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偿还给他
“不，段亦秋死了！我现在是楚言！”楚言表情突然阴狠起来，攥住墨琉璃的肩头一下将她抵在了墙上，后背咯在坚硬的石头上，墨琉璃吃痛紧皱起眉毛。
“呵～你想不想看看段亦秋？”楚言松开手突然诡异的朝墨琉璃轻笑下。
墨琉璃大脑轰然一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急得吼着：“他没死？”
“他死了。”楚言用力的打开墨琉璃抓着他衣服的手，厌恶的皱眉。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一会就会明白了。”说完，楚言的手在脸上停留住，拂袖而过后，露出自己的脸。
只是他此时的脸不再是墨琉璃之前见到的那张俊美的脸，而是……一张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狰狞可怖，布满沟壑，一道道伤疤交错，这哪是一张人脸啊？！
墨琉璃脸色苍白，往后退着，可是后面是石壁她早已经没有退路，一对大眼睛中带着深深的恐惧，她怕的不是那张恐怖的面孔，而是因为……
楚言此时的脸上伤痕满布，但是左眼眼角下那颗泪痣却让人看的清晰，而段亦秋左眼眼角有一颗与他一模一样的泪痣……
墨琉璃惊恐的捂着嘴，不断的摇头，眼中的水雾愈来愈多，随着她摇着头的动作，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一颗颗砸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他，不是他。”
“不会的……不会……”浑身克制不住的发抖，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的摇着头否认着，不知道她是在不敢相信，还是在催眠自己。
“你怕吗？”楚言故意把那张脸凑近墨琉璃，语气阴森寒冷，周身流转出淡淡的杀气。
“怎么会这样，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几近崩溃的哭喊。
“两年前，他选择与我做交易，我保住他的命，选择他为宿体，同样他也可以活下去，而如今，他亦是我、我亦是他。”楚言缓缓说着，袖子一挥，他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俊美无疆。可脸上却仍是寒气岑岑，眸中毫无感情。
“我既然选择替他活下去，他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那些曾经负过他，哦不，是负过我的人，我都会一一还回去。呵呵呵……”楚言的笑声阴森可怕，旋转在山洞之中。
楚言蹲下身子，看着浑身发抖的墨琉璃，冷嘲的勾起唇角，大手攥住她的下颚，使得她被迫抬起头。
“琉璃，你的反应真是让我伤心，我这满脸疤痕可是拜你所赐！”
墨琉璃摇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哭、浑身抖并不是因为见到他的脸害怕……
楚言用力的攥着她的下巴，捏的她下颚发白，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发泄般粗鲁的钳住她的红唇。
“唔……”墨琉璃吃痛想要往开推他，他的手却在前一秒放开了她。
墨琉璃眼中流转着水雾，让楚言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
楚言大手摸向她的衣服，一用力将她衣服扯开，胸前的凉意让墨琉璃的瞳孔一下放大，慌乱的拉拢衣服挡着，然后警惕的大喊：“你想做什么？！”
“段亦秋的脸是因为你被大火毁了的，你不该做出点补偿吗？”
“啧啧，看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呵～”楚言的手伸向空中然后凌空出现一把匕首。
拔出匕首，轻轻落向墨琉璃脸颊。墨琉璃嘴唇发抖，却没有躲开，如果他要她同样毁了容颜补偿段亦秋，那她让楚言划几刀便是。
楚言见墨琉璃没有一丝闪躲，眼中不禁有些疑惑，随即，把匕首反过来，刀背轻落在墨琉璃脸上，顺着她的眼角一路轻划向下，虽是刀背但是凉凉的寒意在墨琉璃脸上划着，墨琉璃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打颤。
“这么好看的脸，我怎么忍心划花呢？”刀一路向下，拿开墨琉璃挡在胸前的手，刀尖停留在她心脏处。
“不如把你的心挖出来，让我看看它是什么颜色的怎么样？”握着的刀微微一用力，刀尖切入她的肌肤，鲜红的血珠一滴滴涌了出来。
墨琉璃认命的惨白着脸闭上眼睛，可是楚言却没有真的把刀切下去，而是把刀拿开了，移到嘴前然后伸出舌头将刀刃上的血珠尽数舔了下去，邪肆至极。
把唇凑近墨琉璃的耳畔，呼吸有些沉重，热热的吐息洒在她耳旁：“这样的美人不享受一番，直接杀了，多可惜……”
墨琉璃睁开眼睛，浑身绷紧，努力的向后退着，不断摇着头。
楚言不为所动，眼中的光芒似乎是在看猎物的挣扎。
