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心胸狭隘
“霍启，你走吧。”刘蕊淡淡地说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就算你跟刘薇合离，也不可能嫁给你。”
“我觉得你脏，不只是因为你的行为，更是因为你的背叛和欺骗。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霍启的眼眸中，那最后一抹微弱的希望之光，如同风中残烛，终是被无情的现实吹灭。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刻，所有的挣扎与不甘都随着这个动作，化为了虚无。随后，他双腿一弯，再次跪在了皇上沈耀的面前。
沈耀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深邃，神色复杂。他并非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对于霍启的所作所为，虽然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失望。
他深知，霍启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自身的野心作祟，更多的还是出于对刘蕊那份不该有的执念。
而今，刘蕊已死，霍启的心也死了，对于沈耀来说，这个人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你走吧。”沈耀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朕不想再见到你。”
霍启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要将他心中的悔恨与绝望都磕散出来。
“谢主隆恩。”他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而沉重，随后缓缓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一直站在沈耀身旁的太监总管李公公，那双精明的眼睛快速捕捉到了沈耀眼中的一抹深意。
他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快步走到霍启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霍将军，请随老奴来，老奴亲自送您出宫。”
霍启看了李公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跟随着李公公的脚步，一步步向外走去。
他知道，这一步踏出，便是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权力中心，也离开了他心中那个永远也无法触及的人。
一路上，李公公谈笑风生，似乎有意在缓解这沉闷的气氛。
“霍将军，您可别怪咱家多嘴，这宫里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进了这扇门，可就都是皇上的人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几分真实：“不过，您放心，皇上宽宏大量，既然说了放您走，就绝不会食言。”
霍启只觉当头一棒，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他一直以为，村里人那些关于刘蕊和皇帝的闲话，不过是无稽之谈。
皇帝沈耀，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女？他霍启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也自知身份悬殊，从未敢有过非分之想。
可如今，这一切却如同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可笑。
沈耀对刘蕊，岂止是“有什么想法”那么简单，他分明是将她留在了宫中，这意味着什么，霍启再清楚不过。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终于明白，自己和刘蕊之间，已经彻底没有了可能。
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原本，霍启还指望着解决了黄悦的事情后，自己能够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他和刘蕊虽然无法在一起，但至少还能远远地看着她，知道她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安好，这也就足够了。
可现在，连这点微薄的希望都被彻底击碎。他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而庄父那边，更是让霍启感到心力交瘁。他原本以为，庄父虽然对刘蕊有些好感，但也不过是老年人的一时冲动，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可没想到，庄父竟然对刘蕊用情如此之深，以至于直接病倒在了床上。霍启看着庄父那日渐消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心疼庄父，又恨他不争气，怎么能对一个根本得不到的女子如此痴情？
庄禾看着父亲这副模样，也是又气又无奈。
他瞪了庄父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埋怨：“父亲，您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当真是对得起母亲吗？”
庄父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定，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也是在向庄禾表明决心。
“孩子，人要往前看，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他缓缓说道，目光深邃而沉静：“我对祁雪灵，并非你想象的那种感情。我只是看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心生怜悯罢了。”
庄禾闻言，眉头紧皱，显然对父亲的话持怀疑态度。
他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庄父，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父亲，您别骗我了。若只是单纯的怜悯，您为何会如此魂不守舍？”
“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您若真有心再娶，我绝不会阻拦。但请您不要让老爷子伤心，也不要让家里再添风波。”
庄父闻言，只觉脑子一嗡，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的情感纠葛竟然会影响到家人，更没想到庄禾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目光坚定地看向庄禾：“你说得对，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影响到我们的日常生活。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说罢，庄父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从这段复杂的情感中抽身出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
翌日清晨，庄父如常起身，穿戴整齐后前往上朝。
庄禾接到祁雪灵的拜贴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与祁雪灵之间，除了那次在庄府的短暂交集，便再无其他。
而此刻，她竟主动提出要与他共餐，商量婚事？这其中的意味，让人不得不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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