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殊死,斩杀念合
吞云黑甲相比起其他的下品法器来无疑坚固了很多,受血珠一击不仅没有直接破碎,甚至上面的阵法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此刻云纹闪动间,于这血雾朦胧的天地间有着一片片白色云雾漂浮,遮云蔽日。
趁他病,要他命!
许易不顾胸口肋骨都断了一根,嘴角一边溢血一边冲了出去。
邢元那边也是察觉到许易动作,急忙想要操纵血珠先行抵挡对方,同时自己拔出胸口的飞剑,先护住被刺穿的心脉保命。
但是他一眼看去,那白色云雾翻滚间有道道云纹闪烁,令他的意识出现了一息之间的空白。
“幻阵!”
当初在南寒秘境当中,许易就操纵着吞云黑甲令他吃过了亏,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再一次上当了。
血色宝珠有一刹那的停顿,然而许易却是就着这个间隙,已经逼近了邢元的身前,右手成爪猛然探出。
“噗嗤。”
犹如利刃入肉的声音再次响起,许易的右手直接伸进了邢元的胸膛之内,随后抓出一团扑通跳动的血红。
“你……”邢元怔怔的看着许易手中不断淌血跳动的物件,又看了看自己胸膛的大洞,死亡的恐惧瞬间蔓延开来。
许易也是不可遏制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冷漠间随后狠狠将掌心之间的血肉捏爆。
然而恐惧过后,便是无休止的疯狂、怨毒。
“我要你给我陪葬!”
邢元面目狰狞,浑身血光大涨,仿佛化作了一个无底洞一般狂吸着附近的血气之雾。
狂风席卷,周遭那些血尸死亡后留下的浓郁血气全部朝着邢元涌去,钻入其胸口处的窟窿之内,形成了一个虚幻跳动的心脏。
而与此同时,邢元自身的气息也是迅速暴涨了起来,立马就突破至了念合期,不过相应的代价就是他的身躯也被这庞大的血气之力直接撑的破损开来,血肉模糊。
他已经必死无疑,当然不会再去介意这般狂吸血气虽然能立马提升修为,但是也会令他的身躯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了。
他如今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许易,杀了稻满城内所有的人!
气息狂涌,四周本充盈的血雾全部消失,天地之间恢复了颜色,但是那种无法匹敌的压迫感,也是瞬间笼罩了此间天地。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许易面色狂变,没想到对方在必死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此种方法延缓死亡,并且将修为提升到念合期!
而且这看上去,已经并不是初入念合期这么简单了,而是已经逼近了念合中期!
许易右手一挥,那柄被邢元丢下的飞剑便化作寒光飞出,直取对方眉心。
他能够察觉到,所有的血气看似汇聚在了其心脏处,但是真正控制这些血气的还是其灵台最后遗留的那一丝意识。
只要击溃对方的意识,这血气也将溃散,邢元也就再无法依靠血气强行续命。
但是邢元显然不会让他得逞,面容疯狂间右手凌空一抓,便握住了疾刺而来的飞剑剑尖。
任由许易如何操纵,这飞剑也是再无法前进分毫,就停在了邢元的眉心前三寸位置。
“咔!”
邢元右掌虚握之处,巨力之下飞剑剑身裂痕密布,在下一瞬间直接爆碎开来,化作漫天碎片飞溅。
许易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仅凭肉身蛮力竟然生生捏碎了下品飞剑!
“死吧!”
沙哑的声音在许易耳边响起,邢元的身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缩地成寸!
危机感顿生,许易刚想回头,腰腹之间便是传来一阵剧痛,巨大的力量自身后传来,许易整个人被邢元一掌轰飞,于地面之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尘土散去,许易在坑洞之内面色煞白,腰椎受损,连带着他的行动都多有缓慢。
若不是有吞云黑甲在,刚刚对方的那一掌,就足以轰断他的脊椎,让他成为半个死人!
“这防御宝甲品质倒是上佳。”邢元目露疯狂之色,他面容扭曲的狂笑道,“可惜,你一样要死!”
远处的血色宝珠被他召唤而来,随后他一步跨出,只在一瞬间便到了许易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许易眼看着邢元出现在自己身前,祭起那血色宝珠砸向自己,威力比起之前强了何止一倍!
寒毛乍立,死亡危机顿时笼罩许易心头,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千百念头,寻找着解决此刻困境的方法。
这一击若是挨实了,哪怕是吞云黑甲也护不住他,必死无疑!