“你杀了我吧。”别过脸，深吸了一口气，墨琉璃闭上眼睛说道。
“这是你欠段亦秋的！”说完，他眼中的情｜欲之火燃烧的更加强烈，不由分说去扯墨琉璃的衣服。
“别碰我！”墨琉璃用力的踢打着楚言，紧紧攥着衣领，她可以让楚言把脸划花，甚至可以杀了她，但是她做不到与他缠绵……
啪！
楚言扬起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墨琉璃脸上，怒火凛然的吼着，“你有什么资格反抗？这都是你欠段亦秋的你知道吗？！”
墨琉璃的身子被那一巴掌打歪在地，耳旁嗡嗡作响，伸手捂住被打破嘴角的脸颊，听到楚言的话，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咬着唇闭上了眼睛，任由楚言扯开她的衣服。
她的确欠段亦秋的……手不着痕迹的摸向身旁刚刚被他随手仍在地上的匕首。
楚言埋在她脖颈处啃噬着，突然揉捏着她腰际的手却一僵，低头，赫然的看到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把匕首，鲜血涌出来，沾染到墨琉璃紧握着匕首的手。
“我是欠段亦秋的，但是你不是他。”墨琉璃冷声说着，然后一把推开楚言。
楚言惊愕的看着胸前的匕首，然后竟然笑了起来，手用力的拨出胸前的匕首，眼中的情｜欲早已被阴鸷代替。
“你想再杀段亦秋一次？”
“你不是他！”
“我死了，他照样活不了！你这贱人！”楚言恶狠狠的瞪着墨琉璃，恨意愈发加重，高高扬起手就要再给她一耳光。
手却在快落到她脸上时停住了，然后整个人一下子飞了出去。
砰！
楚言被撞到石壁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眯着眼睛看向刚刚击中他的那红衣男子。
御扬来到墨琉璃身旁，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颊，眼中泛起层层愧疚、疼惜之意：“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本可以早就带着她走的，却因为自己的私心想要屠了皇宫，在他看到墨琉璃被人掳走时，他并未太过着急，因为他想要追上那人是一瞬间的事，由于他的轻敌使得他追出来时，才发现楚言竟然布了结界，所以他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这里。
墨琉璃再看到御扬的那一刻，鼻子酸的不成样子，眼眶发红的看着他。
御扬伸手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抚着她的长发，眸子在触及到她凌乱的衣衫时，瞬间涌起涛涛的杀意。
松开墨琉璃，优雅的一步步走向楚言，周身的王者之风浑然天成。
妖火跳跃在手掌心，碧火燃烧起来，好似幽魂的狞笑。
——我死了，他照样活不了！
墨琉璃脑中一下响起楚言的那句话，蓦然的大喊道：“不要！”
听到墨琉璃突然响起的声音，御扬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楚言禁抿着唇缓缓地站起，手平放腰前淡蓝色微光闪现，紧接着他手中多了两把短刀。
如流星般势如破竹的刺向御扬，可还没有近身，御扬双袖鼓动，猎猎掌风豁然而起，双手击向楚言。
砰！
掌风略过之地一大块石头被打碎，碎石纷纷落了下来，整个山洞尘土满布仿佛随时会坍塌，摇摇欲坠。
再次出手，楚言却痛苦的嘶吼起来，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部，墨琉璃见状忙的上前，拉住御扬。
“琉……琉璃？”安静下来的楚言，眼中带着迷茫打探与不可置信，眸光流转满是凄然。
墨琉璃整个身子一下僵住，此时此刻楚言的目光并不陌生，但是绝对不属于楚言，而是……段亦秋！
“装神弄鬼！”御扬冷喝一声，随即一个闪身来到楚言面前，伸手用力捏住他的喉咙。
“不要！御扬，你住手！”墨琉璃大惊，忙跑至他身旁阻止。
“为什么？”御扬咬着牙齿，扯了扯唇挤出几个字。
“不要杀他！他……”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你看清楚，他不是你老情人？！”御扬眼中泛着薄怒，忍不住吼道，吐口而出。
“你胡说什么？你放开他。”墨琉璃不知道是不是气的，眼睛有些泛红。
“好。放开他……”言罢，手中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楚言双眼瞪大，御扬勾起唇漠然松手。
看着楚言瘫倒下去的身体，墨琉璃大脑轰然一响，想也没想的一耳光打了出去，手就在要落到御扬脸上时，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御扬神色复杂的瞪着她，墨琉璃抽出手将他狠狠的推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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