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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你也不怕玩脱了。”(修)


她沉声问:“陈湛让你们来的?”

“陈总的名字轮不到你直呼。”

果然是陈湛。

她问:“你们是怎么爬上窗户的?”

“秦小姐这话问得,十二楼顺着水管爬上去不就行了。”刚刚的男人回答的,“收买十二层的住户,借个阳台又不是什么难事。”

“昨晚大晚上也是你们在我家门口堵猫眼?”

“除了我们还能是谁。”

秦棠不自觉咬紧后牙槽,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车子很快停下,秦棠听到开车门的声音,身边位置一空,他们下了车。

“秦小姐受累了,在车里等一会。”

车门又被关上。

秦棠试探性开口:“这是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

车里没有人回应。

机会来了。

秦棠小心翼翼摸到牛仔裤后面的手机,摸到侧键按钮关掉声音,指纹滑开解锁,动作很小心,免得手机屏幕光暴露,被人发现。

一顿操作下来,按键手机却没有震动。

声音关了,应该是有震动的。

她正摸向开机键,突然说话声音突然靠近,她连忙将手机塞了口袋,车门被人打开,陈湛的声音响起:“又见面了,秦小姐。”

秦棠在听到他声音手臂密密麻麻起了鸡皮疙瘩。

眼罩被人摘了。

突入起来的光亮照在脸上,秦棠不舒服闭了闭眼,适应一会才睁开。

这才看清楚周遭环境,荒无人烟,只有车的光线,以及照在脸上的光。

陈湛移开手电筒,“他们没冒犯你吧?”

秦棠面无表情,半眯着眼睛,“你想干什么?”

“语气这么冷漠,真让人伤心。”

陈湛扯了扯嘴角笑,突然拽住她的手往外一扯,抽走她屁股后面的手机,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当着她的面按了开机键,手机这才开了机。

旁边的人插话:“秦小姐你刚刚是在摸手机求救吧?没想到吧,我们没收走手机,故意给你留着,不过没开机。”

秦棠后牙槽都咬紧了:“你们这些王八蛋!”

连带那点希望被碾碎。

陈湛啧了声:“不是小白兔了,是小野猫。”

恐惧、不安逐渐蔓延全身。

秦棠有些哆嗦,止不住发颤:“我有什么事,你跑不掉的。”

“跑?谁说我要跑了。”陈湛勾了勾她下巴,“你以后见不到他了。”

秦棠四肢骤寒,一张脸蛋血色全无。

“乖,好好跟我,我不会欺负你。”

秦棠呸了一声,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恶心!”

“臭婊子跟谁说话呢!欠抽啊!”旁边那男的骂骂咧咧。

陈湛教育道:“没你说话的份,滚开。”

那男的闭上嘴退开几步。

陈湛捏住她下颚,强迫她抬起头,“看清楚你在谁手里,小心点说话,别惹了我,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孩一个都保不住。”

“陈总,老宋那边来电话了,可以出发了。”

陈湛一声令下:“上车。”

随即将秦棠的手机丢弃野外。

车门关上,几辆车在茫茫夜色里行驶。

路况越来越颠簸,也越来越偏僻。

秦棠知道陈湛不会放过自己的,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陈湛坐在旁边,漫不经心玩着手机,“出国,去三不管地带,让你当我的压寨夫人。”

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越混乱越安全,张贺年即便真找过来也得掂量掂量命硬不硬。

秦棠手都在哆嗦,控制发抖的声音,“贺年找到我是迟早的事。”

“等他找到你,已经晚了。”

陈湛说完不再理她,闭目养神。

快天亮的时候,换了辆车,接着开。

很快离开了北城。

秦棠又被迷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眼睛又被蒙住。

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陈湛问她想吃什么。

她不说话。

陈湛饿她,饿到她开口为止。

跟他耍狠的人没几个。

期间车子停下来休息了会。

秦棠憋了一路的尿,想上洗手间,饥肠辘辘和憋尿双重折磨,还是开了口:“陈湛!”

