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夏时愿的胳膊被男人强硬的拽过去,撸起袖子一瞧,傅宴周表情瞬间沉下。
白嫩的皮肤上被大片红痕覆盖,热气升腾,夏时愿疼的整条胳膊都在打哆嗦。
“笨死算了!跟我去医院!”
“不用......”
傅宴周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宴周!”
辛柔快步过来,笑容一如她的名字,柔和舒缓,“你还要开会呢,我送夏小姐去医院吧。”
她不动声色的站在傅宴周和夏时愿之间,将二人分开。
“夏小姐,真是抱歉哦,我也没想到你会离我那么近。”辛柔面带歉意。
但夏时愿丝毫感觉不到辛柔话中的歉疚,反倒暗含一丝挑衅的意味。
她是在针对自己?
夏时愿总算知道,辛柔为何会给自己安排那么多细碎又严苛的工作了。
最后,还是傅宴周送了夏时愿去医院。
“烫伤面积不大,皮肤轻微灼伤,抹点药膏就会好,也不会留疤。”
“但最近七天最好不要碰水,以免伤口感染。如果后续起了水泡一定不要戳破,让皮肤自行吸收最好。”
“谢谢医生。”
烫伤膏的味道并不好闻,闻久了反而让人想吐。
小小的车厢里全是浓重的药味,夏时愿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傅宴周从超市出来,递给夏时愿一瓶饮料。
她低声道谢。
“你还能再蠢点么?”
可辛柔承认了,是她“不小心”碰到自己的。
傅宴周,还真是选择性耳聋。
夏时愿不想解释了,没用。
恰好此时,傅宴周转过头来,捕捉到夏时愿眼里一闪而过的酸涩,“你很委屈?”
笨成这个样子,她还委屈?
“不敢。”
夏时愿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傅总说得对,我就是笨,也伺候不好辛小姐,不如辞退我吧。”
她感觉自己好累,好像从来没这么累过,脑子里像装了一锅煮沸的米粥,每沸腾一次,她就头疼一次。
再这样下去,夏时愿都怀疑自己要抑郁了。
男人黑如宁夜的深眸紧盯着她,突然讥诮的勾了勾唇,“辞退你,你偷窃我公司机密的账怎么算?”
“夏时愿,你哪来的自信跟我提要求?”
“你以为,你在我这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么?”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狠狠扎在夏时愿心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用网络流行语来说就是——摆烂。
但傅宴周不会让她如愿。
“伺候好柔儿,这就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你应该庆幸,今天受伤的不是柔儿。”
否则夏时愿就完了,对吧?
她本该难过的,可现在看着他疏离的眉眼,听着这些冷漠到极致的话语,她却突然升起了几丝释然来。
傅宴周一定很喜欢辛柔。
如视珍宝,小心呵护。
夏时愿咬着唇,如死水般的眼眸突然荡漾出一抹亮光,就像注入能量似的,声调也提高不少。
“那,我祝你们早日结婚,白头到老。”
傅宴周的爱人,是能站在众人面前堂堂正正接受祝福的,是能拿得出手,能向所有人大方介绍的。
有名有姓,有名有位。
这是傅宴周爱人的待遇,可她夏时愿,是情人。
随着她这句祝福说出口,傅宴周的眉眼瞬间冷凝。
可就在他即将发火之际,夏时愿识趣的主动下了车,用力关上车门。
“谢谢傅总送我来医院,我自己打车也可以回去,就不劳傅总费心了。”
难道还要向上次那样,等等傅宴周亲手把自己从车上轰下来么?
她还没那么下贱。
傅宴周没追上来。
夏时愿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突然听见后面有车鸣声,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走了。
从头到尾,傅宴周丝毫没提让夏时愿养伤的事。
半个小时后,夏时愿继续在公司忙碌。
辛柔并没有因为夏时愿受伤就让她闲着,只是口头上安慰两句,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少。
终于熬到快下班了,夏时愿刚松了口气,辛柔突然走过来。
她似乎一直都很开心,嘴角的微笑始终没放下来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说出口的话却让夏时愿心中一颤。
“夏小姐,你闲着也是闲着,去把天台上的花浇了吧,再搬回我办公室。那些花娇的很,夜里打了露水会死的。”
闲着?
她什么时候闲着了?
尤其是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夏小姐很为难吗?”辛柔微微失望,“我以为你是我的助理,做这样的事很正常呢。”
她抬手看表,表上大颗大颗的钻石闪了夏时愿的眼,“快去吧,距离下班只剩不到半小时了。”
她也不管夏时愿是什么反应,推门进了傅宴周的办公室。
傅宴周也忙的差不多了,辛柔很自然的在他跟前坐下。
也不知道二人聊了什么,逗的辛柔咯咯直笑。
透过那巨大的落地窗,她银铃般的笑声仿佛穿透过来,十分刺耳。
夏时愿手上没有工具,也找不到工具,只能坐着电梯一趟趟的来回跑。
辛柔似乎很喜欢花,天台整整放了好几十盆。
夏时愿先浇了水,稍微停下来喘口气后,一手端着一盆往楼下搬去。
她的手很疼,脆弱的皮肤每次和纱布摩擦时,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夏时愿还是咬着牙干完了。
这次辛柔没再为难她,因为夏时愿跟她汇报时,听见辛柔要和傅宴周一起去吃晚饭。
夏时愿终于可以下班了。
“宴周,你怎么不看我?”
辛柔不满的撅着嘴,眼神可怜巴巴,“我公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我们一起去尝尝吧,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法餐的。”
“宴周?”
辛柔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她过来好一会了,一个人絮絮的说了那么多,傅宴周却没什么反应,只偶尔嗯嗯几声。
“宴周,你怎么不搭理我?”
“啪!”
傅宴周没有回答,而是把文件重重地摔在一边,声音巨大。
而他眸中,隐隐透着几丝不耐烦和反感。
“你明知道夏时愿胳膊受伤,还让她浇水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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