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遍布京城的眼线
等柳宜兰见到柳翩翩时，就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翩翩，你怎么了？”
“小姐被人欺负了。”一侧小丫环气愤道。
“谁能欺负你？”柳宜兰不解问道。
柳翩翩只哭，小丫环则是阴阳怪气的哼了声：“还能有谁，就是那永宁县主呗，知道小姐是柳家人，就故意让咱们小姐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摆那县主的臭架子。不就是一个县主么，等我家小姐成了王妃，我看她还猖狂什么！”
柳宜兰看了眼这蠢笨的丫环，神色黯了些，只跟柳翩翩道：“你既然知道了林楚玉的厉害，往后一定要更加防备着些她。”
“我知道了。不过堂姐，此番来京城，父亲特意让我带了不少东西来给你做添妆，你与梁公子的婚事定下了，婚期也近了吧。”柳翩翩道。
提到梁景，柳宜兰的眼底才终于溢出几分真挚的笑意：“就在年底。这次我叫你来，也是因为最近皇子们都要封王了，还有好几位皇子尚无侧妃，你一定能被选中的。”
“可是我想嫁的，只有豫王殿下。”柳翩翩忽然期盼的望着她道：“堂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豫王？”柳宜兰不知她竟有这个想法。
柳翩翩回忆起过去来，脸上浮起几许绯红：“堂姐可还记得，十年前，我随父亲去游玩时，曾在深山里迷了路？”
柳宜兰自然记得，叔伯家就一个柳翩翩最是聪慧，当时她失踪，所有人都急坏了。
柳翩翩这才道：“当时我差点被山里的野狼吃掉，有一位黑衣锦袍的少年公子正好路过救下了我，还一路送我出山。”
“那位少年公子便是豫王？”柳宜兰都诧异的厉害，十年前，豫王的确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可柳翩翩那时候应该才五六岁。
柳翩翩点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最近才发现他就是豫王殿下，堂姐，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嫁给豫王殿下的。”
柳宜兰看着她的目光略冷淡下来，笑容却不减：“好，堂姐一定会帮你的。”
柳翩翩又是一番感激，柳宜兰这才让她们主仆都下去休息了。
待她们下去了，巧淑才道：“翩翩小姐这模样还不错，身段又好，做皇子侧妃绰绰有余了。”
“是啊，不过得看看，是做哪位皇子的侧妃。”柳宜兰神色淡漠的绣着手里的荷包，看着上面绣上的兰花，想着梁景终日佩戴在身上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便深了起来。至于柳翩翩，让她做豫王侧妃，可远不如做七皇子殿下的侧妃来得好，不过这也得看此番七皇子回来，能不能得封赏了。
灵通自从被赶出汝南王府后，又重新回了之前的小院子，但汝南王妃暗中还是会给他送不少的金银来
“大师千万别生气，王妃现在送您出来，也只是权宜之计。”汝南王妃派来的小厮笑着跟灵通道。
灵通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才道：“我佛慈悲，汝南王妃一片赤诚，佛祖会明白王妃心意的，让王妃尽可放心，贫僧每日依旧会为王妃和小世子诵经祝祷的。”
小厮听完，才又悄悄拿了块金子来给他，低声道：“王爷也让小的悄悄问您一句，那凌将军，可还有翻身之日？”
灵通微微一笑，仿佛通晓了天机般，道：“已是穷途末路。”
小厮闻言，这才告辞了灵通，驾着马急忙往汝南王府去了。
灵通看着小厮离开，也是长长呼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自己这熟悉的小院子，想想汝南王夫妃待他的尊敬，满意的笑起来，却还没走两步，便猛然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
灵通瞬间回过头来，看到站在身后的人，喉咙窒住：“怎么是你？”
“大师就没算到自己这一劫？”
凌雀冷冷看着他，手里的长鞭松开，已是准备取灵通性命。
灵通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凌小姐，贫僧只是偶尔窥探天机，却不能窥探自己命运。”
“是吗，那你不如算算本小姐的命，看看本小姐是今日杀了你，还是留你到明日？”凌雀步步逼近。
灵通一心想着汝南王的护卫，可那些护卫现在已经全部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呻.吟了。
灵通慢慢往后退着，看着凌雀满是杀气的脸，不敢让自己慌了神色，依旧一副高僧的模样，道：“凌小姐是要问贫僧什么？”
“看来你还不笨。”凌雀冷哼一声，手里的鞭子猛地朝灵通身边挥去，破空之声尖锐，眨眼，她的鞭子落地，地面的青石砖都裂开了。
灵通的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看着凌雀目露凶光，咽了咽口水，强撑着站定下来，问她：“凌姑娘想问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听谁的指使，到底是谁想要我父亲的性命！”凌雀直接道。
“这都是天意……”
灵通话未说完，凌雀的鞭子已经再次落在他身侧，碎了一块青石砖。
“再看胡扯，这鞭子就要落在你的天灵盖上了。”凌雀面色冷寒，杀气倾泻而出，让灵通的腿都有些发软了起来。
灵通眼看着外面还没动静，再看近在咫尺的凌雀，已经犹豫起来。背叛林楚玉，会死。可不告诉凌雀，马上就会死。
灵通咬咬牙，道：“是……”
“砰砰砰!”
