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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只有我们最爱你


听到盛景炎如此果断的回答许愿忍不住眼睛再度弯弯的笑起来。

盛景炎就看着她的笑颜,空茫的心被温热的东西填满,焦躁烦乱的情绪瞬间沉淀,隐约的刺痛和无法排遣的恐惧,都被抚平了。

盛景炎用力抱紧许愿,恨不得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

傅长海和傅守越离开晚宴后傅嘉誉也没脸多待,她根本待不下去、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见到过的世界都是非黑即白的,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父亲兄长是绝对的好人,他们身上携带着一切的光辉,她将他们当作榜样,怎么会是段星河口中的恶人?

她接触过那样多的人,他们会夸她漂亮优秀,没有人说她狠毒更不会有人说她蠢笨。

她接受不了今天经历的一切,她整个人几乎都快要崩溃。

“你们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开晚宴现场傅嘉誉出声逼问。

她是被娇养着宠大的,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直接出口询问。

这样的夏夜,风吹在人身上甚至带着点燥热感。

傅嘉誉却感觉有点冷,浑身发冷。

“嘉誉,你相信段星河说的那些吗。”

傅长海语气里都带着几许沧桑:“嘉誉,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和你哥哥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谁的问题!我要知道真相!”傅嘉誉爆发了,眼泪喷涌而出:“你们知不知道当时你们被段星河侮辱我有多气愤!我站出来想为你们说句话!可到最后段星河那一字一句让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是我在助纣为虐!”

“晚宴现场所有人!是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他们都在骂我愚蠢可笑!”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傅长海看到她哭心里实在难过,傅守越站在一旁,他垂下眼睫,缓缓开口:“嘉誉,你觉得我和父亲是坏人吗。”

“当然不是。”傅嘉誉哽咽。

就是因为觉得不是坏人,所以此刻才觉得天斗塌了,好像她认定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连自己都变得尤为可笑。

“那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段星河说的那些也不选择相信我和父亲。”

傅守越开口问她。

“可是段星河说的那些……”

“段星河说的就一定正确吗。”傅守越继续问她。

“他是站在许愿身边的人,他说的做的都在维护许愿,今天举办这个晚宴前做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能够与许愿合作。”

傅守越循循善诱。

“段星河很清楚许愿对我们傅家人的敌意,所以段星河才会以许愿的视角故意让我们傅家人在晚宴现场出丑。”

“嘉誉,为什么不愿意相信父亲真的只是看那对父子可怜呢?”

“你了解他们的身份吗?他们纵然有错,但苏正坤确实是苏逸的养父,他让苏逸长大成人做错了事就要被所有人唾弃吗?”

“如果他也只是逼不得已才选错了路呢?”

傅嘉誉的内心都已经开始动摇,她眼神微微闪烁,此刻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些发慌。

“可是……可是……许愿说……”

“为什么要在意许愿说什么?嘉誉,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许愿跟大哥离婚了,她选择离开傅氏转去了盛世,她早就做出了选择,她和傅氏和傅家都是站在对立面的。”

“嘉誉,不要去听许愿说了什么,你要相信我和父亲绝对不会害你,我们才是最爱你的人。”

傅嘉誉眼睫微颤,自小接受的一切教育在此刻开始崩塌。

她觉得傅守越在让她做出选择。

她有时候有些蠢笨,但也不是真的蠢,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也能听出来的。

傅守越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其实就是要告诉她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们就好像站在灰暗地带。

他要傅嘉誉做出选择,他要傅嘉誉清楚的知道她和许愿不是同盟,她们兄妹才是同盟。

她其实已经清楚段星河说的那些话是对的,但哥哥的话就一定是错的吗?

若是父亲真的看苏家父子可怜才伸出援手呢?

父亲算是做错了吗?万一父亲不知道这件事会对苏逸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呢?为什么不能是苏逸和许愿太狠呢?

苏正坤养大了苏逸,他们为什么要把人送进监狱呢?

如果没有把人送进监狱不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吗?

傅嘉誉满脑子都是在为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开脱。

傅守越在她耳边蛊惑道:“嘉誉,你被人针对侮辱时,只有我和父亲才会维护你,你那么在意许愿,可许愿并不在乎你,只有我和父亲最爱你,我们才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

傅嘉誉喉头发堵。

是啊。

晚宴现场时段星河那样咄咄逼人的嘲讽她,许愿在做什么呢?

她明明那么在意许愿,可许愿却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所以段星河说她蠢没有说错。

傅家对许愿做了什么傅嘉誉不知道,她或许是不想知道,她的父亲多次设计陷害险些要了她和盛景炎的命,苏逸也在车祸中逃生才能继续参加高考,傅长海做的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许愿做不到以德报怨还像从前那样对傅嘉誉。

她不主动伤害傅嘉誉都已经是她足够善良。

最重要的是,在晚宴现场她确实也有阻止段星河。

可这一切傅嘉誉全都当看不到了。

父亲重要哥哥重要,许愿才是外人。

傅嘉誉眼底都带上了汹涌的恨意。

一直跟随在傅嘉誉身边的温然眸光冰冷,亲眼看着傅嘉誉被“引导”的对许愿充满恨意。

他内心只觉嘲讽,却还是掩藏住眼底的冰冷之意。

深夜,傅嘉誉肿着眼睛睡过去,傅守越用冰块为她冰敷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她沉睡的睡颜不由轻微叹息。

离开傅嘉誉的房间,傅长海早在客厅等候多时。

看到他出来,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到他脸上。

傅守越没有躲,他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望向傅长海,唇角不带半分笑意。

“父亲,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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