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小金库
第三百九十章 小金库
“你……还来吗?”
嘶哑的声音发出来,就好像许久不曾说过话一般的粗粝。
苏拂愣了愣,反应过来是在对她说话之后,回过头看着小狗一般可怜的男人,笑起来:“我自然要来的,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男人摇摇头:“听不太清,但我会读唇语。”
苏拂眼睛弯了弯,也没刻意提高声音了:“那你就在此处看大夫,迟些他们会安排你的住所。”
男人乖乖点头,苏拂这才转身走了,却分毫不知此刻乖巧的男人心底蕴聚着怎么样的风暴。苏拂见到方景时,方景居然受了伤。
“怎么回事?”
方景脸色尴尬了一下:“遇到宁王殿下的影卫了。”
苏拂也默了默。
至少萧裴还是清醒的,苏拂这样安慰自己。
但他肯定很快就要来找她的麻烦了。
苏拂轻叹,见方景伤的不算严重,也稍稍松口气:“那你可探查到了什么?”
“宁王说,迟些他会亲自来跟您说。”方景忽然有些可怜自家主子了,在看到宁王那冷峻的一张脸紧绷着说出这句话时,方景知道他肯定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呢。
想到那时候自己凉凉的脖子,方景就觉得宁王肯定要大发雷霆。
晚上,萧裴隔得好远,看着乖巧坐在床边的苏拂,话几次到了嘴边都咽了回去:“拂儿,你下次不可如此以身涉险了,池梦身边的人不简单,若是让人盯上你,我不放心。”
萧裴没直说若是被人发现,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他怕吓着她。
思来想去,只能先将宿镜和司空调过来守着她才是。
苏拂当然知道危险,可若是因为危险就不去做的话,那她只能一辈子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了,那并不是她所想的。
她想要跟他站在一起,而不是他的负累。
“王爷……”
萧裴脸色更沉。
苏拂脸一红,语气软软:“裴郎。”
萧裴这才缓了神色,尤其是看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眼神更是火热,要不是池梦说他染了瘟疫……就算没染,他成日四处奔波,也怕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会传给苏拂,所以既然此刻心中热气翻涌,他也不能靠近。
苏拂远远看着他,总觉得他那眼神能把自己吃了。
“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苏拂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小巧的玉坠来。
玉坠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纹,这是云霄阁的最高权限令牌。
苏拂将这个交给萧裴,等于将云霄阁交给他了。
萧裴早已知道云霄阁跟她的关系,此刻也没有扭捏,直接接了,并反手给了她一把钥匙:“封地金库的钥匙。”
苏拂一愣,金库钥匙?
“金库大吗?”苏拂问。萧裴想了想:“不算大。”
苏拂顿了顿,又问:“那……里头存款多吗?”
萧裴想着那一箱箱金银珠宝,但这些跟苏拂的金库想必,应该不算多吧。
他答:“不算多。、”
苏拂听着,这才高兴的把钥匙收下:“那我就替裴郎保管着了。”
萧裴点点头:“以后挣的,都给你。”看她小财迷的模样,早知道她只要见到金子就这么高兴,那他就多给她送一些了。
萧裴没留多久,外面传来消息,之前那个小孩开了口,现在知道是谁搞的这场事了。
就算抓不到幕后之人,但想来这场灾难,也算是有了结尾。
“裴郎,城外静王……”“我知道。”萧裴目光沉沉,他自从母妃去世后,感情就淡薄起来,对于这几个一直想要害他的兄弟,都没什么感情,但人非草木。
“事情处理好后,我随裴郎一起出城。”苏拂往前走了一步。
萧裴看着她黝黑的眼底明亮的光,心尖一软:“好。”
萧裴很快抓到了小孩嘴里所说的几人,分别是城中首富和本地县官。
当然,这些都只是小虾米,只是此刻他未免打草惊蛇,也停下了继续搜查的动作,只抄了这二人的家,开仓放粮。
在对县官的一众狗腿子杀鸡儆猴之后,才算是正式接管了这座被封闭的城市。
萧裴的动作很快,两三天的时间,就彻底压制住了之前的乱象。
染了瘟疫的百姓全部被隔离开,让全城最好的大夫和随行的太医去接手,反倒是池梦,被萧裴送出了城。
因为池梦在这些灾民中间有了一定的声望,萧裴只说是担心池梦身体吃不消,这才将人送出去了。
一连十来天几乎不眠不休,城中情况终于稳住了,巡抚刘大海也准备在第二天入城正式接管。
当夜,静王的营帐内。
众人看着因为紧张而一直抖着腿的静王,劝道:“王爷,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宁王出来,咱们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是,本王……”
静王不放心,他觉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不想造反,他就想等着父王把他送上皇位,可现在显然没有这种可能了。
但如果不造反的话,不管是宁王登基,还是谁登基,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京城呢,楚王还没动静吗?”静王问。
“京城距离此地数百里,消息往来也要时间,根据之前的消息,楚王已经在暗中布置了,但也不知为何一直迟迟没动手。”底下的人大多是清楚皇上心思的,若是楚王真的能熬得住不动手,那么皇上只怕真会把皇位传给楚王。
楚王心思毒辣,若是他登基,静王绝不会有好下场。
“王爷,您真的要眼睁睁放着机会就这么错过吗?”底下的人急急劝道。
静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下属一声又一声的催促声中,他脑子轰的一声,直接应了。
直到将士们都下去布置,他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却也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心底暗暗祈祷,一定要成功!
皇帝半夜被刀刃相接的声音吵醒时,只长长叹了口气,骂了声愚蠢,却都是透着悲伤。
“皇上,外面有豫王殿下,此处距离宁王殿下封地不远,奴才也让人去传话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赶来。”刘公公在一侧劝道。
“这是蠢啊,蠢。”
皇帝还在叹息,自己的儿子,他即使皇帝,也是父亲,如今看他如此,如何不生气,又如何不伤心。
可这个局,说到底,是他自己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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