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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脸红


未过门的王妃?

难怪了,周献这种人的反应都能如此大。

“节哀,但既然已与你定了婚事,为何没能成婚呢?她死时,已有十七,早也能嫁人了啊。”

周献冷着眸子发问:“殷问酒,这是你最在意的?”

殷问酒摇头。

周献还没撤下冷眸,就听她说:

“我最在意的还是她为何会被周昊当作阵眼,周昊困她,是为什么目的,千里迢迢,困在南宁府这么远。”

她思虑着,也许的可能。

这样一位女将军,能被周禹和周献所在意,而卫府是护国将军府。

卫家一家为保家卫国战功赫赫。

究竟又是因为什么,被满门抄斩呢?

且卫清缨引她过来破阵,不该单单只是破阵这件事。

思绪翻转,殷问酒全然没注意到周献一张白里透黑的脸。

她当真,对他毫无心思?

周献咬牙反问:“卫家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但必有冤情。你呢,这次老祖宗给了什么指引,还是回上京吗?”

殷问酒摇头,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脚踝。

祖宗没给指引,祖宗烫了她一个水泡。

“我入了青儿的幻境,青儿留了话,她本就要自行消散的,怨起是无心之过,但后来又被南宁府的阵困住了,她说,是卫清缨让她引我来。”

周献蹙眉,“卫清缨能指示她?”

殷问酒道:“她在卫清缨的阵眼里,估计能有所通,青儿早前与我的铃有了关联,于是以她的怨来引。”

周献又问:“引来是为她破阵?”

殷问酒:“应该是,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因为阵眼之人无法生怨。”

周献:“她莫不是想借你去揭开卫府的秘密?”

殷问酒反问:“卫府有什么秘密?”

周献又苦笑了,“就是你说的那些,大同小异的,被后人诟病的君主决策。”

殷问酒:“因为帝位的人忌惮卫老将军,所以给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

周献:“差不多吧。”

殷问酒:“这我要如何为她翻,杀了那帝位上的人?”

杀了周献他爹?

想必也是不能的。

她继续说道:“将军战死,荣光一生,将军冤死,还要背负骂名,这不是杀他一个帝王能解决的事。”

周献应了一声,“那你要如何做?”

殷问酒还是摇头,“我什么也不要做,左右她也不是咒怨,奈何不了我。况且我就一个人,加一个空桑,要去翻了这天吗?”

她说的自然在理。

周献没有反驳。

卫府的事,如今在上京是连提都不能被提及的事。

翻案,难于登天。

他转换方向问道:“那你这趟回上京,要做什么呢?”

“追青儿的骨灰,还有,周昊。”

“周昊如何?”

“他要杀我,我不能忍。”

殷问酒说完又看了一眼周献的伤口,因为他不好好躺着,血色又沁透了白纱。

“谢谢你啊,这里。”殷问酒伸手指了指他的肩头。

周献趁机抓住她这根手指,“你会不会说点好听的?”

殷问酒怕拉扯到他的伤处,没动,反问:“说什么好听的?”

周献教她:“比如换成,他伤了你,我不能忍。”

殷问酒闻言笑了笑,跟哄小孩似的,重复他的话,“他伤了你,我不能忍。”

“问酒。”周献突然认真的叫了她一声。

“嗯?”

周献:“我去拦那一剑时,不确定蓝刀客能不能来的及。”

殷问酒疑惑不解,“怎么了?觉得我一声谢谢太轻?”

周献笑的发抖,血又透出来一些。

“是啊,太轻了些。”他语气里居然带着些撒娇?

殷问酒不确定。

只好郑重道:“我的谢谢不轻,我会记你恩情,他日你若有需……”

周献唔了一声,“我现在就有需。”

这回报要的也太快了吧!

殷问酒道:“你说,我力所能及之事,比如为卫家翻案,这种就不属于力所能及。”

她怎么这么好玩。

周献笑的眼尾飞扬,殷问酒忍不住制止他,“你注意点动作,好好躺着,再乱动血流完了!”

他借着她朝他弯过来的动作,勾着她的腰往下一带,让殷问酒躺平在床榻上。

躺在他圈起的臂弯下。

周献的左手撑在她耳侧,惊觉她这一张小脸,还没他巴掌大。

殷问酒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又移开目光去看他肩上的伤。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这么动作,伤口又得撕开。

“周献……”

周献:“力所能及之事。”

殷问酒的话头被打断,她等着他的后话。

四目相对。

近的他能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脸。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没开情关?

他明明,也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在意。

“我和卫清缨,是家中长辈定的,我们二人,都没有那份心,所以一拖再拖没有成婚。”

殷问酒两条秀眉拧巴在一起,点了点头。

这话为什么要这么个姿势说?

天本就热,离的近了,越发觉得燥热。

殷问酒甚至炸出了一层细汗来,觉得耳根子也在发烧。

“你坐好再说,伤口不疼吗?”

“不疼,哪有你戳的疼啊。”

殷问酒辩解:“我什么时候戳你了?”

她看着那血把白纱染红,范围越来越大,心中焦急,伸手去推他。

“坐好!我去拿药来给你换。”

周献单手握住她的手腕,终于发现些不同来。

他笑着问:“脸怎么这么红?”

殷问酒白眼:“热啊!什么天,离我这么近干嘛?”

周献:“是吗?我不觉得热。”

殷问酒:“因为你失血过多,再流下去,又得晕。”

她声音不小,甚至意图从他的包围圈里滑出去。

“别动,再动就不是擒手了。”

殷问酒耳根子烫的也想要起泡似的。

她咬紧了后槽牙,“你在耍流氓?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她已经准备伸手掏符了。

周献闷声发笑:“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腰。”

他不闹了,翻身坐好。

见殷问酒气哼哼的爬下床,恨不得拿眼神杀了他。

周献气虚懒洋的:“别走啊,我要换药了。”

殷问酒脸色的红晕还没退,全当气的,“你的需就是换药对吧?”

周献摇头:“自然不是,你的谢那么贵重,怎么能用换药相抵呢。”

殷问酒咬着牙拿了纱布草药,再次坐过去。

等解开那伤口,才知道伤的如此深。

就差一点,便对穿了。

她叹了口气,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周昊都还没死,你死了怎么办?”

“不会死,一剑穿透也不会致命。”

周献说的轻松,但殷问酒还是难免自责。

若是剑上带毒呢?

他终究是因为她受的伤。

为了方便换药,周献脱出一只衣袖,另一边只斜斜的垮着。

从肩头到劲瘦的腰腹,一块块的,一览无余。

殷问酒刚歇下去的热气,又蔓上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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