“去死吧!”
邢元面目狰狞,血肉模糊的身躯无比令人恶心,他手中的宝珠也是血光大盛,庞大的威压将此间土地压的向下再度一沉。
而稻满城之内的尹三财、昌云两人也是察觉到了城外这股强大的气息威压,面色凝重无比。
许易双眼血丝充盈,也是怒吼一声,同时手中一张金黄色符箓出现。
“该死的是你!”
怒吼之间,迎着邢元手中的血珠,许易猛地催动了手中的金黄色符箓。
只一瞬间,那血珠距离砸中许易还剩下三指距离之时猛然顿住了。
不光是这血珠,连带着方圆数丈之内所有的一切,包括漫天飞扬的尘土,扬扬撒下的晦暗月光,全部在这一瞬间停住了。
甚至连声音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所有的一切全部停顿。
邢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停住,意识还在翻涌,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操纵着这血珠砸下去。
这符箓……堪称恐怖!
“天枢,破虚!”
许易低吼间,右手捏了个剑诀,双指成剑猛地点在了邢元的眉心。
一道惊天剑芒随后闪现,当天地之间的所有一切重新恢复动静之时,也因为这道剑芒的出现而显得黯然失色。
顺着许易的手指,这道惊天剑芒直接斩入了邢元的眉心之内。
邢元想要控制这血珠继续攻击许易,但是却发现自己依旧不能操纵这血珠。
低头看去,只见他本就血肉模糊的身躯此刻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道细碎的剑痕,密密麻麻好似有人在他身上划了成千上万剑。
而无数血气也正顺着这些剑痕正在不断向着外界流逝,他胸膛窟窿内的血气心脏,也已经重新消散。
“你……”
邢元张了张嘴,双眼迅速灰白。
与此同时,从许易剑指与他眉心的接壤处,一道无匹锋锐的白色剑芒爆发开来,随后盖过了世间一切色彩,天地间唯余那缕剑芒。
邢元整个人就像是剑匣一般,无数道剑芒透过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剑痕处爆发,他整个人直接湮灭在这无数剑芒当中,尸骨无存。
“当!”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那枚血色宝珠直接掉了下去,嵌入了地面当中。
直至此刻,这邢元才算是真正彻底消亡,再无复活的可能了。
而许易也是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脊椎已经隐隐作痛,应该已经有些碎裂了。
柔和的皓月之辉映在许易的脸上,天地间的一切再度恢复了颜色。
因为邢元的死亡,原本被其吸收的那无数血气也是在这一刻又重归于天地开来,但是由于没有人控制,开始迅速的消散了起来。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许易丹田一颤,衍生画卷又主动从里面钻了出来,摊开之后,卷面上的无形脉络隐隐勾勒成一位十四五岁少女的模样。
四周本来开始迅速溢散的血气也是在这时候全部疯狂的朝着衍生画卷涌去,仿佛找到了宣泄点一般。
但是衍生画卷却完全没有被这浓郁的血光遮盖住自身原有的色彩,泛黄古朴的卷身依旧如初,卷柄处碧绿的小树枝叶依依,藤蔓轻挥之下一道绿光进入了许易的体内。
绿光入体,虽然没有回复许易的多少真气,但是却帮助他修复了断裂的肋骨和破损的腰椎,还有其他的一些小伤也是一并完全治愈了。
“这……”许易这次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衍生画卷的力量,那绿光明明就是浓郁无比的生机。
当初他两次濒死,一次是在毒沼山内中剧毒,一次是在南寒秘境内心脉断绝,可最终都托衍生画卷的福活了下来。
但是那时候他都是没有意识的,丝毫不知道衍生画卷是如何将他救活,而今日看到那道充满生机的绿光之时,他才了然。
“可惜,这种力量我无法操纵。”许易看着衍生画卷吸收着无边的血气供給小葫芦吸收,微微摇了摇头有些遗憾。
虽然衍生画卷被他炼化成了本命法宝,但是他除了能够使用那些基本的功能之外便再也无法动用了。
比如什么推演功法阵法,淬炼法器、丹药,变废为宝等之外,这充满生机的绿光,他却是不知道如何动用。
“难道,那棵树和衍生画卷完全就不是同一样东西?”许易看着卷柄处的葱翠小树和泛黄古朴的衍生画卷,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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