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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你……你……你们?!”顾芳瑜抬手指着慕仙儿,又看向顾川,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们我们的?”慕仙儿听到她的话,忽的眼睛一转,狡黠一笑道:“不就是睡了一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妹妹,你以后就习惯了。”

顾芳瑜:“?”

“她在江湖上被称为妖女,你要听信她的话,可就上当了。”顾川淡淡道。

顾芳瑜看向他,问:“那她怎么从你的房里出来?刚来的?”

“不是。”顾川答道:“昨夜来的。”

“……所以,你们在一个房里待了一夜?”

“嗯。”

顾芳瑜再次瞪大了双眼,“我就说你们关系不一般,原来不一般到了这样的程度,都不避着人了……”

顾川叹了口气:“你在脑子乱想些什么?不过是教她一些武学而已。”

顾芳瑜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骗鬼呢?教武学白天不能教吗?非要夜里教?”

“不信就算了。”顾川摇了摇头,懒得和她解释:“你以为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顾芳瑜蹙着眉,气冲冲的从石凳上起身,走向前来道:“臭书生,之前本姑娘求你教武功,你还不答应,这个……妖女,你便乐意教了是吧?”

顾川诧异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本姑娘也要学,你教我!”顾芳瑜挑眉道。

慕仙儿听到她这话也是一愣,而后忍不住捂嘴一笑,看向顾川,语气酥酥道:“少爷~你就应了这小妹妹嘛,她都这般求你了~”

“再騷,今晚就把你绑秋千上睡!”顾川瞥了她一眼道。

慕仙儿顿时闭嘴不再言语,她懂,既然说出来他就绝对做得出来。

“到底能不能教?”顾芳瑜不依不饶道。

顾川看着她,淡笑道:“想学武功?”

“想!”顾芳瑜点了点头。

顾川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她追问。

“想学我的武功,是有代价的。”顾川说道。

顾芳瑜蹙眉,问:“什么代价?”

却见他上下打量,顾芳瑜一瞪眼,连忙捂住胸口:“你……你在想什么?本姑娘绝不可能为了一门武功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川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在想什么?就你这没屁股没胸的,要什么没什么,我惦记你作甚?”

顾芳瑜:“……”

好气啊……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慕仙儿,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好像确实有很大的差距。

该死的妖女,吃什么长那么大,天天托着那么大两坨肉不累吗!

不对,自己想这个作甚,难道还真要和她一样用身体交换武功?她顾芳瑜铁骨铮铮,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用这样的法子!

“不行,你现在还不够。”顾川摇了摇头,迎着她气呼呼的眼神道:“等以后吧,现在暂时没有教的想法。”

“哼!”顾芳瑜冷哼一声:“不教就不教,本姑娘也不稀罕!”

“哦?”慕仙儿呵呵笑道:“小妹妹可不要过早的下言论啊,你若是真得知他的武学是什么样的,只怕会后悔现在说的话。”

顾芳瑜闻言,撇撇嘴不屑道:“无非是比寻常武学强一点而已,以先天境逆战宗师,他有这样的武学,不也还是先天境?”

慕仙儿只觉得好笑,又道:“那你可知他这能与宗师匹敌的实力,是练了多久得来的?”

“多久?”顾芳瑜挑眉问。

慕仙儿伸出三根手指来。

顾芳瑜有些不确定道:“三年?不对,江湖上就算是那些龙虎榜上前位的年轻高手,也是修了十几年才有那样的实力,你是不是少伸了根手指?”

三年?莫说三年,便是六年也不可能修成这样的实力,十三年还差不多。

“怎么可能三年?”慕仙儿唇角微扬,忽然有种逗弄别人的快意,虽然她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就是了。

顾芳瑜闻言,倏然一笑:“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才三年?若是十三年,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江湖上许多天才也能做到。”

“不是三年,是三个月!”慕仙儿这时开口道。

顾芳瑜愣住,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多少?”

慕仙儿微微抬头,无比确信道:“从他练武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如今能匹敌宗师!”

三个月,从普通人到宗师级实力,谁敢想呢?

慕仙儿也觉得不可置信,但放在顾川身上,好像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毕竟他不止武道天赋妖孽,文道更是旷古绝今。

那些所作的诗哪一首单拎出来,都足以传世千年,真真是羡煞旁人。

顾芳瑜已经听傻了:“三……三个月?你没有唬我?”

