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朋友
第九百章 朋友
夜漠尘见慕卿九出来,将已经看完的手中书信递交给了她,并对徐欢山说道。
“欢山兄,这是我的娘子,精通医毒之术。想必帮得上忙。”
徐欢山点了点头,望向慕卿九,感叹世间竟还有如此美貌又有英气的女子,行礼说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慕卿九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能够相见便是缘分,能帮的上的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说罢,慕卿九便快速的读起了书信。
几封书信上都是清幽写给徐欢山的相思之语,流露了无尽的儿女情长,情意绵绵。
纸短情长的书信中,倒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关于清幽死亡原因的有用信息。
“近日,我发现军中有人出现了不明的中毒症状,便寻找解毒之方,但救人之时却遇到诸多阻挠。莫名的威胁也接踵而来。”
“治病救人是余分内之事,眼下却找不到了那些需要救治的人,听说他们被集中起来了,单独成立了一支专门用于对付南魏的战队。”
“余心甚忧,以毒为国之重器,挑起事端,实非东海国生存之道。唯有舍命上书女帝,晓明厉害,以免东海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欢山郎君,近日突感身体不适,不知何时误食了毒物,此毒毒性猛烈,应是无药可解。不知能否再见郎君一面,唯盼郎君平安无虞。”
字里行间看出了清幽临时之时的无奈,一名尽职尽责的司药,竟然惨遭阴险毒辣之人所害,实在是可悲可叹。
徐欢山在读完书信之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判断,只是不便言明。夜漠尘主动提出帮忙,他自己内心感激万分。
徐欢山等着慕卿九已经读完了信,知道可以讲出自己怀疑了,便开口说道。
“在下一直钻研于医术,厌恶用毒,所以对于毒理方面不够熟知。想请教一下这位娘子,清幽之死还能查清吗?”
慕卿九不无惋惜的说道,“如果是中毒而亡,想必是会留下证据。但如今尸体已入土为安,也就无从查证了。”
“这么说来,眼下如果挖出清幽尸骨,还是可以确认清幽所中何毒了。”徐欢山听出了慕卿九的言外之意,思索了片刻,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清幽没有亲人,她的身后事我能做主,那就开棺验尸吧。”
“开棺验尸?是不是对主人不太尊重啊。有必要吗?”阿忠对这个主意提出了反对意见,毕竟清幽司药的生后事一直是他在打理。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清幽究竟是因何而亡?如果清幽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让自己含冤而亡的。”
阿忠见徐欢山执意要确认清幽司药的死因,便也不再阻拦,“那我先去和义庄那边说清楚,主人生前对我很好,我希望主人死后可以安静长眠,不被人打扰。”
徐欢山却是执意如此,清幽死的不明不白,他要查明原因,让她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阿忠,之前有劳你费心了。你放心,开棺之后,我会再安葬好清幽的。”
阿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跟随徐欢山一同前去义庄,商量开棺前后的一些事宜了。
半个时辰之后,清幽的棺材露出地面。慕卿九、夜漠尘和陆思悠也赶了过来。打开棺材看到清幽的尸骨,森森白骨上毒斑点点,看起来十分恐怖。
徐欢山见到如此惨烈的情状,已经判断出清幽确实中毒而亡,失声痛哭起来。
“清幽啊,娘子啊,你死的好冤枉…...”
阿忠也痛苦的连连摇头,不敢相信眼前这堆恐怖的白骨就是自己之前的主人。
慕卿九小心翼翼的从骨头的黑色毒斑上刮了一些下来,仔细观察分析之下,觉得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这毒虽不能立即要人性命,却可慢慢渗透至骨髓。
中了此毒之后,在皮肤上不会显示出什么痕迹,但由血液渗透至骨髓的过程中,疼痛感绝不亚于女人生孩子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只有中毒之人能感觉到。
清幽临死之前一定是承受了超乎寻常的渗入骨髓的巨大的痛苦,但外人却丝毫看不出来,以为是暴毙而亡。
除了慕沅芷这个阴损的女人,慕卿九目前还想不到有谁有能力有心思使用这种阴狠又下三滥的毒药。
慕卿九考虑到徐欢山的情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清幽所中之毒很是罕见,下毒之人定非等闲之辈。”
徐欢山听了之后,已泣不成声,握紧了拳头说道,“清幽,为夫一定为你报仇。”
陆思悠从衣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交给徐欢山,“欢山兄,你收下,厚葬清幽司药吧。”
徐欢山面露难色,推推搡搡的不肯收。
“欢山兄,买下幽园之时就觉得与其有缘,收下银子就当是我拜托你,帮忙安葬好园子的前主人,毕竟我们现在住着她的房子,权当是你在帮我的忙还这个人情吧。”
徐欢山对这个说法倒也没有办法拒绝,再说他目前的实际情况是,真的需要银子。
“谢谢你的好心,我知道你是见我现在落迫,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慕卿九比较关心徐欢山下一步的打算,善意的提醒他说。
“虽然我们知道了清幽司药的死因,但暴毙而亡在官方已是盖棺定论,很难推翻了。”
徐欢山却很自信的说道:“世间自有公道,我自有办法为清幽报仇。”
这时,一只小云雀飞到慕卿九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起了东海国女帝身边发生的事情。
慕卿九不动声色的听小云雀讲完,转身对陆思悠说道。
“思悠兄弟,你的机会要来了。”陆思悠自然听得明白慕卿九在说什么。
“那我要好好把握。”
陆思悠很仗义的对徐欢山说道:“欢山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现在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夜漠尘本就对徐欢山颇有好感,目前看来他们应是有了共同的敌人,于是对陆思悠的话进行了补充,“我们来自同一个国度,又经此一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以后有事就尽管开口。”
慕卿九对夜漠尘的说法表示赞同。
没错,有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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