陈湛慢悠悠的,“说。”

“我要上洗手间。”

“求我。”

“……”秦棠死死咬着嘴唇,不屈服。

陈湛嗤笑一声:“不求?”

“我要上洗手间。”她绝不求他。

陈湛说:“真是犟,求我能少你块肉。”

他下了车,抱她下来。

他的接近,她浑身都在打冷颤,很恶心他的靠近。

周围没什么声音,就连车子的声音都没有。

蒙着眼睛的黑布很厚,她根本分不清现在几点了,不知道张贺年那边什么情况,知道她不见,急疯了吧——

秦棠被放下来,陈湛摘了她的眼罩,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已经是白天了,周遭一片繁茂的树林,远离城市,她看向他,说:“这是哪里?”

“要去越国得到沿海做船,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陈湛温柔笑着,“为了带你离开,我花了不少心思策划。”

“你疯了?”秦棠一颗心猛地坠到谷底,他真的是个疯子!

“就当是吧。”

北城绕去沿海城市,怎么都要三十个小时,三十个小时,张贺年能找到她么?

陈湛解开她手脚的束缚,说:“去吧,快点,别想跑,你跑不掉的,这个季节树林有不少毒蛇。”

他转过身去,秦棠硬着头皮走远一点,检查一圈,第一次在野外方便,没时间矫情,她蹲下身来,警惕盯着陈湛的方向。

过了一会,陈湛吹起口哨,隔着老远问她:“好了没,需要我帮你?”

秦棠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穿上裤子,回来,手腕很深的一道痕迹,被捆的时间太久了,她刚看了一圈,没有机会跑,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也没吃东西,体力严重不足。

他们这么多人,都是男人,身强体壮,她跑是跑不过他们的。

回到车里,又被捆上双手双脚。

陈湛拿来一个饭盒,特地给她留的,说:“我喂你吃点,不为自己想,也为你肚子里的小朋友想想。”

他这幅假惺惺的样子让人倒胃口。

秦棠:“你有没有下药?”

“这么不信任我?总不能我迷晕你几次,就不信我了吧?”陈湛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块鸡肉到她唇边,“吃吧,放心。”

“我自己吃。”

“不行,我喂你不好?”

她无声反抗,被他喂得多恶心。

僵持一会,陈湛还是松开她手上的绳子,阴恻恻道:“死犟。”

秦棠接过饭盒吃了一点,如同嚼蜡,没有味道。

没吃完,吃了三分之二,陈湛随手丢掉饭盒,点了根烟抽起来。

车厢都是烟味。

秦棠很绝望。

……

大概十三个小时前,张贺年在草丛里找到秦棠的手机,没了信号,彻底跟丢。

他开车追了一路,在半路被几辆车子截住去路,一群人下了车,手里拿着器械棍棒,很明显是陈湛搞来的人。

而蒋来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接通骂了句操,说:“我在酒店顶层看见叶繁姿,她跟我说秦棠被陈湛绑走了?!”

张贺年没打算下车和他们颤斗,但路已经被他们堵住了,明摆着不让他走的。

“蒋来,看住叶繁姿,叶繁姿有可能知道陈湛的行踪!”

“他妈的!我马上安排!”蒋来拿出工作手机联系同事,飞快安排好一切,问张贺年,“你在哪?”

“我在追陈湛的车,秦棠的手机被他们丢了,你联系你同事,沿路查监控,再查陈湛手机定位。”

蒋来:“你注意安全。”

而张贺年被陈湛安排的人缠住,脱不开身,他们早有准备,抡起器械棍棒打砸车身。

张贺年干脆下了车,近身肉搏,身手素质好,动作敏捷,长期训练处来的格斗本领,对付几个下三滥不成问题。

很快都躺在地上哀嚎,张贺年踩在其中一个人胸口上问:“人呢?陈湛去哪了?”

