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二皇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木耶看着不过短短数日便倒下几千勇士，愁眉不展。这几日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死亡，但军中的军医却束手无策。

“鹰首，军中勇士这是感染了瘟疫。”军中医术最好的一名军医满脸愁容地说道，这瘟疫的厉害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不妨碍他们从书上，还有别人口中知道瘟疫的恐怖。

如今军中的军医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别说是那些部族的勇士，就是身为医者的他们也会被感染，一不小心就小命难保。

“什么？怎么突然就染上瘟疫了？”一旁的阿姆达首领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作为蛮族部落中最强的部落之一，他们在大厉也有不少探子。

曾经在徐州发生的那场瘟疫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死了多少人他们也略知一二。也正是如此，随后他们才会与鹰族联手进犯大厉边境。

处于畏惧心里，当时他们的探子还打探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只是这瘟疫是不是同一种都不一定，更何况那处方的药材，多半是大厉才有的。

“对方那边如何，他们是否也出现了瘟疫？”阿木耶此时却是像想起什么问道。

“除了大营内弥漫着一股药味，并未发现其他异常情况。”一名士兵上前回话。

阿木耶听了紧皱的眉头缓和了一些，对方那边应该也是感染了瘟疫的。这样一来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治疗瘟疫的方法。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敌人正等着他们这边被瘟疫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各部落的首领商议之后，阿姆达首领传讯回去，让族里将那治疗瘟疫的药方送来，并收集药方上的药材。只是故九和司永年当初算计他们，怎么可能没想到这点。

所以就算是他们有了药方，也是没用的，因为他们在这附近收集不齐治疗瘟疫的药材。就算他们的军医能改良药方，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到那时乾丰的铁蹄已经踏平他们的营地了。

卫景明将大批的药材运到军营，说明此次计划时，军中将领的脸色都有些奇怪。这些人中多半都觉得这样的办法阴险卑鄙，胜之不武。即便是萧老元帅，心里也微微有些膈应。

故九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大约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他看着这些人的眼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无论什么样的办法，只要能取胜，保住军中将士的性命，又不消耗国力，都是好办法。难道你们就这么想看着将士们在战场上送命。”此时故九身边的卫景明却严厉说道：“这里是战场，胜负才是关键。还请大元帅安排人，每日给将士们熬制药汤。等敌人那边瘟疫肆虐，不攻自破便是我们反攻之时。”

萧老元帅尽管心中还是有疙瘩，但是他也没法反驳卫景明的话。他让军需官将那些药材收下，又安排了人给将士们熬药。

蛮族大营中，如今瘟疫越传越广。原本行军打仗，多数人都是挤在一个帐篷里。只要一个帐篷里有人染上了，那所有人都会被感染。

刚开始在蛮族大营不远处时常能看到滚滚的黑烟，那些都是在焚烧死亡勇士的遗体。只是后来死亡的人越来越多，那黑烟反而是停了下来。

治疗瘟疫的药方已经从阿姆达部落送了过来，只是药方上的药材却是个大问题。药材不齐，配出来的药汤收效甚微，根本阻挡不了死神的脚步。

各族首领看着这些优秀的勇士没有光荣的死在战场上，却是憋屈的病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时不少人都蒙生了退意，也许这是天意，他们注定赢不了这场战斗。若不是鹰族和阿姆达族压着，说不定早有人投降撤兵了。

故九与卫景明都派人盯着他们这边，有什么情况及时上报。而萧老元帅这边，每日便是出操练兵等待反攻那一日。

“鹰首，不好了。”一名士兵匆忙跑进阿木耶的营帐，神色焦急不已。

“出了什么事？”阿木耶的心猛然一沉，这些日子的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如今不止是那些勇士，就连此时带兵的将领也有几人感染了瘟疫。

不少小部落打起了退堂鼓，想要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就连大些的部落，现在也陷入了惶恐中。眼看这联盟就要散，他已经压不住。可叹他空有一腔的报复和计谋无法施展，时不待我。

“鹰首，阿姆达族的首领也染上了瘟疫，如今他们营帐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士兵快速说着，语气中透着一股焦虑。

“这些军医是做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了不止没有研制出药方，就连各族的首领也保不住吗？”阿木耶勃然大怒，心中不免有几分颓然，难道他此身注定无法打下中原之地？

他不知道的是，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情况。瘟疫传染性极强，那些日日与瘟疫病人打交道的军医也难免被传染。如今他们又远离故土，他们攻打过来时，因为手段暴虐，附近的百姓若不是被他们所杀，便上早已闻风而逃。现在要从周围找些中原大夫已是不可能，更别说是收药材了。

萧老元帅见时机成熟，下令攻打蛮族。他们已经准备好，一举将这些蛮族给赶出去。蛮族如今已被瘟疫祸害得无力还击，一打就散，各部族的首领均成为俘虏。

阿木耶此次也成为了俘虏，阿姆达族的首领反而因被俘捡回了一条小命。当这些蛮族见到这支完好无损的军队时，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又被这些狡猾的中原人给算计了。

