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祭天,我是皇上我怕谁
688祭天,我是皇上我怕谁
天蒙蒙亮,文武百官便出现在东门口,只等时辰到了上早朝.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车架上,很快就化了,接着又是一朵雪花飘下,雪虽小了不少,可看这势头,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停。
“这该死的大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一精瘦的官员,撩起车帘,探了探脑袋,那雪花正好落在他的鼻尖,冻得他直哆嗦,马上缩回脑袋,但最终还是乖乖钻出了马车。
都说京官好,可又有谁知天子脚下京官的苦?别的不说,就说这早朝,皇上勤政是好事,可天天早朝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谁说不是呢,这都下了半个月了,还真是奇了,这雪怎么也不肯停,再这么下去别说百姓了,就是我们也得冻死、饿死。”与之相邻的一官员,听到这话,也从马车下来,两人走到一块,边说边往前走。
这个时候,大家聚在一起,除了说大雪还是说大雪,这个最保险。
“唉,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雪这么大,哪里有瑞雪的痕迹呀?”发出这声感慨的是管农事的官员,原本不怎么受重视,可因为雪灾,粮食紧缺,他这个管农事的重要性便水涨船高。
说到雪灾,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联络联络感情,因为是小朝会,大家都比较随意,可是……
让他们震惊的是,早朝即将开始时,两个不该出现的人了,突然露面。
宫人高声唱道:“九皇叔到,肃亲王到。”
咦?众位官员愣了下,皇帝勤政每天都有小朝会,三天一大朝,肃亲王和九皇叔只有大朝会才会来,今天可是小朝会的日子,这两尊佛怎么出现了?
难道出了什么事?
众位官员各种不解,心头忐忑,毕竟他们谁也不干净。
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们多想,一个个连忙禁声,一整衣袍,按官位高低排成两列,把中间的路让出来,同时给两位大人请安。
“见过九皇叔。”
“见过肃亲王。”
“嗯。”九皇叔一身黑衣锦服,上面用金线绣着亲王品级的龙,衣袖和衣领也用金线描边,金色的光芒在这雪天显得异常醒目,只不过更醒目的还是九皇叔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
九皇叔一路走过来,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众位大臣,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们的让路与问好。看样子,皇上关了九皇叔一个月,不仅没有把九皇叔的性子磨圆滑,反倒更加的尖锐。
相比九皇叔,肃亲王就好多了,虽然烕严,但至少比九皇叔多了一点人气,面对百官行礼,九皇叔除了嗯一声外,连眼神都不落在官员的身上,肃亲王至少还会说一句:“免礼。”
两人旁若无人地走到最前面,为了表示对肃亲王的尊重,九皇叔一直落后半步,等到两人站到最前面时,九皇叔依旧冷着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雕像一般。
其实,平时九皇叔就是这个样子,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尊泥像。
“你这小子又怎么了?”肃亲王觉得九皇叔身上的寒气似乎比往日重,谁给他气受了?
连皇上都屡屡在他手上吃憋,这东陵还有人敢给他气受?活腻了?
