”
帝族老祖的眉宇间，带着满满的疑惑！
他知道信仰之力，但只是在书上见过，从老一辈强者的口中听过，却不曾见过，所以不认识，并不稀奇。
“信仰之力！”
方卓坦然回道，目前人世间，已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强者，所以暴露不暴露，早已无所谓了。
方魔一族和帝族的世仇，与他何干？
他没有在家族中长大，或许能够感受到那股仇恨，但很难做到感同身受。
其次……
帝族老祖，为人族而战，甚至明知必死，还要一往无前，单是这种精神，就足以令人钦佩！
“原来是这样！”
帝族老祖释然了，随即又道：“在你眼中，我帝族如何？”
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老祖找方卓也就罢了，这还能忍，但问一个方魔族人，对帝族的想法，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这个问题，也让冷氏古族和顾氏天族的众圣，凝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很难想象，方魔天族和帝族，还能如此和善的站在一起。
“《孟子•公孙丑上》曰：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方卓不卑不亢，也不失尊敬的回道：“我无权评价帝族，还望海涵！”
他没有用自己的言语去评价，而是引用古圣言语，将问题又踢了回去。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自我反省，如果没有道理，哪怕是黎民百姓，我能不害怕吗？相反，如果反省之后，还能理直气壮，无愧于天地良心，即使是千军万马，我也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如此巧妙的回答，让本该是棘手的问题，轻而易举的化解开了！
“哈哈哈……”
帝族老祖笑了，那满是皱褶的脸上，充满了红光：“好！”
“说得好！”
一老一少，本是敌对，悬殊九百岁，却仿佛是知己一般的交谈：“那你认为，如何才能无愧于心？”
这又是个问题，又是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无愧于心？
很难的！
但凡是人，便有私心，便有私欲，如何能坦然的面对天下人？
正所谓，人言可畏！
你觉得无愧于心没用，外面人能承认，那才是真正的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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