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景昭辰的手十分不舍的在她腰间摩挲两下,心思在柳岁身上,全然不在意王全到底说了什么。
柳岁没好气瞪他一眼。
说正事呢,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要脸了!
景昭辰讪讪收回手,用折扇蹭了蹭鼻尖。
“王大人勇气可嘉,脑子可不怎么佳,能背叛一次,就会有两次,更多,你觉得太子知不知这道理?”
她上前两步,吓得王全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真的只是想回京城,这宁安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兵部侍郎的确给摄政王传了消息,可才出京就被拦下,具体写的什么,只有太子知道。”
景昭辰气定神闲,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那王爷的暗卫呢?”
景昭辰斜睨她一眼,暗戳戳捏一把她腰间软肉,对这称呼很不满意。
王全抹了把额上的汗,声音颤个不停。
“不。。。。。不知。”
“爹爹骗人!”
清脆悦耳的声音,却似惊雷击中王全。
“你....你给我闭嘴!”
王茹扑到柳岁怀里,小脸仰起,眼睛亮晶晶。
“岁姐姐,阿爹骗人,我瞧见他半夜偷偷藏了人在地窖。”
柳岁弯腰,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今天有好吃的,茹儿先去和安儿她们玩可好?”
王茹噘嘴,“茹儿没骗你!”
柳岁笑,亲亲她的脸蛋,“姐姐信茹儿。”
只比柳安大一岁的孩子,不该参和进这样繁杂的事情当中,她们就该无忧无虑活在阳光下,用最纯真的眼看最美好的事物!
王茹开心的牵着柳安的手,笑得两眼弯如月牙。
待她们走远,柳岁一记眼刀子扫向瘫软在地的王全,声音冷似寒潭。
“是你主动交代,还是要我动手?”
秦氏默默转身,“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王落也极有眼色的跟在她身后,王全眼睁睁看着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本王的暗卫若这么无用,死不足惜。”
王全诧异抬头。
“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本王面前卖弄,可笑至极!”
柳岁不解,听得景昭辰懒懒地解释了一句。
“他地窖里的是陷阱。”
“哦。”
柳岁抬手,细如牛毛的针没入王全的咽喉。
“反正都难逃一死,我就给你个痛快!”
王全捂住喉咙,只觉得胸膛似快要炸开,又似有火在烧。
“王爷中的这毒的滋味你得亲自尝尝,我这人护短,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
她笑眯眯地看着景昭辰,红唇轻启。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谁敢染指,就去死好了!”
说完,转身进了正屋。
景昭辰朝暗处挥挥手,两道黑影迅速将王全的尸体带走。
两大盆香辣蟹,众人都吃出了一脑门的汗。
柳平咬着蟹钳,满嘴流油。
“这也太香了。”
老镇国公之前还端着,尝着味道,双手齐上阵,可惜这蟹肉虽香,却无法大快朵颐。
柳岁给景昭辰剥了一小碟,“你只能吃这么多。”
“好。”景昭辰应一声,乖巧得似一只驯服的小猫。
柳平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吐了嘴里的蟹壳,大声嚷嚷。
“岁岁你偏心!快给二叔也剥一碟!”
老镇国公拿起个空了的蟹壳丢在他头上。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柳老夫人淡笑不语,接过柳岁递来的碟子。
柳恒一边呸呸吐着被咬碎的蟹壳渣子,一边含糊不清地维护自家长姐。
“二叔又不是没媳妇,叫二婶来给你剥,这个多费指甲啊!”
柳平气结。
景昭辰闻言垂眸看一眼柳岁纤细的手指。
“我来剥。”
柳岁笑着摇摇头,“剥这个也有技巧,可不是像二叔那样直接放在嘴里咬。”
柳安吃得小嘴通红,脸蛋上也沾着油汤。
“不错,是个有眼色的,会心疼人,但不多。”
景昭辰,“......”
看来想娶柳岁,要过的关卡还真不少,眼前这小姑娘打不得骂不得!
秦氏三人埋头吃饭,只敢偶尔抬头打量一下众人的神色。
王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在主桌用饭,不用看人脸色,也没人挑刺。
一滴泪吧嗒落在碗里,她飞快抹了把眼角。
柳岁余光看到了,并未开口劝慰。
有些事需得亲身经历过,把坏死的腐肉狠心剜去,否则就会一直溃烂,永远无法愈合。
秦氏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日子总是会这么过的,只是苦过之后才更珍惜每一天,柳岁说人要向前看,明天永远比今天会好!
生活必须要有希望,如果自己站不起来,那就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婶子,你会种田吗?”
秦氏恍神,猛地听见她叫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会的,以前未嫁时家里有地,农忙的时候都要去帮忙的,一来二去的,也算熟手。”
柳岁用腊肉换走了她们身边的一碟子素菜。
“等到土地解冻,城外就要开垦,比起你去绣坊,还是种田更实在些,至少不愁如何填饱肚子。”
“可.....听说想去种田的很多,我现在这身份.....能分到吗?”
柳岁给柳安和王茹各夹了一只蟹黄包,又替柳恒擦去唇边的油渍。
“要论起来,我们如今的身份不是更尴尬?你只要吃得了那苦,我就能让你去种,而且咱们种些不一样的。”
她指了指被柳安悄悄扒拉到身边的拔丝红薯。
“这个你要交给婶子种?这可是你发现的啊!”
秦氏激动地扬高了声,马上又不好意思半垂下头。
景昭辰见她只顾着说话,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伸出手拎了个蟹腿,皱着眉头仔细把蟹壳除去。
“先吃点东西。”
柳岁笑,“多谢阿昭。”
景昭辰拿帕子一遍遍擦沾在手指的油腻,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柳岁接过秋水递来的热帕子。
“吃着香,可腥味还在,这是帕子浸了姜汁,能除油和腥。”
景昭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使劲往她眼前抻了抻。
柳岁哑然失笑。
柳平咳一声,“浑小子,差不多的了!”
景昭辰噢一声,委屈地凝视着柳岁。
“二叔吼我!”
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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