九皇叔面无表情地看了肃亲王一眼,摇了摇头:“没事。”肃亲王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他不是不爱管闲事的嘛。
“前段时间看你有了点人气,话也多了,这怎么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怪肃亲王这样想,自从九皇叔入狱后,这是肃亲王第一次见他。
“没有,避嫌。”没受刺激,不想和文武百官多说只是为了避嫌,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在面子上给皇上一个交待,他这次显露出来的势力,足够让皇上防备,要是再结交大臣,皇上估计会坐不住。
远行玄霄宫在即,他不想出意外。
当然,九皇叔不会和肃亲王解释这些,至于肃亲王怎么想,那就与他无关了,九皇叔眼观鼻、鼻观心。
结果,如九皇叔所愿,肃亲王想歪了:“你这小子,真是的……你担心凤轻瑶是吧?你放心,看在凤战的面子上,我也会照看她一二,外人欺负她,我定会出面。”也许别人不知道,身为翟东黎的爷爷,肃亲王却是知道凤轻瑶未婚夫出现一事。
想到九皇叔之前不顾御史弹劾,不顾众人说他叔占侄媳,执意与凤轻瑶来往,肃亲王表示自己明白,九皇叔为什么又恢复成原来那孤芳自赏的样子。
呃……肃亲王,你这是神逻辑。
九皇叔默默地移头,看向面前的门柱,不再回话,这举动在肃亲王的眼中,那就是默认,看九皇叔的眼神,又多了一股心疼。
他看着这孩子长大,从小就没看到他特别想要什么,难得遇上一个可心的女人,偏偏……还真是命运多舛。
肃亲王感慨万千,九皇叔却在心中默默道:他错了,他以为肃亲王比翟东黎聪明,原来两人都一样,他什么都没说,肃亲王就自顾自地真相了,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果然,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太子等人,九皇叔不再多想,等着皇上出招。
“肃亲王,九皇叔。”以太子为首,众皇子齐齐出现,这下文武百官更加震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和众位皇子怎么会露面,还亲自出来迎接九皇叔和肃亲王,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一脸不安,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寻问。
“太子多礼了。”太子是君,储君。肃亲王和九皇叔就是再位高权重也是臣,可这两人却一动不动,受了太子一礼。
太子的礼都受了,后面的皇子那就更不用说了,为了表明差别对待,肃亲王和九皇叔一样,对众位皇子只“嗯”了一声,以示回礼。
太子脸上始终带着风度翩翩的笑容,察觉到肃亲王和九皇叔的态度,太子的笑意直达眼底,恭敬却不失储君风度地道:“肃亲王、九皇叔,各位大人,父皇有令,今日早朝取消。父皇要在神台祭天,祈求上苍保佑我东陵国泰民安,大雪早日停下。”
皇上当然是祭天祈福,可也不敢说得太满,有前面那一句“佑我东陵国泰民安”即使雪未停,办不成事,皇上的面子上也好看些。
肃亲王和九皇叔当然知道这个事,因此才会在今天出现,听到太子如是说,两人点了点头,便随太子朝神台走去,文武百官却都不淡定了。
祭天?皇上好好的祭什么天,而且这么突然,一点风声也没有,皇上这是想干什么?
胡闹,太胡闹了!
须知道,国之大事,在祀在戎,祭天和战争同样重要,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皇上岂可胡来?有几位老御史已经暗暗想着,该怎么写弹劾的折子,又该引用哪些圣人之言。你说什么?弹劾皇上大逆不道?
切……皇上做错了他们一样弹劾,要不弹劾皇上,他们如何青史流名,至于性命?
用一条命换名流千史,值得!
当然,这些个顽固份子虽然不满皇上的胡闹,可祭天仪式都摆出来了,他们就是再不满也不会当面说,以免对神明不敬,他们会待祭天结束后,再上折子,请皇上下次不要这么胡来,皇上是帝王,身系东陵黎民百姓的未来,怎能胡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往神台,虽说神台也在宫里,可却与上早朝的地方截然相反,这一段路走下去,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官员一个个累得真喘气,就连太子的脸色也有几分不好看。
唉……一个好的身体,是当官的根本,当官是个体力活,没有健康的身体,真的没法混。
好在……就在太子即将到达极限时,神台到了。太子勉强压下急促的呼吸声,带头给跪在神台上的皇上行礼。
是的,皇上都跪下,这个时候谁还能站着?
祭天是一件很庄严很繁琐的事情,如果按规则来,从早到晚都做不完,皇上当然知道这个,再加上准备的匆忙,好多祭祀用的器具都没有准备齐全,皇上便下令一切从简。
再怎么简单,也折腾了众位大臣一个半时辰,直到巳时,众位大臣才在皇上的带领下站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皇上站在祭祀台上,开始宣读罪己诏。
是的,皇上今天这一招玩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先是祭祀祈福,紧接着就是自己责怪自己,皇上给自己下了十二条罪己诏,每一条都明着说错,实则歌颂自己的功德。
所谓的罪己诏看似是向老天请罪,实则是告诉在场的大臣,今天这事朕都自己怪自己了,你们就不要再上折子说朕不守礼法了。皇上自责,他太勤勉治国、他太励精图治,他太……
总之,他如此一个好皇帝,上苍为何还要不满,最后皇上更是悲壮地仰天呐喊:“苍天呀,你若不满,要责罚就责罚朕吧,不要责罚朕的子民!朕愿一力承担上天的怒火,只求你放过朕的子民!”
最后一个字落下,正好是巳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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