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下县令大人
方诚感激涕零，知己啊，这位胖姑娘对他可太好了。
曹县令哆嗦着一身的肥肉，小心道：“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啊，本官就是来查证一下，肯定不会冤枉了你。”
包子摊主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包子有问题的？”
曹县令看向沈南栀，她一转身，跑了，现在不跑，等着被摊主报复的吗？
万一他有家人是个厉害的，来找自己怎么办？
武大郎还有个厉害的弟弟呢，杀人杀的血流成河，多吓人。
曹县令真的不靠谱，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废物县令。
她骂人家曹县令，曹县令还骂她呢，难为她一身的肥肉还能跑这么快。
“这个不重要了，那包子真的是人肉的？你，你怎么这么残忍？杀的谁啊？”
包子摊主哈哈大笑：“能是谁？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她竟然给我戴绿帽子，换成是你，你能忍吗？”
“不能，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贱人都该死。”
“大人倒是明理，可惜被那个奸夫给逃走了，贱人还维护那个奸夫，嫌我长得丑。
她怎么不说老子辛辛苦苦赚钱给她花，养的她细皮嫩肉的，一点儿苦不让她吃，老子为的什么？”
周围也有不少百姓远远看热闹，挺同情摊主的，那女的确实该死，摊主风里雨里卖包子，百姓们都挺熟悉的，是个老实人。
县令道：“你也是不容易，这样，你把本县放了，你的情节比较特殊，本官一定帮你讨个公道，处置那个奸夫啊。”
摊主有些心动：“可我杀了我媳妇儿，我不会死的吗？”
“这个……”
曹县令可不敢承诺他，被这么多人听着呢，传到上司耳朵里，他更惨。
“你也骗我是不是？”
“不，不是，你毕竟杀了人啊，得按照律法判刑的，本官也不能徇私枉法，但是本官保证，绝不冤枉你，你主动自首，给你减刑。”
摊主犹豫了， 县令给底下人使眼色，倒是赶紧把他救出来啊。
一个个平时吹的自己跟天神下凡似的，遇到事儿都麻爪了吗？
差役们眼神闪烁，都不敢看县令的眼神，倒是师爷瞪大眼睛，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可惜县令看不懂：“师爷，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出来啊。”
师爷急的拍大腿，摊主都看他，“你想做什么？”
曹县令福至心灵，道：“他是我的师爷，他想替我做人质，真是好师爷啊，本县太感动了，一定给你加奖金啊。”
师爷：“……”
曹尼玛，他不是这个意思，东翁你不当人啊！
突然师爷捂着了眼睛，曹县令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阵劲风从脑后刮来，摊主被一棍子打中后脑勺，跟着打在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给踢出去老远。
曹县令撞入一个宽广温暖的胸怀，这是被救了？
“哪位壮士出手了？”
沈南栀气的把他甩出去，“谁是壮士？”
熟悉的声音，曹县令干笑：“竟然是你啊，你不是跑了吗？”
“你都要出卖我，我不跑给你陪葬吗？”
“那怎么又回来了？本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不能真的把你卖了，这不是权宜之计吗？”
沈南栀不想说话，这县城的路都是什么啊，四通八达的，她总不能说自己跑错了路，跑到他们后面来了？
天赐良机，沈南栀还是想和县令大人搞好关系的，毕竟在县里，这位就是土皇帝，不说横着走，出点儿什么事儿也能找他帮帮忙了。
这个救命之恩，她要了。
沈南栀出手果断，原主杀猪的手艺也没落下，几下子制服了摊主。
“大人，人犯已经授首。”
“还有脸说？是你们抓住的吗？是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沈，沈南栀。”
“沈姑娘好，身手不错，可惜是个女孩子，我们县衙就缺你这样的高手呢。”
沈南栀笑眯眯道：“没关系，县衙要是需要，我也可以来当差的，杀猪是我的老本行，收拾些罪犯也不在话下，大人不用把我当女人。”
曹县令干笑，“姑娘不输男子，不错，不过不能坏了规矩，本县去审犯人， 先回县衙了。”
“大人你忙，有事儿你吩咐，我绝不含糊，记得我立功了，还有救下大人的恩情，看着给个百八十两银子就好。”
曹县令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她可真是不客气， 他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得上面审核批准，本县做不得主。”
什么都往上推，曹县令也是老油条了。
沈南栀挥挥手：“大人慢走啊。”
曹县令走的飞快，好像身后有狗撵着似的。
沈南栀有些惋惜：“这救命之恩，曹大人莫不是想赖掉？当官的上下一张嘴，都是歪理，最烦当官儿得了。”
“沈姑娘，你刚才真的很威武，那几棍子，一看就是练过的。”
“没有，杀猪多了，唯手熟尔。”
“姑娘还懂这个？读过书吗？”
沈南栀觉得他聒噪，“你没事儿了？不用去读书？”
“今日休沐，我正好没事儿，姑娘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跑跑腿。”
“细胳膊细腿，我可不敢用你。”
沈南栀还是问道：“县里买菜买肉都去哪儿？”
“有两个菜市场，北市场和南市场，南边穷人多一些，富贵人家都在北边买。”
“你懂得还不少。”
“我闲暇会去北边菜市场做些散工，问我就问对了。”
“可以啊，你还勤工俭学呢。”
“没办法，家里穷，得养活自己。”
沈南栀就去北市场，一进去，遇到熟人了，“南栀丫头，你怎么来这儿了？婆家对你好吗？”
“牛叔？就那样吧，我来转转，您家也还好吧？”
“都挺好，你坐一会儿，牛叔卖完这一点儿，请你去家里吃饭啊。”
这位牛叔是沈南栀父亲的朋友，沈南栀也熟悉，只是嫁到了姜家之后，沈父那些叔伯亲戚都没来往， 或许是怕给他们添麻烦吧。
沈南栀不会这么认为，现成的关系，不用白不用，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娘家人啊。
将来跟姜家撕逼，夺回自己的嫁妆，都得这些娘家人出力呢。
沈南栀看牛叔的笑容更热情了。
牛叔觉得这孩子两年多没见，变漂亮不少呢， 好像也瘦了点儿，孩子肯定吃苦了。
牛叔心疼，想着沈父，唯一的女儿过得不好，他可不答应，姜家敢欺负他侄女儿，剁了他们全家。
沈南栀还不知道牛叔心里的戾气这么重，那慈爱的眼神倒是很真切，心中有些暖意。
方诚道：“沈姑娘，你遇到熟人了，那我先告辞了。”
“行，你走吧。”
“你有事儿可以去书院找我，我会尽量帮忙的。”
“好说，回去吧，你有心了，多谢。”
人弱不拉几的，还爱管闲事儿。
牛叔上下打量方诚，侄女儿还是喜欢这种弱唧唧的男人，莫不是移心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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