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送医
映夏正焦急着,就见季棠渊大步走了进来。
来不及去想季棠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映夏急道:“督军,小姐发烧了。”
季棠渊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去医院。”
车上,云畅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几眼,每一次都能看到季棠渊垂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的人。
刚才他明明就来了,却不肯下车,非要让自己找没事找事的去看看闻小姐在干什么。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人给看晕了。
到头来,还不是要他自己出场。
季棠渊的手掌覆在闻溪的额头,灼热的感觉通过手上的皮肤,似在告诉他,她烧得有多厉害。
他有些生气,发烧从来不是毫无预兆的事情,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会任由自己烧起来。
可她已经是大人了,却还是这样不管不顾,如果不是身体实在受不了负荷而晕倒,她还能抗多久?
她不知道发烧也会并发许多病症,甚至可以致命的吗?
等她醒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下次不敢再犯。
季棠渊虽然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心手背交替着覆在她的额头上,想要替她降温。
“督军,到了。”云畅急忙跳下车,打开后车门。
季棠渊抱着闻溪下车,云畅关上车门后,一路紧随在他的身后。
两人直接来到三楼。
今天在医院值班的是林旭尧,他被云畅叫过去时,一眼就认出了季棠渊怀抱的人。
林旭尧急忙问道:“闻小姐怎么了?”
“发烧了。”云畅在一边解释道:“医生快给看看。”
“先把人放下来。”
季棠渊俯身将闻溪放到病床上。
大概觉得突然离开了一个舒服的环境,闻溪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抓住了季棠渊的衣角。
然后就不松开了。
林旭尧往那看了一眼,季棠渊便说道:“无事。”
他没有拿开她的手,而是往前又挪了一点,让她可以抓得更牢固一些。
林旭尧心里惊讶不已,但不过一瞬间,他就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经过一番检查,林旭尧才说道:“风寒引起的发热,我先让护士给她打一针,不是很严重,退了烧再配合吃药,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听说没什么大碍,季棠渊才终于放心,他冲林旭尧点了下头:“多谢。”
“督军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林旭尧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一会打完针,给病人多喂点温水。”
“好。”
林旭尧走出病房去开药了,云畅也急忙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名护士推着车子进来。
她是三楼的护士,平时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因为三楼专门接待政要人士。
在这里见到季棠渊,她并不会觉得奇怪,倒是季棠渊如此紧张床上的病人,却她比较好奇。
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因为发烧的原因,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哪怕如此,依然能够看出是个容貌出众的美人。
“督军,我要给病人打针了。”护士恭敬的说道。
季棠渊嗯了一声,想要拿下闻溪紧紧拽着他的手,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她就用力抓得更紧,两条细长的眉毛向中间蹙起,好像十分不情愿。
他有些不忍心,于是说道:“你打吧。”
护士:“……。”
这种退烧针可不是打在胳膊上,是要半脱下病人的裤子,督军确定这样站在这里没事吗?
护士为难的表情没有逃得过季棠渊的眼睛,他淡定的说道:“没关系,我把脸转过去,你打你的。”
护士还能说什么,人家督军都不介意,她也只能做好本职工作了。
季棠渊往衣角的那只手看过去,她的小手细嫩莹白,看似没有多少力气,可是抓着他的时候却像八爪鱼的吸盘,牢牢的。
为了让她安心,他把另一只手也覆在她的手上,低声安慰:“别怕,打完针就好了,我不会走的。”
护士拿着针的手抖了一下,她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季棠渊,老督军住院的时候,就是她当职。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笑,更别提如此温柔的对人说话了。
同事们都在议论,说他虽然长得好看,但一张冰山脸活脱脱的阎王转世,让人只敢远观,根本不敢靠近。
护士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要被刷新了。
虽然心里震撼,但她很快收敛了异样,动作麻利的打完了这针。
护士直起身时,看到季棠渊果然将脸扭向了一边,似乎在看房间的某个角落。
她心里再次惊讶不已。
不是因为他说到做到,而是因为他的这份尊重。
像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根本不必顾及这些。
说白了,不用他说话,那些人就会脱光了往上扑,更何况露一点点肉。
可他还是转过头,不去看,就是为了避讳,不让她觉得难为情。
“督军,可以了。”护士好奇这个女孩的身份,但她不能八卦,更不能多问,她得遵守自己的职业道德。
“她现在能喝水吗?”
