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产期
阮荔的身体愈发沉重的时候,傅淮洲就开始限制她的外出次数,倒也不是限制自由,而是把她想做的想要的直接都搬在御园里面。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阮荔还在旁边边吃水果边说着。
“在外面容易被冲撞。”傅淮洲是怕肚子里面的小孩虽然在孕期很安静,万一忽然给他们一个惊喜,猝不及防正在外面的时候急着要出来。
本来到了预产期应该住去医院,但阮荔觉得前段时间在医院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所以她有些抗拒。
傅淮洲自然是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两人领证之前已经回了一趟老宅,傅淮洲回去的目的也只是通知一下自己的家人。
他自己扔下整个傅氏飞去国外已经把整个傅家的吓得够呛,过去三十年都按部就班的人仿佛迎来了他迟来的叛逆期。
老爷子虽然一开始确实有让他联姻的打算,但傅淮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加上老太太每天在耳边就差提着自己耳朵骂,加之听说阮荔怀孕,傅老爷子也自是乐意起来。
毕竟他刚开始也只是觉得两人差了辈分,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他哪有资格说什么。
“一会老宅的人会过来。”傅淮洲从衣帽间拿出衣服,示意着坐在床上发呆的人抬手。
阮荔睡眼惺忪地跟着他的意思抬手穿着衣服,“让老人家来看我不好吧,是不是应该我们回去看他们?”
“没差别。”傅淮洲低头给她扣衣服,“就当上年纪锻炼了。”
阮荔听见他的话目瞪口呆,真是“大孝子”。
两人一起下楼的时候,老夫人和老爷子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
“我们说会悄悄话,你俩自己找点事做去。”老夫人说话毫不留情,两个男人只好听话上了书房。
老夫人看着阮荔已经进了预产期的肚子,想到刚刚两人一起下楼的情景,小声问着阮荔,“荔崽,你悄悄告诉我,你俩是不是睡一个房间?”
阮荔表情有点懵,缓缓点头。
难道夫妻不睡一个房间吗?她还没听说过。
老夫人连忙摇头,“你得让老三自己睡一个房间,男人都笨手笨脚的,万一半夜睡觉压着肚子怎么办?”
阮荔差点没憋住自己的笑,傅淮洲似乎并没有压住她的时候,她刚要帮他说几句好话。
老夫人压低声音,“尤其老三别看表面上话少,心里是个有坏主意的,我觉得他能干出半夜自己回房间的事情来。”
等到晚上老夫人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和傅淮洲在后面的庭院里面散步。
医生说这样对孕妇生产比较好,但阮荔每次走几步就觉得自己累,回房间的时候往往是想尽各种办法撒娇卖乖就是为了不用走回去。
每天出去是自己走,回来的时候就是傅淮洲抱着。
她被洗漱好放在床上的时候,低头看见正在给她按摩小腿和脚的傅淮洲,她忽地想到老夫人说的话。
“今天老夫人和我说建议咱俩分房睡,怕你睡觉的时候压到我肚子。”
傅淮洲抬眼看她,语气徐徐,“我什么时候压到过你,这个担心太多余了。”
阮荔也这么觉得,因为傅淮洲睡觉习惯实在是太好了,基本睡前什么样子醒来什么样子,反倒是她自己。
每次睡前嫌傅淮洲身上温度高,要离得远远的,结果每天早上醒来都发现自己挂在傅淮洲的身上。
阮荔故意调侃着他,“你倒是能控制住睡姿,但我觉得你控制不住别的。”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到底控制什么无需多言。
傅淮洲脸上的神情毫无心虚,反而是理所应当地推到面前人身上。
“每天睡着的时候有人贴上来,恨不得把我全身摸个遍,就算是正人君子都控制不住。”
阮荔听到他说自己摸他,伸出去的脚丫子踹在男人的大腿上,“我才不信,肯定是你自己半夜把我的手放在你身上的。”
傅淮洲也不生气,拉过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揉着,孕晚期脚部有些水肿,他特意去找中医学了手法,为了能让阮荔平常好受些。
他看了眼时间顺手把床头灯关掉,现在阮荔的作息时间严格被管控。
傅淮洲在阮荔孕期一直睡眠都很浅,所以才能感受这人半夜的行为,夜半的时候,他意识朦胧间听到了身边人浅浅的哭泣声。
他猛地惊醒。
撩开被子看向阮荔的脚,轻声问她,“是不是又抽筋了?”
往常夜晚睡觉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傅淮洲去问了医生知道是正常情况才放下心来,阮荔每次抽筋的时候会有淡淡的意识。
他每次轻轻按揉几下就能缓解,听见阮荔绵长的呼吸声他就知道已经没问题了。
他手还没碰到女生的脚,听见阮荔一直在哼唧着哭。
“没事,我帮你揉一会。”傅淮洲手搭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还没清醒的人。
结果手刚伸下去,傅淮洲摸到了满手的湿润,他心下大骇,连忙打开卧室的灯,果然床单已经被洇湿一片,应该是羊水破了。
傅淮洲一边叫醒阮荔一边去找手机打电话,因为已经到了预产期,所以他早就安排了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手段,能及时把人送去医院。
进手术室之前,阮荔因为阵痛额间都是汗,傅淮洲一向冷静的人帮她擦汗的手也有些颤抖。
“我也会进去。”傅淮洲温声安慰着她。
他刚刚来的路上已经给时家那边打过电话了,一会人就会来,所以外面的事情不用他担心,陪产是他本来就安排好的事情。
阮荔攥着他的手,惨白的灯光,冷冰冰的仪器,还有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未知的恐惧,还有潮水般涌来的疼痛。
在她意识消散的时候,唯一能确定的温暖就是旁边男人的手,身体猛地放松,似乎是有什么滑出去了,她刚要放下心。
“怎么不哭?”
阮荔意识模糊间听见医生的声音,本就虚脱的身体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傅淮洲...”她连忙攥紧男人的手,因为眼泪盈满,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
“我在,没事的。”傅淮洲心也跟着提起来还是先安抚着她,眼神落在那边,直到医生的手在那个小东西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哭声才响彻整个手术室。
阮荔猛地放下悬着的心,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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