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他不该昏迷的!
左相被萧寒的话弄懵了,银子,他哪里有银子?
想当初,萧宁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巩固地位,需要拉拢群臣。
要知道,朝堂之上,派系林立,可不只有左相一派。
想要获得支持,必须许以重利,处处都需要钱。
但平德帝一向节俭,对于萧宁这个太子,未来储君的零花钱,控制得近乎苛刻。
就怕把他养成大手大脚,骄奢淫逸的性子,以至于以后登基,变成昏君。
于是钱紧的萧宁和皇后,就找到了左相,三人盯上了平德帝的钱袋子,国库。
但进了国库的钱,那都是有数的,且守备森严,他们不好做手脚。
于是就改变策略,转而打起了各地税收的主意。
只要没进国库,凭左相的势力,就有办法给萧宁弄一些活动资金。
于是左相就将阵营内的亲信,族人,安排到了几个税收比较多的富庶州府。
他们通过做假账的方式,在税银缴纳国库之前,偷偷转移。
就这样,仅仅一年,就弄到了几百万两银子,萧宁的活动资金是够了。
不过人性是贪婪的,一旦尝到甜头,轻易地获得巨额财富后,哪里会舍得停下。
当时左相达到了目的,就想着要收手,因为他害怕。
他清楚地知道,税银是国家之本,要是东窗事发,平德帝知道他动了税银,一定会剐了他。
但是皇后不同意,安慰他说,萧宁是太子,未来的储君,大周的天下都是他的。
这税银,本就属于萧宁,只不过是提前拿过来而已。
他们现在积攒钱富,等萧宁登基后,再拿出来充入国库。
到时候国库充裕,萧宁也不用跟现在的平德帝一样,紧紧巴巴地过日子。
说不定,有了这些财富的支持,还可以开创一个国富民强的繁荣盛世。
左相一听,感觉很有道理。
所以除了第一年,命令亲信将贪墨的税银,暗中运送到京城,交给了太子萧宁。
其他的,都交代他的心腹亲信,就地藏匿。
等着萧宁登基的时候,在拿出来开创盛世。
到时候,他进献这样一份大礼,萧宁就可以做一个,不因为国库没钱而掣肘的皇帝。
他这个外公,给萧宁积攒了丰厚的家底,可以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时候,萧宁为了感谢他,最少也会封他个异姓王当当。
所以这几年,左相为了自己的异姓王,一直热心给萧宁攒家底,几乎所有的银子都没有运送回京。
他以为,萧寒能理直气壮地在金殿之上殴打他,又拿出证据,醒来时,又看见皇后和萧宁已经认罪。
就认为萧寒一定是掌握了证据,又找到银子。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之下,平德帝才会定了他的罪。
没想到,萧寒竟然问他,银子去了哪里?
左相当即就明白了,作为主要证据的银子,萧寒没有找到。
这一切都是这败家孩子在诈他,左相心中后悔,他不该昏迷的!
要是他不昏迷,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只凭一个账本,几封信。
他绝对不会让皇后和萧宁认罪,自己也可以脱身。
但现在,皇后和萧宁对他们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已经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左相的肠子都悔青了。
“左相,朕问你,济州府的税银,在哪里?”
龙椅之上的平德帝也急了,按照账本记载,这几年,左相他们贪污的税银,已经达到一千万两。
他以为萧寒已经帮他带回京城,没想到现在下落不明,他能不着急吗?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回陛下,罪臣不知,那些银子,都是由吕毅管理。”
左相此时,已经被除了官帽,扒了官服,跪坐在地上,神色懵懂地说道。
他这么配合,就是希望平德帝能够留他一命。
“吕泽,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跟陛下玩心机。
吕毅自知他的所作所为难逃一死,已经在济州大牢,自缢身亡了。
不过他已经招供,说是所有银两,都交给了你。
藏银子的地方,也只有你知道。”
萧寒看着吕泽,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胆吕泽,死不悔改,这个时候还要蒙蔽朕。
来人,将吕泽打入天牢,严刑拷打,必须问出税银去向。”
平德帝大发雷霆,恨得牙根痒痒,吩咐刑部,无论用任何方法,都要撬开左相的嘴,让他说出税银的去向。
“陛下,此事已了,臣告退!
这次只是顺手的事,不要太感谢我哦!”
萧寒拱手转身离开,嘴角弯弯。
平德帝失魂落魄地坐在龙椅上,还在心疼他的一千万两银子。
根本没听见萧寒的话,也没有发觉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回过神来,金殿上之上,已经空空荡荡,散朝了。
百官都已经离开,只有魏公公在一边,静静地陪着自己。
平德帝突然有些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确切地说,萧寒今天不对劲儿。
感觉差点什么,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萧寒今天没有跟他讨赏。
这个熊孩子,每次让他做点什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今天帮他这么大一个忙,怎么什么条件都没提,就离开了?
平德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感觉头疼,就在魏公公的搀扶下,回了后宫。
殷构这个大理寺卿,办事效率非常高,三天之内,就将案件处理清楚。
左相安插在各州县的党羽,全部被查办定罪,投入大牢。
并且追回这些年被贪墨的税银,三千万两,朝堂之上,左相阵营的官员,几乎全部落网。
其中就有一直在哭穷的户部尚书吕轩,他跟吕毅吕丰一样,都是左相的族弟。
要是没有他这个户部尚书,左相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手,早就被发现了。
平德帝知道税银追回了三千万两,受伤的心稍微好受了一些。
再看见那长长的获罪官员名单,直接在上面用朱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敢对他的银子伸爪子,都去死吧!”平德帝心中大吼。
于是午门外,血流成河,砍下来的人头,跟西瓜一样,满地乱滚。
左相吕泽并不在这里,因为,年纪老迈的他,没有熬过刑部的酷刑,死不瞑目。
一直到咽气之前,他都在努力地想,银子去哪了?
平德帝知道左相到死也没有招出银子的去向,心疼的大病了一场。
而九宝,却在空间里面打滚,身下满是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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