哪有人能三个月从普通人练到力战宗师的?大宗师带着武学感悟投胎来的吗?那也做不到啊!

“唬你做什么?”慕仙儿看着她的反应,满意的笑了笑,看向顾川扬了扬下巴道:“不信你问他自己啊。”

“真的假的?”顾芳瑜目光落在顾川身上,冲他眨了眨眼:“书生,你告诉我这是她编出来的。”

“对,是她编的。”顾川点了点头道。

“我不信。”顾芳瑜一听立马摇头,“你这么说,肯定就是真的了。”

顾川:“……”

“行了,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顾川不想多说,他甩了甩衣袖,转身朝房里走去:“洗漱吧,待会儿还要出门。”

“那武学呢?”顾芳瑜追了上去,缠着不放问道。

顾川不厌其烦的回了一句:“方才说了,合适的时候会教你的。”

“那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合适的时候就是……合适的时候。”

“……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那就是我也不知道,正所谓时至则至,可求而不可得,勿急也。”

顾川的笑声在小院里萦绕不散,慕仙儿双手环抱胸前看着,撇过头又望向一旁的院墙,阿竹坐在上面,怀抱着两柄剑吹着风,嘴里鼓鼓的含着一颗饴糖。

想了想,慕仙儿若有所思:自己是不是该学学这个哑巴,好像她才是最得顾川信任的那个?

顾川叫了夏家的下人送来热水,花了些时间洗漱,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长衫素白,头发只用绑带扎好。

着装简朴,却也是翩翩公子,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那是他家娘子送的,得了这礼物后便时常佩戴着了,从未离身过。

没过片刻,夏长君便来了,见着顾川理好仪容的模样,他笑着夸赞道:“若非知道古兄是江湖人,只这一眼,便以为是哪家出门踏青的贵公子了,古兄这般气态,真不似行走江湖的侠客,该是那学堂里朗诗颂词的书生才对。”

顾川闻言哈哈一笑,拱手道:“夏少侠谬赞了。”

夏长君听到这一声“少侠”,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也忍不住跟着哈哈大笑:“古兄这一声真叫我听的爽利,走走走,今日少侠我做东,请古兄尝尝这扬州的名菜!”

“少侠邀请,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顾川又道。

一行人便这般嬉笑着出了门去,夏长君也带了个小厮,是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

反观顾川,身边跟着抱剑的阿竹,持鞭的顾芳瑜,还多了个戴着面纱、一袭素白的女子?

前面两个夏长君倒是都认识,这后面的慕仙儿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回想后才想起来凌霄观的时候见过。

“古兄,这位姑娘……也是你的丫鬟?”夏长君凑近了问道。

顾川看了一眼慕仙儿,点了点头:“嗯,我让她去做了些事情,昨夜才回来。”

“古兄真是好福气,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是如此绝色,真乃我辈楷模也!”夏长君闻言,冲他暗暗竖起大拇指。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顾芳瑜跟在顾川旁边,见两人接头交耳悄声交谈的模样,不由蹙眉道:“说话就不能大声点,还怕本姑娘听了去吗?”

两人相视一眼,继续小声交谈,没有理会她。

顾芳瑜:“……”

扬州与皇城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景象,街衢熙攘,人声鼎沸,几人走在街上,繁华盛景便映眼帘。

脚下青石板路延绵不绝,两旁店铺林立,檐角飞翘,朱红漆柱,雕梁画栋,尽显古色古香。

街边,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货摊上琳琅满目,珠翠玉饰熠熠生辉,丝绸锦缎流光溢彩,更有珍馐美味香气扑鼻,诱人垂涎。

车马往来如织,行人摩肩接踵,或驻足观赏,或讨价还价,欢声笑语交织其间。

不时有孩童嬉戏追逐而过,糖葫芦、面人儿手中把玩,乐此不疲。

就在几人前方,有一个少年人站在一个小巷口,身旁跟着两个仆从,他脸偏圆润,身材有些胖,穿着一袭棕色武服,一只脚踩在石头上。

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忽的瞥见人群里走来的夏长君,先是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紧接着便露出一丝笑容,嘴里哟哟两声。

“夏长君,好长时间都没见你,听说你去了皇城运货,难道是怕了小爷,所以特意出去躲躲吗?”他走向前去,大喊一声道。

正在和顾川聊着扬州特色的夏长君,听到这声音立马看了过去,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忍不住嘁了一声。

“樊正平,小爷我离开扬州这么久,看来是好几个月没有挨打,让你这竖子忘了疼啊!”夏长君毫不给脸的怼了一句回去。

话音落下,他又笑着对顾川解释道:“古兄,此人名叫樊正平,是扬州刺史樊诃的儿子,与我年纪相仿。”

“他从小习武,却是个没天赋的,即便是家里请了教武学的教头,也没能有多大长进!”