外面忽然传来粗暴的敲门声。
凌雀能感觉到外面来人不少，皱眉，瞥了眼灵通。灵通会意，立即道：“谁啊？”
“开门，我们是京兆府的，现在府尹大人要请你回去问话！”外面的人粗暴呵斥道。
凌雀面色微沉，京兆府也是她最不想惹的一个地方，铁面无私荀府尹，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而已。
凌雀看着已经吓破了胆的灵通，倒也不那么着急了：“我迟早还要来找你的，京城就这么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段时间，就给你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再有半句假话，我将你抽筋剥皮！”
凌雀说完，门也被人一脚踹开了，就在这眨眼间，凌雀便已飞快的跃上房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灵通一口气没喘匀，看着冲进来衙役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那两个衙役架着胳膊给拉出去了。
凌雀在暗处看见果然是京兆府的人，这才迅速离开了。
灵通一路被他们拉着走，等缓过了神来，才道：“荀大人有什么话问贫僧，贫僧一直在汝南王府，从不曾做过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话还未说完，那两个衙役就将他带进了一条巷子里，这才忙松了手，还恭谨道：“大师恕罪，我们也是为了救大师，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灵通越听越糊涂，京兆府的人特意来救他？
刚想问问，巷子里的一扇门便打开了了，戴着面纱的紫衣女子走了出来，而她身边的小丫环也立即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了这衙役手里，衙役们便笑着给紫衣女子行礼走了。
灵通看着面前的女人，身段极好，眉眼又带着股勾人的妩媚，不由心头一热：“姑娘是……”
“林姑娘让我来接大师的，我会替大师安排一个新住处。”胭脂看着他眼底那不纯的颜色，就知道林楚玉说得没错，这是个假和尚。
灵通一听，原来是林楚玉，心里一阵后怕，若是那会儿他真的供出林楚玉，只怕这会儿早救身首异处了。
不过他却奇怪：“林小姐难道一直派人盯着贫僧？”
胭脂没回他，只让小玲领了他进院子，就提步往转角走去了，那儿还有一个十二三岁浑身都透着机灵的小乞丐。
“这件事办得很好。”胭脂看着他，笑着给了他一锭二两的银子。
柱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大锭的银子，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大方，他还以为顶多十个铜板呢！
“谢谢姐姐！”柱子激动的要跪下磕头，胭脂只拉下了他，笑道：“这些都是姑娘吩咐的，你们事儿办得妥当干净，打赏就多。但今儿的事，你知我知，便是铁叔也不能知道，否则我便再不会用你，你可清楚？”
柱子点头：“姐姐放心，我嘴巴很严，铁叔也教导过了，不能乱说话，否则就没饭吃。”
胭脂满意的笑着打发了他离开，忽然就明白林楚玉为何费这么多心思让这些小乞丐帮着做事了，他们可以遍布任何地方，还不会引人注意，尤其是今日，若不是柱子发现守在灵通院子外的王府护卫忽然被人打倒了，她也不会有时间去请了京兆府的这两个衙役来。
胭脂很快便把消息给林楚玉送去了，看完消息，林楚玉也大概猜到了是谁要在此时对灵通动手了。
“凌江的事，这两日就要解决了。”林楚玉道。
“小姐想怎么做？”
“凌江有一个好友，你可知道？”林楚玉道。
小桑摇头，林楚玉这才道：“就在城中，你去城西杏花巷第二十七号，找一位问天先生。”若是所记不错，这位问天先生不仅是凌江的老朋友，更是魏湛的老朋友，前世魏湛得以跟高傲嚣张的凌江搭上关系，可全靠了这位问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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