“病人还在昏迷,喝水怕是会呛到,一会儿烧退了就能恢复神智,那时候再喝也可以。”
“知道了。”
护士退出去后,小心的掩上了门。
季棠渊在床头坐下来,闻溪的手依然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
“没事了,胆小鬼。”季棠渊再次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你是害怕打针,还是害怕进医院?”
没有人回应他,他将被子向上扯了扯。
她却突然翻了个身,这次左手也加入了攥衣角的阵营。
季棠渊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身衣服怕是没法看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次摸了一手的濡湿。
护士说出汗是在退烧。
季棠渊拿来手帕,替她把汗擦干。
她不仅头上出了汗,身上也出了很多,整个人都有些潮湿。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忍不住不安的动了动,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
他把耳朵贴近了,听了半天才听出她在说什么。
她说,爸爸!
他们这个时代,位高权重的喊父亲,普通人喊父亲或者阿爹,爸爸是外国人的称呼。
被她拽着衣角喊爸爸,季棠渊的嘴角有些抽搐。
闻溪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小时候住过的那个单元楼。
爸爸在部队,邻居的奶奶也不在家,而她发着烧,还要自己烧饭。
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她想躺下睡一觉,结果就晕倒了。
她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邻居的奶奶发现了她,又给她的爸爸打电话。
爸爸从部队赶回来,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当时,她就一直攥着他的衣角,她说,爸爸,我好难受,你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她在梦里哭得很惨,可爸爸还是回去了,他说,南方那边水灾,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救。
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闻溪睁开眼睛,眼中仍然潮湿一片。
她永远不会忘记,爸爸离开家时,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对她说:乖乖,在家等着爸爸,爸爸出完任务,很快就会回来。
他说谎了,他没有回来,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闻溪鼻尖一酸,忍不住将手里攥着的衣料捏紧了几分。
“喝点水?”
直到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她才从梦境中抽离。
闻溪低头一看,被她攥在手里的是他的衣襟,此时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他平时都是干干净净,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尘不染。
季姚还说他有怪毛病,别人碰了他的东西,他会转身丢掉。
她急忙松开手,一脸尴尬,“对,对不起。”
季棠渊看了眼自己被蹂躏的不堪入目的衣服,也没有恼,而是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
“医生说,要多喝温水。”他把水杯放到她的手里,“喝吧。”
闻溪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喝了水,干燥的喉咙仿佛湿润了不少,身上的汗又出了一层。
“督军怎么会在这里?”闻溪记得,她是在饭店的后院晕倒的,晕倒时,季棠渊并不在,“是云副官告诉您的吗?”
难道云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其实一直都在外面?
心里这样想着,那些被强行压下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嗯。”季棠渊拿过她喝完的水杯,“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他自然的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而她被他熟稔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让医生过来看一下。”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大步走了出去。
季棠渊刚走,护士就进来了。
“给你量一下体温。”护士让闻溪夹好体温计,“看样子,烧是退了,林医生开的这个退烧针,一向很好用。”
“我打针了?”闻溪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是啊。”护士笑道:“小姐好像很害怕打针呢,一直紧紧的抓着督军的衣服。”
闻溪:“……。”
打针不是要打屁股的嘛,她的屁股上现在还有点痛。
她抓着季棠渊的衣服不让他走,那岂不是他就站在边上看着护士把她的裤子脱了……
“其实……。”护士还要说话,林旭尧就进来了。
¥¥¥
小剧场:
闻溪:季棠渊,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季棠渊:为什么?
闻溪:因为我看到你和蔡映之在一起,吃-醋-了!
季棠渊:?
闻溪:??
季棠渊:我从来没把蔡映之当成女人,所以你这飞醋吃得我莫名其妙。
闻溪:也就是说,以后你身边的女人,我都可以不把她们当成女人,是吗?
季棠渊:孺子可教。
闻溪:……督军,您活这么大,还没被掰弯,直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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