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肚子女人找上门
福满满对着打父亲的一人冲上去,抱着那人大腿狠狠咬一口。
那人低头,看是一孩子,收回要打人的手。
这时张氏冲过来,她把福满满抱住,一下跪下了,哭道:“别打我男人,我给你们磕头。”
严婆子也冲上来对着那四人扑打一番,边打边骂:“你们凭啥打我儿子,我儿子不对,你们就对了?我儿子硬按你妹子上炕的?”
福守信跟着扑上来对着一人胡乱挥舞拳头。
福满满一听奶奶的话,懵了,坑爹惹的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
他们父女俩一进门父亲就挨打,不知啥情况,这时大舅和堂舅也进来了。
福满满突然想起大舅在外冒充父亲的名字的事,急忙看向大舅,只见大舅张大嘴,一脸惊吓表情,然后转身就跑。
这时有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大哥,打错人了,他跑了,快追!”
那四人也注意到一个人进来又转身跑,一听妹子的话,冲出去追。
四大汉一起往外冲,同时挤在大门,没出去,后退,排队一个一个跑出去。
不是突然的混乱场景,福满满都要喷笑。
这会她明白了,是大舅用父亲的名字惹的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偏偏父亲不在家,家里人说不清。
这里又没有照片可以比对,大舅和父亲差不多大,都长得好看,描述起来差不多。
难怪大舅就是不发誓,原来真的不止一次冒充父亲。
张氏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丈夫,拿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血。
福土坑那个气呀,这会也反应过来,大舅子冒充他惹的事。
他呲牙咧嘴,太疼了,刚才那四人跟野兽似的,打得他脑瓜子都疼。
福满满快快搬了个板凳,和母亲一起扶着父亲坐下。
她看着一院子里的人生气,刚才父亲被打,只有奶奶和堂哥冲上来,大伯和三叔哪?不在家?
可是他们呆站着不动,堂哥才八岁,还知道上来帮忙,那两大男人躲着不上前。
福满满这时才看向院子里的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只见她长得浓眉大眼,不丑挺好看,皮肤黑点,脸上有点浮肿,头上包了个锦帕,穿了一身素,咋看像寡妇?
年龄和大舅差不多大,看打扮不是大闺女,是小媳妇。个子不高不矮,就是站姿有点……
卧槽!
大肚子?
那女子也打量福满满,笑了一下,问道:“你叫满满?”
福满满警惕地看着她,点下头,只听那女子轻声说了句:“就这个他没撒谎。”
福土坑张口问道:“那个混蛋说他有个闺女叫满满?”
那女子回答:“他说他外甥女叫满满,说他姐夫是混蛋跑了找不到,扔下姐姐和外甥女在婆家受苦,他说他以后把外甥女接过来当女儿。”
不知为何,福满满听到这话心里一软,对这个混蛋舅舅恨不起来。
福土坑把脸上的血擦了,对那女子说道:“我叫福土坑,成过亲有个闺女,刚才跑的混蛋家伙是我媳妇的大弟弟,叫张玉树。是不是他在外面用我的名字?说的地址也是我家?”
年轻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他是说叫福土坑,没成过亲,他说他家是南阳镇。我们在南阳镇没找到,找了人打听才知道在曲山沟村,姓福的大多数住在曲山沟村。”
福土坑知道为何能够确定是他,因为如果要打听,刚好他欠了赌债,两年没回家。
谁知道他在外面干啥事了?难怪他们刚一进村,村子里的人看到他那脸上的古怪表情。
好气哟!
这个小舅子真是混蛋,幸好他刚才跟着一起回来的,要不然那四个大汉得把他打个半死。
等解释清楚了,他挨的打,找谁算去?
肯定找那个混蛋小舅子算!
严婆子这时冲着那女子发脾气,道:“我说你们也不打听清楚就这么跑上门来,你也是的,都跟人滚一块孩子都有了,还不知道人家真名叫啥。出门不是有路引吗?你难道没看他路引?”
那女子有点尴尬,解释道:“他拿了张路引,我看了上面写的是南阳镇福土坑。他说他是家里兄弟中排行老二,有大哥大姐,还有一个弟弟。”
严婆子没话说,亲家那个混账小子说的都是福家的情况,人家可不打听完了对上了,就找上门来了,偏偏儿子不在家,别说别人了,就连严婆子都认为这是自己儿子干的事。
这时外面一阵动静,那四大汉扭着张玉树进来,张玉山在旁边跟着。
严婆子赶紧把门关上,又把老大叫来说道:“你出去在外面守着,把看热闹的人轰走。”
福满满看大舅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头发也散了,衣服上还滴着鲜血。旁边的堂舅脸上是又气又恼。
她再看那年轻女子,只见那年轻女子脸上出现不忍,没有气愤。
大舅惹的桃花债,到这一步了,人家还心疼他。
福土坑站起来说道:“都到我院里说,满满陪你娘留在这里。”
他抬脚就往二院走,张玉树站在那不动,四个大汉中有一个踹了他一脚,说道:“还不赶紧走。”
张玉树默默跟上。
那四个大汉年轻的两个走过来扶着年轻女子跟着一起,张玉山握了下拳头也跟着。
张氏又担心亲弟弟,又担心丈夫,一脸着急神情。福满满安慰母亲说道:“没事,说清楚了就好了。”
严婆子这时冲着儿媳恨恨说道:“你那是啥兄弟?用姐夫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还弄了个骗局,诈死跑了。他诅咒我儿子,那也是你丈夫。你怎么有这么个混蛋弟弟?祸害你爹娘不说,他要祸害我们家?”
福满满不知道诈死是咋回事,扶着母亲坐下,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不是父亲在外面惹得风流债就行。
还有刚才那个女子的表情还是心疼大舅,所以大舅会没事,大不了两人成亲,一成亲就有孩子,多好。
福满满拿出带回来的熟食和糕点,给大房的一份,交给大伯娘。三房的一份交给三婶,还有一包给了奶奶。
剩下的摆在院子的桌上,招呼堂哥堂姐一起吃,撕了一个烤鸡的鸡大腿给堂哥。
严婆子问道:“哪来的钱买这么多?”
福满满回答道:“是我堂舅买的,就是我娘的大堂哥,刚才跟着一起回来的。”
严婆子知道亲家有这么个亲戚,家境不错,也没多想。坐下来把她那份儿拿回屋,拐回来坐下来一起吃,边吃边说今天发生的事。
家里人全吓傻了,悄悄坐下吃东西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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