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五公主（会员加更）

凌不疑脑海中闪过千百种可能，最后只剩一句话，如果少商不愿意接纳他，他不愿少商就此厌恶他，他会当她自由，替她安顿好余生。

怀着忐忑的心情，凌不疑慢慢走进，程始和萧元漪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凌不疑来了，两个人也知道在黑甲卫的手底下，他们根本拦不住凌不疑，只能放弃阻拦，任他进去。

“凌将军，小女自由可怜，还望凌将军看在她自由孤苦，没过过一日好日子，放她自由。”萧元漪是女子，凌不疑对嫋嫋的感情又从来没有掩饰，所以从始至终她都相信凌不疑是真心爱慕嫋嫋。

她承认自己利用凌不疑对嫋嫋的感情施压，可嫋嫋一生已经够苦了，她不希望她后半生的婚姻还要再日日不安。

凌不疑脚步一顿，然后缓缓进入程少商的房间，一眼，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神情呆滞的程少商。

若不是还有一双眼睛在动，睫毛在颤，他甚至怀疑少商……

凌不疑每走一步，程少商的睫毛就轻颤一下，隐在被子底下的手也慢慢攥紧，浑身绷直。

“少商，我……”，凌不疑眼力很好，程少商的疏离和害怕全都落在他眼里，仿佛在他心头狠狠刺了一刀。

等凌不疑走到床边时，即使不想看，那脖颈间的痕迹还是狠狠刺入程少商的眼中，让她想起那挥之不去的味道，翻身起来，趴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呕起来。

可她自早上起，根本没有进食，又呕了许久，只能呕出一些酸水，刺得眼角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凌不疑见她如此，慌了神想过去替她抚背，可程少商即使吐的昏天黑地，也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看到他靠近，连忙坐起来，紧捂着被子，眼神警惕的看着他，眼里还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厌恶。

程少商避之不及的模样再一次让凌不疑心里就揪住，他慢慢收回手，脚步沉重的后退几步，感觉程少商的紧张缓了些，才声音嘶哑的解释道：“少商，你别怕我好不好，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凌不疑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可如今对着程少商却低声下气的祈求，将自己低至泥土里。

“少商不敢。”程少商吐了太久，酸水灼伤了喉咙，她和凌不疑同样的声音嘶哑，可与凌不疑的祈求不同，程少商语气平静疏离。

凌不疑似是受了打击，向后踉跄一步。

如果程少商生气，质问，他或许还可以解释，他是被人陷害了，那不是他所愿。

可程少商眼里满是厌恶，语气生硬疏离，解释的话堵在喉间，让他说不出口。

程少商已经想开了，她自小霉运当头，凌不疑是全都城女娘争相吹捧的少年将军，从前她还心中疑惑，老天爷难道瞎了眼让她这样一个粗鄙无文的女娘入了凌不疑的眼，如今可见她的霉运还是依然在。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她头上。

所以就这样吧，往后余生就这么过吧。

凌不疑眼睁睁看着从前舒朗天真的小女娘短短眨眼间仿佛暮气沉沉，喉咙涌上腥甜，铁锈般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

一时间，满室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你如果想取消亲事，我去找陛下。”凌不疑做了无数遍心理暗示才能说出这句话，可说出的瞬间，他的心也碎成千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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