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之之,我好想你
许书荣及骆雪慧瞧着这一幕,心神大动。
沈遂之对许知岁,竟似来真的?
这个认知让许书荣心底浮出了惊喜.
沈遂之自然是比沈昊好了百倍千倍,许知岁嫁给了沈遂之,那许家想要朝s国发展产业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太过喜不自胜,甚至连手腕的痛都快忘了。
骆雪慧心底却是涌起阵阵怒寒,眼神控制不住的阴沉。
沈遂之竟然真对许知岁动了真心,那她的落落该怎么办?
这些年她没少在许家那个老头子耳边说起这事儿,一直撺掇着想要让落落也嫁进沈家。
当然,是要嫁给沈遂之。
沈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只有她的落落能坐,许知岁她凭什么!
两人正心思各异,看着许知岁进了包厢的沈遂之忽然转眸看过来。
他们忙正了神色,沈遂之也当没看到他们刚才的表情,只幽幽勾唇,“走吧,喝几杯。”
倒是真像要请他们喝酒似的。
知道许知岁跟沈遂之已经结婚,许书荣也不那么担心了。
可等他们在另一个包厢里坐下,看着几乎摆满了餐桌的酒之后,脸色就不太好了。
沈遂之姿态悠闲的靠在座椅上,双腿随意交叠,模样慵懒。
对刘总抬了抬下巴,“喜欢喝什么,随便拿,不够再叫。”
桌上的酒琳琅满目,红的白的,应有尽有。
可刘总却是面无血色,一动也不敢动。
他后悔了,不该跟进来。
可现在也跑不了了。
这是沈遂之的地盘,他能跑哪儿去?
他只能尴尬的笑,“我,四爷,其实我不会喝酒的……”
许书荣脸色也略显难看,毕竟刘总是他的客人,沈遂之这也太过了。
他拿出岳父的架势来,“遂之,这的确都是误会,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沈遂之冷笑,“你谁?”
许书荣一僵,脸也随之胀红,“你这就过了,我到底是岁岁的父亲,你跟岁岁结婚了,也是要叫我一声爸的。”
“爸?”
沈遂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只手撑着下巴,拖着音调嗤笑,“可我刚听着岁岁说,她爸爸已经死了呢。”
许书荣一听这话就来气,“她那个没教养……”
骆雪慧忍不住在旁边用力拽他的衣袖,许书荣反应过来,也察觉到沈遂之变得更加冰冷的眼神。
他暗道这沈家的老四年纪不大,气场却是吓人。
也不敢再骂,只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笑两声,“岁岁那都是说的气话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骆雪慧也温柔小意的讨好着,“对啊沈四爷,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吧孩子是最不好管教的了。特别岁岁那丫头从小就爱跟她爸爸对着干,她爸爸也是太关心她,恨铁不成钢,偶尔才会口不择言。其实这父女哪有隔夜仇呢是不是,我们也都是为了岁岁好。”
许书荣忙附和她,“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都是为了她好。”
沈遂之听他们说完,神色幽凉的勾唇,“可我家岁岁那么乖,怎么会跟你们对着干呢,不会是你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欺负她吧?”
许书荣和骆雪慧脸色已经要彻底绷不住了,“怎么会,那是因为我们家的情况……”
沈遂之不太耐烦的打断他们,语气已经彻底冷漠,“你们以为我对你们家那点屁事儿有兴趣吗?”
他指尖扣了扣桌面,慢悠悠冷声,“岁岁还在等我,你们是自己喝,还是我让人来请你们喝?”
许书荣仗着自己是许知岁的父亲,仗着他是许家人,当然不会轻易被沈遂之吓到。
他一拍桌子,“沈遂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酒我们是不会喝的。”
说着,拉起已经快在沈遂之的气场下软了腿的刘总,“我们走!”
骆雪慧也慌忙起身跟上,许书荣怒视沈遂之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能把我们怎么样!”
沈遂之的笑不达眼底,撑着下巴,冷冷看他们起身离开。
而许书荣刚把门拉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堵在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沈遂之这才轻笑一声。
神情散漫,透着蚀骨的冷,“有些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喝,偏偏喜欢喝罚酒。”
说完,看一眼门口最中间的男人,轻飘飘吩咐,“时良,请他们多喝几杯。”
“是,四爷。”
时良带着其他人进来,许书荣三人心慌意乱的朝房间里退。
骆雪慧和刘总早就要吓趴了,许书荣倒是还强撑着,“你们想做什么,啊,我警告你们不许乱来……我可是许氏现任的总裁……我,唔唔……”
时良已经抓起桌上一瓶酒,捏住许书荣的脸颊就朝他嘴里灌,堵住了他的话。
许书荣在他手中跟个小鸡仔似的扑腾着,却根本扑腾不出他的五指山。
刘总已经吓傻了,眼看着有人也拿酒朝他来,他忙连滚带爬的自己拿起酒瓶,“我,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说着,就自己灌起了酒。
骆雪慧看着这场面是真吓到了。
她自从嫁进许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家里的两个男人从来没有别人敢给她脸色看。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这沈遂之竟真像个疯子,连许家的面子都不顾忌!
