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诉说
第五十九章:诉说
“小姐,这说的真是他吗?他不是个无礼的人啊。”碧月看着苏秀怯怯地说。她不知道苏秀对这件事的态度,但她知道小姐不喜欢东府里的人,尤其是那个叔伯哥哥苏文。据说这人被人界称白衣苏文,咋一听好像是好话,说他英俊潇洒,往深里究却原来是掏钱潇洒,挥金如土,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应该是他。真是冤家啊。还没进门呢,先得罪了那帮人。我想不应该怪他。东府里那帮人应该是做了很多分的事。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疯魔。”苏秀想了想说。
“就是。那个姓郭的可真不是什么好人。东府少爷和他混在一处,能有什么好事?”碧月生气地说,好像挨打的是林立一样。苏秀颦眉道:“真是冤孽。刚才讲到相公的事就听到这样的事。当年相公看到卢玉欺负那大嫂,怒斥之,卢玉教唆苏文和郭恩明来打相公。结果相公把两个人打的头破血流,相公也鼻青脸肿。”
“打的好。从小就是受教唆的德行。”碧月听见林立大获全胜,高兴地叫起来。“后俩呢?”
“后来,相公说卢玉卑鄙无耻,气愤不已,趁卢玉的仆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卢玉打翻在地,踏了好几脚。幸亏当时咱们家的人赶了过去,不然那时候要吃卢家恶奴的大亏。我当时吓的直哭。相公还口角流血笑嘻嘻逗我开心。”苏秀说到这里,禁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了。“他就是这样,无论自己多苦多难,都会在乎身边人的感受的。”
碧月鼻子酸酸的,“他可真好。别看他平时是文文弱弱的样子,这天下能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细心和英雄气概。”
“卢玉自然不肯罢休,两个人以十两银子打赌,但是不许人帮。卢玉卑鄙无耻,不许人帮,却让人偷偷地从家里把他养的狗牵了出来。相公眼见有狗,就知道卢玉无耻。把狐裘大衣脱下罩住了狗头,生生勒死那条大狼狗。这事后来大人们讲起来都是后怕的厉害。林爷爷却是哈哈大笑。。。。”三两句中,轻描淡写,但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搏斗一只大狼狗,还击毙了这只狗。这其中蕴藏了多大的风险,当时又是多危急。想想都是令人后怕的。
碧月拍着鼓囊囊的酥胸,吓地脸色都变了。“小姐,以后可不能让他再做这样的事了。能把人担心死。”
“谁又能管得了呢。疯魔起来什么都不顾了。那事后,他直接闯进了卢府当着卢相国的面,痛打了卢玉一顿。打完还索要十两银子,说是替卢玉垫付了十两赌银。卢相国也只是苦笑而已。”苏秀想起来当时林立的样子禁不住又笑起来。
碧月听到着也跟着笑起来。这个人可真是什么都敢做。
“我要去把我们的事禀明父亲,可不要让父亲生出了对他的偏见,不然以后我们想在一起就更难了。”苏秀想到这里,就带着碧月去苏护的书房走去。
夜色渐渐浓,雨落纷纷。雾气池塘,荷花婷婷。一派飘渺的人间仙境。
书房中,轻纱罩灯。苏护换了一袭葛衣,背手站在窗前,沉思地望着远方,一脸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爹,你在房间吗?”忽然一声轻柔的声音问道。苏护听到是女儿的声音,凝重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秀秀,爹在呢。”苏护答应了一声,移身坐在书桌后面。“爹爹还没有吃饭吧?碧月你去给老爷把饭提过来。我陪父亲用饭。”苏秀吩咐一声。碧月答应一声出去了。苏尚书每遇到难解之事都是这个女儿逗他开心,有时候三言两语就能把心中难解不决之事敲定,如拨云见日。
书房只剩下父女二人。苏秀忽然双膝跪了下来,望着父亲。苏护一见连忙站起来走到宝贝女儿面前:“乖女儿,有什么事快告诉爹爹,爹爹给你做主。”
“爹爹,女儿有一件事向你禀报,不想惹爹爹生气。容女儿跪禀。”苏秀语气坚定地说。
苏秀就把在路遇怪事,马惊车覆之时,林立相救。山中谈禅,得知林立的身份。念起两家有秦晋之好,设宴相待。又得林立三两次相救。当然没有说寺中每五十年而出的爱情凄惨的怪事。最后苏秀哭诉道:“我得林哥哥遇,从痴呆懵懂状到如大梦方醒。这本就是天定的缘分。我和他青梅竹马,又得两家有了婚约。林家不幸,远避故里,本以为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日。不想天意如此,又让我们相见。天可怜见,我们是真心情意。求父亲成全了女儿吧。”
苏护听到这里,也无太大的反应,只是捻须沉吟不语。
“父亲,那卢玉虽说这两年有微末之才,可你也知道以前流传的那些事情。况且一女嫁二夫。我既许了林家哥哥还怎么能嫁卢家?这岂不是污了苏家的门楣。先前父亲与林父是至交好友,志气相投,才情互佩,才有意与林家结为秦晋。如今林家没落,父亲如悔了婚约,岂不是玷污了父亲的一世清名?”苏秀泪眼盈盈,口里却是没闲着,处处说到苏护软肋上。
“好了秀秀,我会认真考虑的。这其中缘由也不方便与你讲。但我不会委屈我的秀秀的。”苏护听到女儿说到这,摆了摆手,让女儿站起来。
“父亲。。。。。”苏秀又想说什么。苏护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苏秀说的他何尝不明白,可是形势*人。卢玉爱慕苏秀或许是真,但是更确切地说是想通过联姻把苏家绑在卢家的战车上。现在卢相国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不从他,他就会动手除了自己。自己是苏家的顶梁柱。大厦将倾。虽说自己的续弦是卢相国的表妹,但这也顶不得什么用。到时候苏家上下几百口可怎么办?
可是要真是和卢家结盟,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一生还不算,看卢家现在的样子是要反的。当今皇上却是阴狠隐忍的枭雄,岂是说反就能反的。卢家也无必胜的把握,一旦战败,苏家将会诛灭十族。苏护又叹了口气。左右为难呐。
苏护正沉吟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你,你,你怎么能和他有苟且之事?那贼子是我们家仇人。你不能嫁他,你谁都不能嫁。我不允许你嫁他。”进来的是一身白衣的苏文。只见苏文双目通红,身体颤抖。显然是激动愤怒到了极点。原来苏侍郎哭诉了一番回去,苏文听后,仗着自己颇受苏护慈爱,就来找苏护。径直来到书房门外,就听到了苏秀的声音。待他听了片刻,瞬间如五雷轰顶,说了些不管不顾的话闯了进来。由此看这小子还真是没脑子的很。
苏秀一听就生气了。什么叫苟且之事?你偷听了我们父女两个说话不算,反倒说了这么过分的话。见苏文疯魔一般地来到自己面前,反倒不害怕他的魔怔一般的样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这一个耳光就把苏文打愣住了。
“自己干了没出息的事,就别怪别人打你。我的事我爹尚且没说什么,你哪里来的多嘴。”苏秀说完,冷冷地走了。
苏文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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