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牙印。惊悚
闻以笙懵了一下。什么?
她皮肤本就白,眼睛被黑色布料蒙住,唇畔被欺负得像抹了胭脂,衬得整个人都脆弱易碎极了。
其实她隐隐是有预感的。
已经哭涩了的双眼又泛起水意。
“我我不……。”
那人诱哄般地轻吻她脸颊,嘶嘶哑哑地笑了,显得温柔。
冷白的手背青筋脉络微鼓,指节骨感精致。
“别怕,我不会乱闯。”
灯光雪白冰冷。
——牙印。
他不忘沉声威胁。
“我会一直在暗处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和谁说了话做了哪些事甚至过去我都一清二楚。”
“所以,不许和别的男生靠得太近,杀掉你哦。”
闻以笙呼吸都艰涩,抖得厉害,黑布下的眼睛通红湿润,艳色如枝条上的三月桃花。
“你是谁?”她声音也颤地问。
那人咬着她唇角轻笑,“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呀。”
“……”
可笑,荒诞。
细细的针头刺入她皮下静脉。
不知名药剂在体内挥发。
哭累了的女孩意识缓缓陷入黑沉。
————
闻以笙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睁眼,阳光恰好打在她脸上,不适应抬起手背遮了下眼。
这里是……
空气中飘漾着细碎浮尘。
闻以笙转头看过去,眼前的一切很熟悉,稍显老旧却擦得明亮的玻璃窗透进来一缕阳光,深秋的风拂起白色窗帘。
床头摆放着兔子布偶和音乐盒的小桌子、廉价却整洁的简易衣柜、挂在墙上的书包。
——这里是她和齐雪合租的房子!!
闻以笙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
她回来了。不对。
噩梦??难道她被变态蒙眼绑架、其实只是场噩梦?
不然,她怎么会好好的回了租房……
闻以笙怔了下,手机就在床头,她打开一看,周日,10:32.
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凉水。
她开始回想,记忆是在周五晚上下了公交车,被变态弄晕。如果不是噩梦,她被变态…绑…了整整一天一夜。
——全是真的。
身体清爽干净,没有一丝黏腻不适感,也没在皮肤上发现有奇怪的红色痕迹。
闻以笙一颗心沉到谷底,她……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疯子?
能突然绑走她,又无所顾忌地把她送回来,她隐约想起那个变态说……一直在暗中偷窥着自己。
是人吗?是怪物吧!!
卧室外面有动静,闻以笙忍住心慌,下床开门,外面是齐雪。
房子两室一厅,两人合租。
齐雪看到她,一愣:“哎?笙笙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出声,闻以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虚弱。
像用嗓过度。
被变态绑着的时候,她一直在哭。但奇怪的不疼。
“你知道我昨天不回来?”
“周五晚上你就给我发了微信说你周末回家不回来住了啊,还让我给店长请假,你不记得了吗,你看,十点的时候。”齐雪翻出聊天界面给她看。
“你是昨天夜里回来的吗?”
“我……”她不知道。
闻以笙的手在抖。
齐雪急着上班,也没注意闻以笙的苍白脸色:“那你今天还去咖啡店吗?”
“……不去,有点不舒服。”
“行,那我先走了,白白。”
哐当。
老旧的防盗门合上,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响。
闻以笙呆在原地,猛得回神,眼神变得惊惶不安,环顾四周。
她跑回卧室,关紧所有门窗,缩进被子里身体在发抖。
变态真的知道她的一切……
甚至在侵犯她之后,将她送了回来、送回了自己的床上、还贴心地帮她换了内睡衣。
这、怎么能让她不觉得惊悚?!她从没这么怕过。
怎么办……
报警?
闻以笙想起了什么,这个小区很老,但小区门口还是有保安和监控的!
对!闻以笙揣揣不安地换了衣服下楼。
她不敢抬头,天鹅颈失去了优雅,像只刺猬畏缩地将自己包裹。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她……
保安是个上了年龄的大爷。
“丢东西了?什么时间段的?”大爷奇怪地看着眼前把自己包成一只球的小姑娘。
闻以笙看了眼身后,声音很小:“十一点之后。”
他把自己送回来,肯定是在深夜小区无人晃荡的时候。
大爷调了监控,疑惑地吸了口气。
闻以笙不停回头看身后,“怎怎么了,叔叔?”
大爷说:“昨晚的监控怎么黑了,奇怪,回放就是黑屏。”
“是不是摄像头坏了?”
“没坏。”大爷摇头,调了凌晨的监控,“你看,监控三四点之后正常,只有你说的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多是黑的,其他时间就没什么毛病。
“……”
闻以笙裹着大衣,围巾,帽子,严严实实。她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兜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闻以笙猛地从恐惧中回神,是温执打来的。
她接起:“……喂。”
电话那端,男生嗓音一贯温和,斯斯文文的,清爽悦耳:“在上班吗?”
闻以笙鼻尖一酸,低头出了保安室,吐出一口气才说:“没有。”
温执敏感地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怎么没去,身体不舒服?感冒了?”
“我……”
闻以笙双腿发软,她扶着墙蹲在角落,捂住脸,“温执,我想见你行吗?”
对面安静了几秒。
“你在哪,地址发过来。”
“等我,十分钟到。”
电话一直通着。
温执赶来,老小区环境不好,他找了许久,差点错过她,转身才发现缩在墙角的纤瘦身影。
他关上手机走过来,蹲在她身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闻以笙愣怔出神,听到声响抬头。
她小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长发披散更衬脸蛋小小的精巧,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但没什么光彩,像某种胆小怯弱的毛绒动物。
温执眼神暗了暗,压抑住想把她永远锁在身边的念头。
“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她愣愣地说,话里带怨,但语气就是自言自语地喃喃。
温执一顿:“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
她抱着膝盖,脸埋起来,压抑地抽噎。
那一声声,很轻却充斥着恐惧绝望,如果闻以笙抬头,能看出来温执的表情伪装不住的很僵硬了。
“他好恶心,好恶心……”
闻以笙现在一闭眼,仿佛就能听到那人粗粝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呢喃。
他……
确实没有对她做到最后一步。
但,那还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了,好脏。
每一寸皮肤都洗不掉那人恶心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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