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皇上母家
他看虞明远的眼神满是感激,没想到他做事如此干脆利落,杀人罪都能这么快的将人带出来了。
“时行,你受惊吓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杀人呢?
说着,傅今颂停了下来,他意识到说这个似乎不太好,于是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亲家公,我们都搞误会了,时行并没有杀人,只是见义勇为,不小心误伤了别人,那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到时候赔点钱也就是了。”虞明远解释道。
傅时行和傅今颂之间的父子情分并不深厚,虞明远替他回了话,他便没有再开口解释。
“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是有误会,太好了。时行,我们快些回去吧,你祖父和母亲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呢。”傅今颂欢喜的说道。
傅时行只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傅今颂本想直接回的,而后又想到了虞明远是搭乘他的马车来的,总不能事办完了,就把人给甩吧。
于是他让身边的随从先回去报信,自己和傅时行则是先将虞明远送回了虞家,而后才往傅家的方向走。
在马车上,虞明远和傅今颂说了白少卿的事情,怕是在他的身上会出变故,让他回去告知傅丞相一声。
傅今颂点了点头,然后对虞明远表达了感谢。
虞明远走后,马车内就剩下了父子二人,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氛围有些微妙。
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
马车在安静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傅时行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缓慢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在了傅家的门前。
傅时行和傅今颂来到了正厅,脚踩刚刚迈进去,李氏焦急地迎了上来。
“时行,你没事吧?”李氏焦急地问道,而后将傅时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了一遍,见他身上并没有伤痕,悬了这么久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的眼眶泛着微微的红色,细看还有经营的泪花,只是夜晚的光线不好,单凭这烛光很难看清楚。
“母亲,我没事,让您担心了。”傅时行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平静地回答道。
李氏笑着帮傅时行整理了一下一上,柔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时行安抚的拍了拍李氏的手,然后走上前去,到了傅丞相的面前。
“孙儿不孝,让祖父忧心了。”傅时行拱手鞠躬道。
傅丞相一脸严肃,他看着傅时行,眸中满是怒火,他也不出声,就任由傅时行一直那样站着。
见状,李氏向傅今颂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傅今颂向众人解释了事情的原委,而后出言道:“父亲,现下时行已经安全的回来了,他也是受了惊吓,就让他先回去休息去吧。”
傅丞相挥了挥手,示意李氏和虞盈先行离开。
“我有话要同时行将,你们先回去吧。”
虞盈深情的看了傅时行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傅时行也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李氏担忧自己走了傅时行会被惩罚,但傅丞相的模样严肃,让她又有些害怕,只能和虞盈一起退了下去。
虞盈和李氏走后,傅今颂又向傅丞相说了白少卿的事情。
“父亲,这个白少卿是什么人,他会不会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
听完傅今颂的讲述,傅丞相的脸色很是不好。
“父亲,您怎么了?”傅今颂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傅丞相听见白少卿的名字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呢?
傅时行也觉得很是奇怪,他祖父在朝堂上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见过谁的名号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呢。
“祖父,这个白少卿是何许人也?”
傅丞相闭着眼睛,像是调整情绪,而后他拿起身边的茶盏,狠狠的向地下砸去。
他怒目圆睁的等着傅时行和傅今颂,怒斥道:“蠢货!”
“父亲何故发怒?”傅今颂本能的躲了一下,疑惑道。
傅丞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儿孙一个个的全是不可一世的蠢货。
“你可知皇上的母家姓什么?”
傅今颂一脸的疑惑,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不知晓。
但傅时行是知道的,朝堂上的很多事情,傅丞相都同他讲过。
嘉元帝的母亲姓白,只是一个位份不高的小嫔位,她体弱多病,早早的就去世了,也没能享过什么福。
她并不是京都人士,而是地方上进贡给先帝的,因着容貌昳丽,被先帝看重,纳入了后宫。
只是单凭美色得来的荣宠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新的美人出现,分去了她的宠爱。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接连为先帝生下了两女一子,在后宫之中也算站住了脚跟。
只是红颜薄命,后来她生了一场大病,没能救过来,就那么去了。
而这位大理寺新上任的白少卿,就是白家的后人,按着辈分来说,他也当能唤嘉元帝一声舅舅呢。
只不多白家人非常的低调,虽然得了嘉元帝很多上次,但依旧居住在自己的老家,没有想着搬迁到京都来。
这位白少卿,就是白家新一代的小辈中最出众的一个,他最初不过就是在当地的县衙当中谋了一个小差事,后面一路高升,直至现在沈肆升迁,他便成了大理寺的少卿。
因着白家十分低调,所以很少有人会将这位白少卿和嘉元帝的母家白家联系到一起。
但傅丞相是知道的,他若是不知别人不知之事,他又如何能坐稳丞相的位置。
看来今天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意外,傅时行定是被旁人给算计了。
而这幕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这榜首之位,傅时行定是没有可能了,这让傅丞相十分沮丧,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他早就和傅时行交代过了要谨慎行事,可他却偏偏在关键的时刻给他惹出这样的事来。
他之前的谋划,全部都付诸东流了。
傅时行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现在明白已然是为时已晚。
他双膝跪地,跪在傅丞相的面前,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祖父,孙儿错了,孙儿有愧于您,还请祖父惩罚我吧。”
说着,傅时行朝着傅丞相重重的连叩了是哪个响头。
傅今颂则是搞不清楚状况,依旧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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