“他自小便与我相识,七岁就约着打架,这么些年来一次也没有赢过我。”

“待会儿他定然要来挑战我,古兄可在一旁看着,等我教训了他一顿,咱们再去摇光楼美美吃上一顿!”

说着,夏长君将手中折扇丢给跟着的小厮,两手撸起袖子走向前去,边走便笑道:“正好小爷许久没有打你了,还真有点想念揍你的感觉。”

被当众揭开伤疤,小胖子樊正平脸一黑,冷哼道:“你得意什么?小爷以前输是因为学的武功不行,如今重新拜了老师,已经习得武学精髓,定要叫你将以前小爷所受的那些毒打,全部都加倍还回来!”

“好,那小爷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加倍还回来!”夏长君摆好架势,冲樊正平勾了勾手:“嘬嘬~孙贼~过来挨打!”

“狂妄!”樊正平怒而抬拳,胖胖的身子却并不笨拙,反倒是还有些灵活,这一下速度挺快。

夏长君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认真起来,一拳头打来他便一个后靠下腰躲过,反身一掌撑在地面,一脚已经朝樊正平腰间踹了过去。

砰!

樊正平被踹中倒退好几步,却没什么大碍,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又狰狞着脸冲了上来。

“没倒?看来你还进步了不少!”夏长君有些意外,却并不慌乱,起身便挥拳迎了上去,两人顿时打作一团。

顾川打开折扇,就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顾芳瑜有些没眼看,望着两人的菜鸡互啄,忍不住撇撇嘴不屑道:“这样的货色也要与他周旋这般久,若是本姑娘,一鞭子下去就叫他跪下了。”

听着她这话,顾川笑了笑不做评价,只问道:“那依姑娘之见,他们两个谁会赢?”

顾芳瑜闻言,先是看了一会儿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而后沉吟道:“虽然夏长君一开始占据优势,但也不过是那小胖子一开始应对不及,如今却是越打越焦灼。”

“你这位夏兄弟,只怕是要落败的,他不会是这小胖子的对手。”

事实正如她所说,夏长君已经渐渐落入下风,樊正平则是越打越顺,出招越发的迅猛。

夏长君也发现了这一点,暗自焦急起来,他以往都是压着这死胖子打,樊正平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怎的才几个月不见,实力强了这么多?

可不能落败了,若是输了这次,死胖子指不定要如何笑话他呢!

然而,越是心急,便越是容易出错,两人交手间,夏长君一时露出破绽。

樊正平抓住机会一拳打来,正中他左肩,夏长君闷哼一声倒退而回,落在顾川前方才稳住身形。

“这死胖子,几个月长进居然这么大?嘶~”夏长君揉了揉肩膀,忍痛吸了一口气,心头却是格外的惊诧。

明明几个月前两人还对打过,那时这胖子还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招架不住他几招就要落败。

如今几月过去,情况却反过来了,他居然有些招架不住樊正平的招式!

两人的武道境界差不多,都是后天境,樊正平是有体型优势的,力气比夏长君大不少。

但他武学招式不精,不如夏长君一些,如今短板弥补,这优势便体现出来了。

樊正平一击击退,也不着急继续打,而是学着夏长君方才的样子摆出架势,冲他勾了勾手指:“孙贼~小爷的拳头好吃吗?”

“我吃你母!”夏长君怒而冲拳过去,樊正平不急不慢的接招,二人身影交错,拳风呼啸。

夏长君虽已出全力,但面对樊正平那势大力沉的攻势,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额头青筋暴起,每一次躲闪都显得异常艰难。

樊正平则是越战越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玩味儿,每一拳都直逼夏长君要害,意图一举将其击溃。

就在夏长君越发焦急时,耳畔却传来顾川的声音:“夏兄,勿急勿躁,他攻你左,你便以右脚为轴,左旋身避开,同时反手撩他下盘!”

