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千分之一

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取景窗内，当时取景窗内除了管理员河野合另外三个学生外，并没有其他人影；还有，他的眼睛没有看取景窗内时，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北边的窗户，窗外并无人影呀！

？？？？不管是从取景窗内看，还是直接看北边的窗户，当时窗外别说是没有盔甲武士，即使连普通人也没有。不止如此，拍完第一张照片后，他们一群人还曾经到室外查看，那时不仅没有看到盔甲武士的影子，平整、干净的雪地上更是一个脚印也没有。

拍第二张照片时也一样。拍完第二张照片后，他们曾经打开北边的窗户，探视外面雪地的情形。小田切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雪地的情形：有如处女般洁净的雪地上，没有可疑的脚印之类的痕迹。

？？？？幽灵！小田切的内心如此叫道。没有止境的恐惧爬上心头，强烈的寒意让他全身颤抖。

？

看完一大叠报纸，一杯咖啡也喝光了，又和那位女子谈过之后，加贺才前往钏路署，从北大路去钏路署并不远。

还是上午。他在钏路署的玄关，询问搜查本部的办公室所在，然后走进挂着好像新年试笔时所写的“三矢公寓杀人事件搜查本部”牌子的办公室。这一次旅程中，继青森署之后，他第二次进入所谓的搜查本部。

加贺已经进入办公室了，却没有人上来打招呼，也没有人前来问话，可以说是完全无视加贺的存在。加贺走到最靠近自己的一个人身旁，拍拍那个人的肩膀，拿出警察证件，让对方知道自己来自樱田门一课，并且请对方说明一下搜查的状况。

那位中年刑警却说：“所有的搜查状况报纸上都有报导了，你没有看过报纸吗？”

加贺回答：“看过了。”

“那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详细的进行状况。”？？？？

“现在的状况吗？就是那个女的逃走了，现在行踪不明。”这样的回答还是让加贺一头雾水。中年刑警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不过，似乎不只他的心情不好，这个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板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大概是这个案子真的进行得很不顺利。

“我们这里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案子。你是为了这个案子，特地从东京来的吗？”他抬头看着加贺的脸说，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亲切的诚意。

“啊，嗯。可以这么说。”加贺回答。

“为什么呢？和别的案子有关吗？”

“我只是纯粹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是吗？你对这个案子可能有什么了解吧？”

“没有。”

“和东京的什么案子有关吧？”

对方好像还不知道青森署的“夕鹤九号”事件。加贺差点说出“夕鹤九号”的事件，但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没有。”加贺只这么说。

“总之，请你告诉我调查的状况。”加贺重复说着这样的话。

“还要说什么呢？一切如你所知道的。”他说完就转过身去，半背着加贺，态度非常冷淡。已经步入中年，所以他并不想开口说什么灵异怪谈之类的事吧？而且，加贺来自东京的一课，他是否觉得自己被轻蔑，觉得加贺在试探自己，而觉得不愉快呢？

加贺有点左右为难了。现在再找办公室内的其他人询问，对方态度和回答，恐怕和这位中年刑警不会有所差别。办公室里的人都板着脸，自己在钏路署里没有熟人，又没有理由提出正式要求，请求协助，所以对方当然可以拒绝公开进行中的搜查状况。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侯，来了一个对加贺而言是再幸运也不过的人。

？？？？“咦？不是加贺兄吗？”突然有人在背后叫唤加贺，声音还满耳熟的。加贺回头看，是一个小个子的中年男子。他的小眼睛里充满柔和的笑意，欢迎着加贺。和一般的北方人一样，他的双颊红红的。

？？？？“啊，牛越兄。”因为太高兴了，加贺情不自禁地大声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牛越佐五郎，加贺像跑的一样走上去，握住牛越的手。牛越的手很冷，好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哎呀，真想不到。”牛越说。

？？？？“好久不见了。真的让我遇到我想见的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札幌吗？”

？？？？“我是上个星期才被派到这里来的。好像北海道这里有什么奇怪的案件，都少不了我的份；哪里有怪案子，我就会被派去哪里。”

？？？？“那么，你现在相当于主任了，真的很了不起啊？”

？？？？“哎呀，好说好说。”

？？？？牛越原本是警部，警部级的人员被派遣到外地支持时，通常就有主任级的待遇。既然牛越在此是主任，加贺想看任何资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想你不可能在这里呀，但是看样子，又觉得很像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呢？和东京的什么案子有关吗？”

？？？？“没有什么，我是来旅行的。可是，来这里以后，听说了一件奇怪的案子，所以才想了解一下。”即使对象是牛越，加贺也不想说出自己的前妻加纳通子被视为杀人嫌犯的事。

“是呀，这个案子已经变成灵异事件了。真的是太离奇的案子了。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有人帮忙，现在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啊，来来来，请这边坐吧！”牛越把加贺带到主任桌旁边，自己坐定位子后，就请加贺坐旁边的椅子。然后抬起下巴，对着加贺的背后，大声喊：“倒茶！”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牛越问。

“昨天晚上。刚到不久。”

“嗯。”？？？？

“昨天在札幌的时候，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就没有打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近来还好吧？”

“还好。前阵子得了感冒，刚刚好了。中村兄好吗？”

“老样子，好像还好啦。”

“还继续在搜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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