她也装不下去什么温柔贤淑之类的了,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沈遂之求饶,“沈四爷,四爷饶了我吧,我不会喝酒的,我真不会喝酒的。”
她到底是个女人,保镖有些迟疑,转头去看沈遂之。
沈遂之却只是饶有意味的勾唇,“可我听着,你似乎经常跟许书荣出来陪酒呢?”
保镖听这意思就明白了,他不再犹豫,一把捏着骆雪慧的脸开始灌她的酒。
包间里挣扎呜咽声不断,还有干呕反胃的声音。
沈遂之冷眼瞧着这狼藉场景,眼看着许书荣跟那刘总几乎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却没有丝毫动容。
只开口,语气凉飕飕的,“以后最好别再出现在许知岁面前,也别再叫她岁岁,这两个字从你们嘴里念出来,我听着恶心。”
他也不管许书荣他们此刻到底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瞧着他们如同狗一般被人拿着在手中,勾唇冷笑,“她现在已经是我沈家的人,是我沈遂之的人,这一点你们最好牢牢记住了。否则下次,就不是请你们喝酒这么简单了。”
直到酒已经彻底灌不下去了,沈遂之才又冷声开口,“行了。”
时良这才跟着其他人一起松了手。
没了力气支撑,许书荣三人如同狗般趴躺在地,脸又青又红,翻着白眼,瞧着似乎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沈遂之这才站起身,离开前淡淡吩咐,“叫个救护车,该怎么说知道吗?”
时良点头,“四爷放心。”
这是沈家的店,他们当然不会让人在这里出事。
不过弄出去后,是死是活那就是他们的命了。
沈遂之自然不会管那么多,他只知道,许知岁还在等着他,他已经耽误太久了。
而等他快步回到包厢,推开门,眼前一幕差点让他吓出冷汗。
他以为会乖乖坐在桌前等着他的许知岁正站在落地窗前,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出了窗外。
这里可是八十八层高。
掉下去便是尸骨无存。
沈遂之心跳得厉害,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梦里场景。
他心慌不已,忙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几乎探出去的半边身子带回来。
因为惊慌害怕声音都冷酷无比,“你在做什么?”
许知岁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
目光泛散,眼底水色缠绵,本就娇艳的脸蛋儿还泛着桃红。
她茫然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他到底是谁?
沈遂之眉心一动,转眸看一眼餐桌。
等看到桌上已经没了三分之二的红酒瓶,他太阳穴狠狠一跳。
看回许知岁,磨了磨牙,“我让你乖乖等我,你竟然偷酒喝?”
许知岁目光虚浮,偏着小脑袋,皱眉盯着他,“你是……”
沈遂之牙根紧咬。
好啊,好得很!
昨天晚上喝酒乱认老公。
今天喝了酒,就不认识老公了?
他正恨不得打她屁股,就听她叫他,“沈遂之。”
沈遂之刚涌起的怒意瞬间消散了几分,算她识相,还认得他。
他紧抿唇,冷冰冰“嗯”了声。
她吸吸鼻子,又叫了一声,“沈遂之……”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简直委屈得不行。
沈遂之默了默,彻底没气了,声音也下意识柔和了两分,“我在。”
说着,他紧了紧圈着她腰身的手,暗叹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耐心估计都用在她身上了。
许知岁软绵绵靠在他怀里,纤细手臂也圈紧他劲瘦腰身,还是叫他,“沈遂之……”
声音柔软带着酒后的沙哑,还有浓浓的哭腔。
伴着她的哭而来的,自然也是他的头疼。
他闭上眼,语气趋近无奈,“我在这里。”
许是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柔,让许知岁彻底无法克制了。
她呜的就哭出了声,“之之,我好想你……”
沈遂之大脑里的神经在被人用力拉扯,一股股跳动得无比剧烈。
痛得几乎快要裂开。
他喉咙滚动,正想让她不要再哭时,她却又哭着说:“我刚才还在想,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跳下去就能找到你了……可你来了,你还凶我……”
沈遂之僵住。
头痛伴着惊惧,折磨得他有些失神。
让他一时无法开口说话。
他想着梦里的她,穿着婚纱跳楼的她,说着要去找他的她。
是不是,如果他不出现,她就会在跟沈昊的婚礼那天,穿着那件已经被他烧掉的婚纱,从楼顶一跃而下,去找他。
所以说,他梦见的,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未来会发生的?
可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一个梦,因为她在她的梦里跟他相处过,所以她就宁愿放弃她自己的生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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