顾川的声音仿佛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夏长君心头的焦躁怒火。

他听着那番话,眼神一凛,身形随之微变。

只见樊正平一拳如猛虎下山般扑来,夏长君身形一旋,竟真如顾川所言,以右脚为轴,身形轻盈地左旋,巧妙地避开了那致命一击。

同时,他反手一挥,指尖几乎擦过樊正平的小腿,虽未真正击中,却也让樊正平身形一晃,攻势受阻。

一番拳脚相交,顾川的声音又再次落下。

“趁他重心不稳,以‘燕子回巢’之势,攻他胸口,切记,要快、准、狠!”

夏长君心中默念,身形骤然加速,仿佛一只归巢的燕子,轻盈而迅速。

他身形一闪,已至樊正平胸前,一掌拍出,掌风凌厉,直击要害。

“啊!!”

樊正平猝不及防,胸口挨了一掌,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四溅。

胜负已分,只有樊正平的痛呼声回荡在空中,旁边观战的家仆见状,立马焦急的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夏长君收势而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望向顾川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多谢顾兄指点,若非你及时相助,我今日怕是要输在这死胖子手里了。”

他拱手致谢,语气诚恳道。

顾川摆了摆手,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咳咳!夏长君,你胜之不武!”樊正平已经被家仆扶了起来,他捂着胸口,狰狞着脸道:“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和小爷打上一场,靠别人帮忙算什么本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你是蠢货吗?”夏长君鄙夷的看着他,道:“又不是正经切磋,你来打小爷,小爷没叫人一起打你就不错了,还堂堂正正打一场?你配吗!”

不等樊正平反驳,他又接着说道:“再说了,小爷我去了皇城,一路上没时间练武,你苦练了几月邀战,难道不是趁人之危?”

几句话落下,怼的樊正平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憋红了脸:“你……你……!”

“你什么你,怎么?还想吃小爷一拳不成?”夏长君挥了挥拳头,作势就要上前。

樊正平身旁的家仆见状,立马架着他就跑:“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咱们养好伤了再来!”

“别拉我,我要再和他战上一场!”樊正平口中怒吼,脚下却比家仆走的还快,看似挣扎,实则顺势开溜。

“嘁~”夏长君看着落荒而逃的樊正平,也懒得纠缠,对顾川道:“古兄,走,咱们吃饭去!”

“好!”顾川点头应声,目光从樊正平那收回,跟着他向前走去。

身边少了一个人,是顾芳瑜,不过片刻后她又回来了。

“书生,你说这个是什么?”顾芳瑜手里拿着一个玉牌,有些疑惑的对顾川问道。

顾川有些无奈的摇头道:“又去施展你那盗门绝学了?”

顾芳瑜闻言,讪讪一笑:“看到好东西了,忍不住手痒,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说着,她忙转移话题:“哎呀,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龙飞凤舞的看不太清,是不是个值钱玩意儿?”

顾川闻声看去,见那玉牌翠绿异常,当是一块上好的玉,上面雕刻着一条龙,龙身绕着一个字——辰。

一旁的慕仙儿听着她们的话,也忍不住看了过来,见到那令牌后,却不由皱眉道:“这好像是……辰龙堂的身份令牌?”

“辰龙堂?”顾川看向她,等着详解。

顾芳瑜一知半解,不由问:“你说的是白莲教那个辰龙堂吗?”

慕仙儿瞥了她一眼,道:“不是,辰龙堂已经脱离白莲教,自成一个势力了。”

“什么?”顾芳瑜一瞪眼。

慕仙儿却没有再多说,而是对顾川解释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这枚令牌,应当是辰龙堂用来证明身份的令牌,一般只有堂口中的高层才有。”

她说着,狐疑的看向顾芳瑜,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顾芳瑜不假思索回道:“就刚才那个小胖子身上的,挂在腰上好几个玉佩,我就拿了这个最好看的。”

慕仙儿目光古怪的看着她:“没看出来,你还身怀绝技。”

“哼,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顾芳瑜得意的哼哼一声,像是找回了一次场子。

他看向顾川,拿着玉牌问:“书生,这玉牌有用吗?”

顾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收着吧,后面说不定会有用。”

“哦,好!”顾芳瑜点头应下,将玉牌好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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