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星海二号25
两个一模一样的琴酒走过, 同样的银发被海风吹起,同样的衣摆随着两人的走动划出统一的弧度。
不同的是,他们一个长发披散, 冷眸如刀;一个长发束起,戴着银丝边眼镜。
这样两个气场强大的人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江户川柯南蹲在甲板的角落里看着真假琴酒, 颤抖的小心肝无助的接收着这成倍的伤害。
就在两人要走上游轮侧面的楼梯时, 依靠在楼梯扶手上的金发黑皮青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狭窄的楼梯无法让两个成年人并排通过,更别说安室透还站在楼梯的正中央。
安室透笑问:“二位,要去找星野先生吗?”
真假琴酒齐齐抬头, 一样的绿眸落在他身上, 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表情,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安室透似笑非笑的打量两人,“莫非,你们真的是双胞胎?”
若不是发型和眼镜的区别, 简直就像复制粘贴一样, 哪怕是安室透, 也难以分出到底谁真谁假。
或者说,如果这两人什么时候交换了身份, 恐怕都没人能轻易发现。
这个想法让安室透产生了危机感。
“波本, 让开。”琴酒冷冷道。
“这恐怕不行。”安室透的目光掠过琴酒, 落在他身后的诸伏景光身上,“星野先生让我招待这位不知名的先生。”
“你留下。”琴酒留下这样一句, 直接往上走。
这一次, 安室透主动侧身, 让琴酒过去。
江户川柯南犹豫了一下,觉得机会难得,赶紧迈着小短腿,追着大长腿的琴酒去了。
他接了黑泽夭夭的委托,和琴酒一起对付星野绿,绝对不是想偷听情报,绝对不是。
江户川柯南自我安慰着,脚上跑得却飞快,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情报。
琴酒一走,楼梯上只剩下两个人。
安室透抓着扶手,一步步朝着诸伏景光走去,皮鞋踩在铁制楼梯上,发出“咔咔”脆响。
诸伏景光静静的站着,抬头看着他。
安室透一步步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抓着楼梯扶手的手突然用力,身体弹跳起来。
他仅靠抓着扶手的一只手做支撑,整个人凌空,长腿朝着诸伏景光踢去。
诸伏景光抬臂格挡,被安室透爆发出的力量踢得往后退。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及时稳住身体,恐怕就要因为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摔下去。
安室透一击不成,双手在扶手上交换,借着这个转换的机会,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像个优雅的舞者,修长笔直的腿再一次朝着诸伏景光踢去。
诸伏景光再次抬臂格挡,手臂上火辣辣的痛让他清楚的明白,好友这一次加重了力道。
他心里颇为无奈。不知该感叹好友身手又变强了,还是该感叹好友身体强壮如往昔。
这一次,诸伏景光借着安室透的攻击,直接退出楼梯,平稳的落在甲板上。
安室透落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诸伏景光,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语带嘲讽,“怎么?你就这点本事?还真是令人失望。”
“你确定要跟我打?”诸伏景光平静的看着他,“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我可是很想撕开你脸上的假面,看看背后到底是怎样一张脸。”安室透再一次朝着诸伏景光攻击去。
两人在宽阔的甲板上交手。
诸伏景光不想伤害安室透,安室透想要撕开诸伏景光的伪装。
两人莫名达成了一种看似都动了真格,却又没下死手的平衡局面。
安室透的身手很好,好几次差一点就要碰到诸伏景光的脸了;诸伏景光也不差,每次都能及时避开安室透的魔爪。
两人打了个平手。
月光下,两人站在甲板上,相对而立,海风将他们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安室透眉头紧皱,总觉得这个假琴酒打架时的一些招式习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安室先生,你过了。”诸伏景光并不想和昔日的小伙伴如此针锋相对,心情很不好,“你确定要为了知道我的身份惹恼琴酒。”
诸伏景光的有恃无恐让安室透犹豫。
他甩开心里的情绪,面上却一派淡然,“伏特加跟了琴酒六年,对于他的背叛,琴酒毫无反应。你又能在琴酒心里占多少位置?”