不论蛮族首领如何暗骂中原将领卑鄙无耻，但是那些染上瘟疫的蛮族士兵，大部分都因此而得救。

边关捷报传来时，董婉喻顺利的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这次还是个儿子，只不过这次没有经历磨难，小家伙与他哥哥不同，生下来时壮实极了，哭声也洪亮有力。

大家都说这小家伙定是个有福气的，这才刚出生。边关就传来大获全胜的消息，这真是双喜临门。卫家一向人丁单薄，如今多了一个儿子，而且母子均安，卫绍霆是高兴的。

但他只来得及匆忙看了一眼，便因这捷报需去处理政务，让他有些不快。自从做了这皇帝之后，他与家人独处的时间反而是越来越少了。

此次蛮族出兵，可谓是倾巢出动。他们原本是打着一举拿下大厉的打算，几乎将部族的兵力都带了出来。如今蛮族后方防守空虚，正是一举拿下的好机会。

卫绍霆有些犹豫不决，思量在三之后，他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卫绍霆下旨命萧老元帅夺回失地，并将各族首领送回京城。若是有人想要救他们，也很简单只需交出足够的赎金。

如今这情况，若是要收复蛮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蛮族那边土地贫瘠，收来不止没多大用处，而且还是个大累赘。还不如痛宰他们一番，让他们十年内都缓不过劲来。

最主要的是蛮族的土地与另一个实力强悍的大国相临，有蛮族各部夹在中间也有个缓冲。刚建立的乾丰还需要时间修生养息。

……

这日卫绍霆处理完政务便往凤仪宫而去，如今董婉喻还在月子中。只是这夫妻二人没这么多顾忌，对于那些宫里妈妈们的劝阻也不当一回事。卫绍霆有空时便会见上一见。

“娘，弟弟好小，而且长得好难看。”虎娃知道自己有弟弟很是欢喜，只是这弟弟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而且软趴趴的，他想要摸摸都怕把他给碰坏了。

“等他长大了就与霖儿一样好看了。”如今虎娃已经是太子，而且他的身体已经在叶凡的调养下回复健康，而且越长越壮实，所以现在也不在叫他的小名。刚开始时，董婉喻等人和小霖云都不习惯，不过多叫几次也就习惯了。

董婉喻此时一幅心满意足的看着两个儿子，怎么看怎么稀罕。她如今还躺在床上，因为刚生产完没两日，脸色还有些苍白。

此时室内并没有点熏香，董婉喻觉得孩子还小，当心熏香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只是每日让小宫女采了鲜花放到室内，所以每日这室内都有股淡淡的花香弥漫。

小虎娃皱眉，他觉得这丑弟弟估计是很难长好了。不过在怎么说这都是自己弟弟，以后他就好好保护他好了。若是谁敢说他丑，他就揍得那些人不敢说为止。小小的虎娃可没有他娘那样乐观，他已经开始为自己弟弟的未来担忧了。

“你们母子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卫绍霆嘴角噙着笑，一改在外人面前的冷酷威严。他缓步走到床前，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小儿子。这小子如今除了睡便是吃，醒着的时候很少。

“爹，弟弟这么丑，以后可怎么办？”虎娃看到卫绍霆，皱着小眉头，一副担忧不已的小模样，他可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小笨蛋，谁说你弟弟丑了？”卫绍霆伸手轻轻敲了敲他光洁的脑门。

“爹，宫里的妈妈说了，敲脑袋会变笨的。要是我便笨了，以后谁照顾丑弟弟，那他会很可怜的。”虎娃鼓着腮帮子，他爹也糊弄他。他有眼睛会自己看的，别以为小孩子是好骗的。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没弟弟好看呢。”这小东西越来越聪明了，不止学东西的速度比同龄人快了许多。而且还会举一反三自己思考，就是脾气有点倔，而且还很霸道。

“爹你骗人。”小霖云根本就不信，妈妈丫鬟们都夸他长得好看，他才不是丑娃娃。这些大人真是的，总觉得小孩子好骗。

孤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以后要成为比父皇更出色的人，别想用这种欺骗小孩子的话骗他。小家伙如此想着，挺起小胸脯一脸你们是骗不了我的神气表情。

“你这孩子，等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知子莫若母，董婉喻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知道这小东西的倔毛病又犯了，也不跟他理论，要不了几日他便会明白的。

“霖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不能整日玩耍。爹给你找个师父，让他教你读书认字，给你讲故事可好。”虽然小霖云还未到蒙学之龄，但他聪明过人，如此放着他玩耍实在是可惜了。

“绍霆霖儿现在就念书会不会小了些？”小霖云如今身为太子，以后肩上的重担不小，要学的东西定然不少，董婉喻还想让他这两年尽可能过得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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