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小秦氏

“你今日也累了吧，快回去歇着吧。”张桂芬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秦羽对她的喜爱又增加了一点儿，见她有些累了，就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没过几日，秦羽听闻齐国公回府之际，被邕王拉到邕王府饮酒，因醉酒一夜未归。

“邕王夫妻，为了一个女儿，也算是豁出去了。”秦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荒唐又理所当然。

“如今朝堂之上立储之事越发激烈，邕王如今挟持国公爷，只怕是半点儿余地都不为自己留。”顾廷炜对于邕王府一向看不上，这一回听说他们更是想要借齐国公逼迫齐衡娶嘉成县主，更是嗤之以鼻。

倒是顾廷烨一向与齐衡关系极好，听闻此事，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邕王欺人太甚，我必须去看看元若，替他想辙。”

顾廷烨撂下一句话就径直来到齐国公府，看见齐衡的瞬间，他也被吓了一跳。

齐衡面容消瘦，眼窝凹陷，胡茬丛生，衣服挂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从前玉面郎君如今竟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就这般模样，还在挣扎的往外走去。

“元若，你……”顾廷烨想拍拍他的肩膀给以安慰，可左看右看，看着那凸起的骨头，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觉得从前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少年再也不复存在。

“顾二叔。”齐衡愣愣的抬头看一眼顾廷烨，然后继续往外走。

顾廷烨见他身边从前伺候的不为不在，又没有其他人，只能一把拽住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齐衡无力的掰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救父亲。”

平宁郡主带着人赶过来时就看到和从前相差甚大的儿子，眼眶瞬间通红。

齐衡呆滞的看他一眼，然后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母亲，吩咐人驾车，我去邕王府带父亲回来。”

“母亲这就进宫求见皇后娘娘。”

齐衡摇摇头，不肯罢休：“既然嘉成县主要的是我，我娶便罢了。”

他看着母亲，只觉得可怕，不愿意接触。

那日，他在听了母亲那一番话之后，齐国公的未来和对明兰的承诺不断在他脑海里交织，最后他选择了妥协，让不为去想办法与小桃传话，他想见明兰一面。

后来……

不为凄厉的惨叫声和临死前那双无望的眼睛让他不停的陷入梦魇。

母亲那日下令打死不为的麻木也让他不寒而栗，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犹如母亲手中的摆件，不该有一丝情感。

他这一生，想要得从来都得不到。

他想要迎娶明兰，却被母亲拒绝了。

他想要救下不为，却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这一回，他想要救父亲，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一生。

顾廷烨没有拦住下定了决心的齐衡，看着齐衡撑着那副满是骨头的身躯一步一步坚定走出齐国公府时，他就知道，从前那个元若再也回不来了。

幸或者不幸，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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