“不知道……”

张贺年更阴狠了,脚上用劲,阴狠至极。

“我们真不知道,陈、陈先生让我们想办法拦住你……求你了,放过我,我错了……”

解决完后,回到车里绕开他们继续追上去。

可早就没了陈湛车子的身影。

路上联系阿韬,让阿韬去查陈湛最近哪些势力来往密切。

张贺年车速越开越快,蒋来的电话又来。

他绷着全身神经,扶着方向盘的手更是青筋暴起,眼瞳充满阴鸷,寒意,“我没麻烦。”

“贺年,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冲动,秦棠应该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我已经联系下去设卡拦截,其他部门的同事也在查一路的监控。”

就怕他陈湛计划缜密准备充分,他又在暗处,查起来难度系数不小。

蒋来等不到张贺年的回应,问他:“贺年,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张贺年绷紧脸颊,极力忍耐、克制。

连夜回到警局的蒋来马不停蹄,现在秦棠被陈湛绑走了,他担心张贺年有个万一,“叶繁姿什么都不肯说。”

几个小时后,蒋来将收到的情况告诉张贺年,“陈湛带秦棠离开了北城,他们没走高速,走的国道,有的地方的监控布防不严,还换了车,一路都在换,我的同事还在查。”

张贺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棠醒过来,浑身绵软无力,陈湛给她喝了点水吃点东西,免得有什么事。

而陈湛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一动不动。

司机是换着开的,一路都在换车。

直至到了目的地,车子停稳,陈湛给秦棠的胳膊注射了一针,摸了摸她的脸颊,“别怕,委屈你一下。”

微微的刺痛从手臂传来,她立刻意识到被注射了什么,听到他说了什么,又听不清楚,声音还没喊出来,嘴巴被捂住,很快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

等秦棠醒过来,眼罩没了,手没被绑住,但脚还被绑着,并且身体还软着,看样子药效没过去。

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醒了?”

秦棠眼睛睁到最大了,看了过去,是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大概三十出头,脸上有雀斑,偏东南亚的长相,她声音嘶哑问道:“你是谁?”

记忆出现断片。

好一会才想起来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恐惧又蔓延全身。

“我是陈先生安排照顾你的人。”

秦棠:“那这里呢?”

“这里游轮船舱的房间里。”

“去哪里?”

“陈先生说到哪里就到哪里。”

秦棠死死咬唇,强迫自己清醒点,“我昏了几天?”

“一天吧。”

那就是已经开了一天了?

她挣扎要起来,奈何手脚还是软的,又跌回床上,“陈湛呢?”

“陈先生现在不方便见你。”

秦棠呼吸急促,即便不愿意接受现状也得接受。

一会儿后,有人敲门,送了吃的和喝的进来。

随即又关上门,从外面上了锁,有落锁的声音。

女人暂时解开秦棠的手腕,说:“先吃吧,你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秦棠根本吃不下,恶心反胃,一抽一抽的疼。

身体疲软的厉害,没有力气。

见她不为所动,女人劝她:“你还是吃点吧。”

秦棠端起碗拿起筷子,胃有点不舒服,忍着恶心反胃吃了一点。

吃完后,女人拿来医药箱,说:“你的手腕破了,我帮你涂点药。”

秦棠一听到药就敏感,“我自己来。”

女人没坚持:“那你自己来。”

秦棠拿过棉签和碘伏,碘伏沾到伤口瞬间蔓延开来一阵阵疼痛,可以忍受,但还是疼,她处理完后,跟女人说:“我要见陈湛。”

女人指了指头顶的监控器说:“您有什么事可以对着监控说,陈先生看得见。”

秦棠猛地抬头,盯着头顶的监控器。

监控器另一头是陈湛,他饶有趣味欣赏被仿佛监控里的人儿,跟旁边的男人开玩笑说:“你看,像不像被困在笼子的小鸟,不对,是金丝雀,细皮嫩肉的,经不住折腾。”

边上的男人一身西服,金尊玉贵的模样,操着一口港城话:“你也不怕玩脱了。”

“啧,我哪里没玩脱,哪次不是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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