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风雪外显长空
雪花飘飘,秋风潇潇。
满满平伸长剑,再次出剑。青光剑是清风院的剑招,同样也是剑。它是清风院梅寒香院长的配剑,院长大人年轻的时候创立了此剑招,就以自己当时配剑的名字命名。满满用此剑招,表的是心意。
若水剑在满满的手中颤抖,接着并发出无数的光芒,数道凌厉至极的光影破空而出,直指白公子。
他用的是同样的剑招,意在试探。
白公子没有动,他站在原地,袖白雪向前轻轻一挥。
剑出没有光影,却有白雪相随。
满天飘落的白雪,忽然一凝,接着徒然改变的方向,飘向了一处。光影所到的地方白雪更盛,接着剑意升起。
青光剑肉眼可见的缓慢起来,仿若无数道剑刺入了一片沙海,埋没了凌厉,渐渐消弱,接着在几声轻脆的破碎声中碎裂了剑意。
同样是这般的境界,同样是一把名剑,不相上下,以剑破剑自然简单。
满满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专注,白公子轻而易举的破处了他的剑芒,让他神情更加凝重可以起来。此刻他完全明白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以不是白面人,而是听雪楼白公子,骄傲的白公子。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他手指发力,再次挥剑。
十余声连绵不绝的剑声响起。
若水剑散发出微黄的光芒,渐显暖意。锋利的剑刃临空而出,向着白公子刺去。
淇水河岸有着一层薄薄的积雪,略显洁净。那些积雪被满满的剑带起,变成数十道极细的雪线。
那些雪线便是剑法,是可以看到的剑的走向。
若先前所拼可以说是真气的较量,那么如今所看到的就是真正的剑招了。白公子可以凭借剑意凭借真气,轻而易举的破掉光影,但要这些闪电般的雪线,看的就是精妙的剑招了。
满满至今所用都是清风院的剑招,那么白公子呢?
数十道雪线从四方袭向白公子,雪线的后方是锋利的剑刃。
白公子看着雪线渐渐逼近,眉头微挑,似乎是在嘲讽。他将剑刺入了薄雪中,在两者将要接触的刹那,徒然向上一挑,意在随意。
淇水河岸响起了十余声清脆的剑鸣,寒柳上的积雪蔌蔌然而下,极短的时间里,两者的剑便接触了十余次,每一次,都是袖白雪随意的一挑。
笔直的雪线忽然弯曲了起来,像是无数条游蛇在那里流动,然后它们升起,接着在半空中炸开。
雪花一碎再碎,变成了满天的雪沫,再次飘落,成了一片崭新的薄雪。
白公子消失在了原地,雪白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排清晰的脚印,渐渐靠近满满。人影再次出现时,脚印忽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满满脸色微变,立刻抬头望向了天空,不出所料,天空中有雪还有人。
白公子握剑从天而下,袖白雪雪白的剑身反射着点点星光,这些星光在雪花中折射,变成了很规则的线条,这些线条重叠遮挡,六片最为明亮的白雪便出现在了半空中。每一片都是剑,每一朵都是剑意,雪花背后的更是凌厉至极的剑锋。
这一招与满满先前的剑很像,只是师出不同,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文科书院的剑再如何强大,也太过文艺,少了一分杀意。即便是满满用出,刚毅非凡,本意依旧是如此。而落雪楼呢?北方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他们的剑,怎么会有怜悯之心?
六朵雪花从天而降,从六个不同的方向袭向满满的身体,每一处都是要害,每一处都有可能重伤,剑落便是杀意,满满要如何去破?
以剑挡剑,总归要太过艰难,刚毅的剑,面对杀戮,终究少了一些气势。
满满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雪花到了。他伸出了他的左手,接着一拳便轰了出去。
他右手执剑,左手一直垂在身侧,其实是在慢慢的积攒真气。
看似随意的一拳,实际上蓄势待发,等的是机会。
嗡的一声闷响,仿若钟声,仿若擂鼓。
一道雄厚的力量,随着他拳头击向了空中,气浪向四面八方扩散,将六朵雪花完全包裹。
绝对的力量,便是绝对的刚正,一拳轰出是力量,同样也是气势。
白公子可能没有想到,他有些诧异,来不及抵挡。那便直接被震飞了出去,随之而去的还有那六朵明亮的白雪。
那剑意被气浪完全冲散,那雪花一碎再碎,化作满天柳絮,飘落。
白公子随着白雪落下,向后退了一步,接着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袖白雪横在眼前,用雪白的剑身挡下了满满的拳头,那隐忍多时,雄厚刚正的拳头。
流风回雪、雪花六出……白公子用出的每一剑,都是当年落雪楼的剑招,是杀人计,走的是狠辣。
然而满满事到如今,也没有动出杀意,他的每一剑意在退让,即便是那刚正的拳头也是轰退而已。
“走或者不走,你决定,反正时间不多了。”满满的目光望向了远方,那里有很多人,一直在看着。
白公子知道满满提到的是什么,然而他毫不在意,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嘴角依旧上挑,他没有在意远方的东西,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如只看眼前。
…………
白雪更盛,转眼之间变急,变紧,变成了一场暴雪。
东城刮起了大风,寒冷至极,不知从何而来,白皑皑的雪花从天而降,温度骤降,淇水开始结冰,石岸上出现了绵延不绝的霜意。
像是一道白色的大幕从天而降,将以两个人为中心,数里的地方全部笼罩。一股极致的寒意,冰冷的啥意,笼罩而来。
终于有惊醒的民众走出了房屋,他们看向那道雪幕心生恐惧,不时有人传来惊叫,仿若那一夜仙剑暴动一样,整座永安城从沉睡中惊醒了。
官员出动了,紫杉园大门完全洞开,数以千计的紫杉军人来到了大街上,疏散民众,并将那层雪幕全全包裹。
一位身穿蓝衣的年轻人站在雪幕的最前方,注视着里面的一切,他的身后是紫杉军人,看向他的目光全是尊敬与火热。
那名年轻人双手付与身后,面无表情,神色更是说不出的平静,他站在那里,风雪亦不能到达他的身后。
他的双目清明,反射着皑皑的白雪,仿若天空中流动的白云。
他叫长空,文武七斌,武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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