诸伏景光被恶心到了,“我又不是黑泽夭夭,不在乎有多少位置。”
或者说,在琴酒那种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那才真的是让人寝食难安的恐怖事情。
他脸上那一瞬间的扭曲,并没有逃过安室透的敏锐的眼睛,这让他产生了很极大的兴趣。
他向前两步,更加靠近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眸中跳动的玩味的光亮,“你讨厌琴酒?这还真是新鲜。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恶心?”
诸伏景光,“……”
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讨厌了?想揍一顿。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不如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安室透试探道:“你,到底是谁?”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透露一点。
他道:“我是黑泽夭夭的人,假扮琴酒也是无奈之举。”
琴酒把他送给了黑泽夭夭,他就是黑泽夭夭的。虽然都是帮那对无良夫妻办事,但他更愿意帮的那个人是黑泽夭夭,而不是琴酒。
听到诸伏景光的话,安室透想到在餐厅里,琴酒说黑泽夭夭喜欢威胁苏格兰的话。
琴酒的话,黑泽夭夭的催眠能力,眼前人让他熟悉的战斗方式。
一切的一切,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试探性的问:“你喜欢贝斯吗?”
诸伏景光的心瞬间加速跳动。
零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已经知道他还活着了?他是怎么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诸伏景光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话想说。
可无论他的心里有多少波涛汹涌,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万千想法,最后化成一句,“不喜欢。”
黑泽夭夭很早以前就给诸伏景光下过心理暗示,诸伏景光无法对任何人说出他的身份,就算隐晦的写在纸上也不行。
否则,诸伏景光也不必通过送侦探团孩子们饼干,希望和孩子们熟悉的安室透能吃到饼干,这种毫无效率的的迂回方法传递消息。
况且,他很清楚,零已经知道琴酒的秘密了,但他不清楚琴酒知不知道零是卧底这件事。
为了零的卧底事业,他绝不能和他相认。
绝不能!
打定主意,诸伏景光心彻底冷静下来。
“是吗?”安室透的眼底滑过令人难以窥视的疼痛和失落,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我听说,琴酒家有一位弹贝斯弹得很好得到人,还以为是你。”
诸伏景光的态度非常坚决,“你没必要向我打听这些,我也有我的忠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忠诚?”安室透咬着这个词,玩味的笑了。
晴朗的天空挂着露出半张脸的月亮,密集的星辰在天空聚成一条漂亮的星带,将天空分成两半。
幽蓝的海面映照着明月与星带,像是要一起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
白色游艇像英勇的战士,朝着星带飞奔而去。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就是以这样美如画卷的景色为背景,相对而立,彼此凝视,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黑泽夭夭、毛利兰和贝尔摩德三人重量级美女,灰头土脸的扛着从床上拆下的木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人想揍人的画面。
黑泽夭夭将木条往甲板上一丢,叉着腰生气的问:“安室透,黑泽阵,你们在干吗?深情对望吗?要不要亲一个。”
毛利兰还好,贝尔摩德看到这一幕,肺都要被气炸了。
想她堂堂一恐怖分子,什么时候干过拆床,扛床板的事。
偏偏她干的这些还不止是为了她自己。
按照黑泽夭夭的意思,是要把这些床板做成木筏,到时候所有人都要上去,就连那三个杀人凶手。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看着扛床板的三个姑娘,莫名觉得心虚,有一种在偷懒被抓包的感觉。
“既然有空在这里吹风,那想必很闲,现在就给我去拆床板。”黑泽夭夭指着二楼,霸气的命令,“现在就去,拆了扛下来。谁弄不好,我打断他的腿。”
“别生气,我现在就去。”诸伏景光相当熟练的安抚黑泽夭夭。
在黑泽夭夭凶狠的眼神下,他动作熟练的上楼,干活去了,明显平时没少被黑泽夭夭霍霍。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在姑娘们看来时,默默追了上去。
人走了,毛利兰道:“那我去找绳子来,把木板绑一起?”
黑泽夭夭道:“我看绳子在船舱里,小西和你一起去安全点,我把木板排起来。”
“你一个人可以吗?”毛利兰有些担心,木板还是很重的。
“她可以。”贝尔摩德不爽的踢了踢甲板上的木板,拉着毛利兰走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黑泽夭夭就是要把她和毛利兰绑一起。
难道黑泽夭夭知道什么?这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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