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庭月,你疯了?!
第一十七章 江庭月,你疯了?!
当初说是温柔贤淑,如今他看浑是个惹人厌的毒妇!
“侯爷别去。”陈婉娘拉住他,眼神闪了闪,故意转了话茬,“看侯爷刚才的动作,侯爷可是受伤了?”
她的昭儿和那畜生还没掉包,此际若由着沈墨淮去闹,万一和离,自己外室上位,孩子终究做不成嫡子。
她必须要给昭儿搏个前程。
“无妨,本侯不小心罢了。”
右脸不自在的别开,沈墨淮并未提被责打一事。
陈婉娘咬唇摇头,将自己的裙摆撕开,轻轻拭着他的脸颊,“侯爷还是要护好自己,奴家心疼。”
沈墨淮顿觉心间熨帖,愈发托大装横,“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倒是你,被她欺负至此,本侯定不饶她。”
“多谢侯爷。”欲羞还怯的顿了顿,陈婉娘拉过了沈墨淮的身子,涩然哽咽,“只是昭儿命苦,没投身到个好娘胎。”
“婉娘此话何意,本侯从未嫌弃过你的出身。”
“婉娘知道,只是为人母,总是想对孩子好些,嫡世子的身份......”
尾音拉长,陈婉娘声声哄诱。
“侯爷认为呢?”
“好,你放心,本侯定尽快下手,给我们昭哥儿正名分。”
两人于月下旁若无人的亲昵,江庭月也恰好与带着紫林与巧云进门。
“夫人。”
一应小厮行礼,陈婉娘本想福身,却被沈墨淮拉住。
沉脸先声夺人的斥骂,“你这毒妇,打了本侯,还有脸回来?!”
江庭月抱着平安,眸光落在二人相握的手臂,讥诮一笑,心中未起半分波澜。
“侯爷慎言。”
“怎的?”沈墨淮抓过斧头欺身而上,如鬣狗般的红眸紧剜,“敢做不敢认?”
“身为侯府的人,你竟敢让下人对本侯动手!”
“江庭月,本侯看你你是不想活了!”
侧头平静地看着沈墨淮,江庭月淡淡启唇,“侯爷说笑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惹得沈墨淮焦躁难耐,将话锋刺向了昏睡的小平安。
“孩子病好了?这才几个时辰,纵是御医也没有这么好的医术吧?”
自认抓到了江庭月的把柄,沈墨淮横眉怒目间阴阳怪气的讽刺,“以孩子做挡箭牌外出,是去私会了哪家......”
“沈墨淮。”
骤然出声,江庭月羽睫凛然抬起,月光如水,映着眼中寒意。
“我说的很清楚,你若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紫林不过是阻你一二,已是留手。”
被她当众刺破面子,沈墨淮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嘴角于盛怒下chou动,“你这贱人,本侯......”
“你该清醒平安无事。”
冷静狠厉的声音仿佛将人刺穿,江庭月一字一顿,“否则,我必取你们二人性命。”
言语间第一次笼了滔天的杀意,沈墨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本向辩驳一二,额角却没出息的渗出了冷汗。
庭院内一时寂静的可怕。
“夫人莫生气,世子不是还好好的么。”
陈婉娘眼珠一转,上前轻声细语的站在二人中间,全然不顾下人身份。
清冷的脸上笼了寒霜,江庭月扫了眼残破的柴房,冷然轻哼,“是啊,你也好好的。”
“我看日后不若改了称呼,满府尊你一声陈姨娘如何?”
好似怔住,陈婉娘抬手掩唇,一副惊慌之态,“夫人折煞奴婢了。”
说是折煞,身子没有半分跪倒,仍站在沈墨淮身侧,倒好像他们二人才是一夫妻。
“折煞?”江庭月冷冽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我倒想问问二位,柴房自省的人,如何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院里?”
此事陈婉娘不占理,如今又被江庭月的气势所压,当下一时语塞。
呐呐了半晌却也只能压下恨意陪了笑脸,“夫人息怒,是奴婢的错,奴婢身子弱,着实撑不住,这才求了侯爷绕奴婢一命。”
“奴婢知错了。”
讥讽的挑眉,江庭月好整以暇的抬起下巴,“既知错,为何不跪?”
“跪得的,奴婢......”
陈婉娘微微屈膝,眼眸却喏喏的往沈墨淮处瞄。
杏眸含水,我见犹怜。
“跪她作甚!”
沈墨淮果然挽住了她的胳膊,啐骂几口,“在这侯府,本侯还是说了算的。”
“好。”
唇角弧度冰冷,江庭月侧眸示意紫林,“既然侯爷这么想和婉娘在一起,那就一起在柴房自省吧!”
银辉映着青石板那一道道斑驳的影子,江庭月的声音显得尤为凌厉。
成功慑住了满院的下人。
“来人,将他们两个一起关进去。”
陈婉娘当即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沈墨淮的衣袖,“侯爷,救我。”
后者则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以斧子挥舞着断喝,“本侯看谁敢!”
二人对立,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动弹。
江庭月见状,眸光一沉,“紫林。”
“是,夫人。”
紫林寒着脸,不容分说地上前,一手一个钳住了陈婉娘与沈墨淮的脖颈。
至于那斧头,不过几下便被他夺下扔到了一旁。
好似丑陋的大虾般翻腾身子,沈墨淮怒而瞪向江庭月,“江庭月,你疯了?!”
“我不过是遂了侯爷的愿,与婉娘同处一室有何不好?”
江庭月低头拍着襁褓,连个视线也懒得再分给沈墨淮。
紫林只听她一人的命令,推搡着二人进了柴房,顺带落了粗重的大锁。
木门紧闭,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沈墨淮不甘的叫骂声。
主母关了侯爷和婢子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开,围观了全程的下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在空气中弥漫开。
漩涡中的江庭月却兀自将平安哄睡,随即不甚在意的靠在了床边。
“夫人,时间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巧云和细雨小声询问,后者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还有一出戏呢,不急。”
关了小的,自然要有老的来讨说法。
一炷香后。
笃笃的撞击声由远及近,老夫人急匆匆进门,直眉瞪眼的还未质问便看江庭月于软榻上脸色苍白,一副黯然无辜的模样。
满腔火气无处发泄,老夫人只得压着愠打太极,“庭月,好孩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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